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了解的差不多了,暗中给唐信琛打了一个眼色,唐信琛立马会意,站起来抱拳说道:“孟伯母,诗诗妹妹会明白您的苦心的,只是她现在还小不懂事,您多担待,我们可以去看看诗诗妹妹吗?最好还能替您劝一劝她。”
刘亚云笑的得体大方,眼睛里的得意却出卖了她:“好,你们去吧,诗诗就在后院,我让桃儿给你们带路。”
“唐公子,安姑娘,请。”桃儿走出来,做了个手势说道。
安然和唐信琛跟着桃儿进了孟诗诗的房间,孟诗诗正趴在床上哭,桃儿急忙跑到她身边:“小姐,你怎么哭了?”
孟诗诗没有说话还是一直哭。
“让她哭一哭也好,她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唐信琛替孟诗诗解围。
“小姐,您快别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夫人说呀!夫人对你那么好,一定会帮你的,气大伤身别哭了,您要是再哭,让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奴婢欺负您了,那奴婢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桃儿一个小小的丫鬟,说话滴水不漏,处处宣扬着刘亚文对孟诗诗的疼爱,还有孟诗诗的矫情和不懂事。
安然都快被气笑了,桃儿这么一说,其实就说明她就是刘亚云派她来监视的孟诗诗的,监视她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若是说了什么,恐怕孟诗诗今后的生活就更不好过了。
果然,孟诗诗只是坐起来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说呢!这孟大小姐就是不如孟二小姐,进来这么久连杯茶都没有,更别说点心了,真是不懂礼数。”安然故意语气不善道。
“安姑娘您别生气,大小姐院子里的丫鬟准是去偷懒了,奴婢这就为安小姐斟茶。”桃儿拿起桌上的茶壶就要斟茶。
“算了吧!既然丫鬟偷懒,那谁知道这桌上的茶到底放了多久了,本小姐可喝不了那些。”安然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桃儿面色有些不悦,道:“那就请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烧水为姑娘泡一壶好茶来。”
“再给我来盘点心。”安然一点儿都不客气:“我要吃芙蓉糕和梅花糕,早就饿了,记得糖放少一点。”
“是。”桃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孟诗诗,缓缓地退出了房间。
确定桃儿出去了,孟诗诗一把拉住唐信琛哭诉道:“唐大哥,求你了,救救我娘吧,她就快病死了。”
唐信琛一把拉起孟诗诗安慰道:“诗诗妹妹你别急,你慢慢说,我会帮你的。”
原来,邵湘云这些年过的并不像孟飞龙以为的与情郎过的很好,实则她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在生活,前些日子恰巧着凉感染了风寒,却不想她连就医的的银两都凑不够,导致后来病情恶化,情况越来越糟糕,若不是恰好孟诗诗去看望她,恐怕这会邵湘云已经病死了。
而孟诗诗这些年也是真的受够了委屈了,孟飞龙在的时候,刘亚云表现的对孟诗诗很好,可是一旦孟飞龙不在,刘亚云就对她动辄打骂,洗衣服,打扫卫生这些下人的做的事情,都要孟诗诗她去亲力亲为做,日常用的银两什么的就更别说了,孟诗诗穷的还比不上飞龙堡的一个丫鬟呢!更别说为邵湘云治病的银两。
“唐大哥,我真的不想活了,爹爹从不关心我,娘亲又自身难保,我这些年活的太累了。”孟诗诗再次跪到地上哭诉道:“我把所有的首饰都卖了都不够给娘亲抓药的钱…”
“诗诗妹妹,你要振作起来,你先把你娘住在哪里告诉我,我们会去为她治病,别的我们慢慢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帮到底的。”唐信琛把孟诗诗拉起来,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会担心的…”
孟诗诗脸‘唰’的一下红了,她转过身子小声的说道:“我娘亲在的地方很难找,一会儿我带你们去…”
…
桃儿端着茶水点心一回到院子里,就听到唐信琛的声音:“诗诗妹妹,孟伯母对你那么好,你就应该好好回报她,你要听孟伯母的话,你不能总是耍大小姐脾气啊!还偷跑出去瞎胡闹,你知不知道孟伯母该多担心你…”
“是呀!”安然似乎在替刘亚云叫屈:“孟夫人对你比对她自己的女儿都好,你怎么还能说她的坏话?我真是替孟夫人感到不值,一片好心都喂了白眼狼了…”
…
听到这番谈话内容,桃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下终於可以向夫人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