“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花非花握着拳头忿忿不平道,刚刚要不是刘景佑一直拉着他,他肯定冲出去先把那个调戏他小师妹的混蛋的脸踩在地上。
“郭大人,那位姑娘是什么来头。”见安然他们走远,过大人身边的一个官兵头子问道。
“什么人,哼,皇帝也真是可笑,派个小孩儿来,也比派个女人强。”郭大人对安然是不屑一顾的,紧接着又流起了哈喇子:“不过长得嘛倒真是不错,比我府里那几个货色可是强太多了。”
“皇帝派来的?那还真是来头不小,不过瞅那身段,那容貌配大人您正好,嘿嘿……,派来赈灾,治理瘟疫,怕是‘大材小用’了,哈哈哈……”
“哈哈哈……这倒是,看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小白脸,想来定是夜夜舒坦坏了…”郭显仁捋捋下巴的小胡子,意味深长道。
“哎呀,可惜了,进了这蜀州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大人您刚才怎么不拦着她,要是让她能见识一下大人您的雄风,还不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官兵头子看起来倒是颇有一丝遗憾。
郭显仁看起来很是得意,显然官兵头子的这个马屁拍到正点了,他又看了眼官兵头子,正色道:“能见到也是不错的,本大人乏了,要回去休息一下了,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了再来禀报。”说罢搂着身旁的两个女子的细腰,旁若无人的调戏着上了马车。
“是,是,小人一定看好城门,大人快去休息。”官兵头子一脸奸笑的弯腰送走郭大人,他心里自然明白,此‘休息’非彼‘休息’。
安然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进城了。
这里就是瘟疫的中心地带了,蜀州城。
安然自然不知道郭显仁,已经把她当成了意(和谐)y对象,即使知道了,这个时候安然也是没有心思去管的,此时安然一行人早已经进入蜀州城了。
蜀州城的情况比定远城恶劣多了。
街道上到处是屍体,散发着难闻的恶臭,众人在蜀州城转悠了大半圈,才在一个类似广场的地方见到了还有生机的百姓们。
见到安然一行人的出现,一个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官服的老者站出来,拱手问道:“老朽是蜀州城的城主,齐恒山,各位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这里?”说着齐恒山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着:“哎,你们快快离去吧,我们这些人活不久了,蜀州城水灾泛滥,又爆发了瘟疫,会让你们也传染的。”
安然眼角挂着泪珠,故技重施,飞身上了房顶,用内力加强了声音:“吾乃观音菩萨座下弟子,神山神女,观音菩萨深知此处百姓疾苦,特派吾前来搭救,尔等听凭吾的吩咐,自当相安无事。”
齐恒山突然喊了一句:“但凭神女娘娘吩咐。”
百姓们大都封建迷信,又是都以齐恒山为首,此时听齐恒山这样说心里倒是有了一份希冀。
看到百姓们的反应,安然也不多话,吩咐大家行动起来,架设粥棚,分发药水。
大家一直忙到深夜,方可闲下来休息片刻,安然趴在床上,让花非花替替她捏了一下发酸的脖子,这时齐恒山来了。
“齐大人?您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安然坐起身问道。
“那倒没有。”齐恒山摇摇头继续说:“姑娘是什么人?”对於安然所说的神女之说,齐恒山是半个字也不相信的,他虽然人老了,但是心里却清楚得很。
安然和花非花相视一笑,把圣旨递给齐恒山,齐恒山看过圣旨,跪倒在地上哭成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原来皇上他没有忘了我们蜀州城的百姓,他没有忘啊…我们没有被抛弃…”
此时看着哭的犹如一个小孩子的齐恒山,安然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她把齐恒山扶起来,不解的问道:“齐大人,你…你这话里的意思我就不太明白了,不知您可否解释一二?”
好大一会儿,齐恒山才止住哭声:“这许多天了,一直都没有人管我们,百姓们恐慌不已,瘟疫又传染的厉害,不得已我们才分隔开来,都怪我误信奸人,郭显仁这个小人,说是他认识医圣老人,为百姓们去请医圣老人救治百姓,哪成想他竟然派人围住蜀州城,谁要是靠近城门就乱箭射死,他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蜀州城呀,连粮食都不给我们吃,都是我害了百姓们呐!”说着齐恒山又哭了起来。
花非花安慰齐恒山:“齐大人,皇上没有忘记你们,皇上确实派了医圣老人的徒弟来拯救你们,这个人就是我的小师妹,她就是医圣老人的徒弟,而且粮食也在运送的路上,请大人安心等待。”
齐恒山看向安然,后者点点头,这话倒不是弄虚作假,只是齐恒山太过信任他的君王,太过信任他的下属了。
齐恒山这下总算是放下心来,这些天来,他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在他的面前一个个倒下,他的心如刀割啊!如果他当初不那么信任郭显仁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