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合力县可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闹事,这一定是你今年做的一个最不明智的选择。”
陈杰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安平候府的郡主油盐不进,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他一脸嫌弃的看着赵员外,姓赵的这个笨蛋,怎么把这么一尊瘟神请来了?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哦?是吗?本郡主怎么不知道,合力县什么时候成了你陈大人的地盘呢?”安然一挑眉,憋了一眼陈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合力县难道不应该是朝廷的地盘吗?哦!我懂了,莫非是陈大人你早有了不臣之心?”
安然双手往怀里一抱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瞅着陈杰,显得很是悠然自得。
“你在胡说些什么?本官对朝廷一向是忠心耿耿,岂容得你在此胡言乱语?”陈杰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围,见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这才放下心来。
“哼,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要胡言乱语,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陈杰的拳头紧了又紧,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那模样似乎恨不得把安然剥皮抽筋拔骨一样。
这时花非花带着一众衣着暴露的莺莺燕燕走进来了,粗略一数竟然也有十几个,简直堪比现代的小型选秀现场,真是美女如云,燕瘦环肥,各不相同啊!
安然瞟了一眼赵员外,却见他跪在那里,眼睛猩红,直勾勾的盯着进来的女子,一言不发。
“求郡主为我们做主。”
进来的十几个女子纷纷跪在地上,最前面的一个黄衣女子磕了个头,泪水已经悄悄地爬满了她的脸颊。
“郡主,奴家本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平时与相公在集市上做些小生意为生,一日在集市上偶遇赵员外,结果就被他虏了来…”
女子讲述着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的丈夫,情绪再也无法自控,开始抽泣起来:“我相公为了寻我来衙门报官,结果却被这个狗官以诬告为名打个半死,以至於后来重伤不治还丢失了性命,郡主,求郡主为我主持公道,为我相公主持公道…555…”
说到最后黄衣女子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她不停的磕着头,希望面前这个女子能为她的丈夫讨个公道。
在来公堂之前,黄衣女子其实有所有犹豫,因为她不确定是否有人能与陈杰对抗,但是想到自己无故丢失性命的丈夫,她决定豁出去舍命一搏。
“郡主,奴家也是被赵员外虏来的,他冤枉我爹说我们欠了他租钱,非要让我以身抵债,就不由分说的把我带走了,可怜我爹他老人家无依无靠,一个人在家,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黄衣女子身边的绿衣女子也指控赵员外。
“郡主,奴家也是被他抢来的,奴家是出来买菜的时候遇见的赵员外,再然后就被他强行带进府中了…”
“郡主,奴家是被赵员外…”
“郡主,奴家也是被他…”
“郡主…”
这些女子争先恐后的说着各自的不幸遭遇,经历不同,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模一样。
公堂外的百姓们一看这种阵仗,竟然是郡主亲自审案,口口相传,传播速度极快,纷纷跑到公堂外围观,很快公堂外就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安然了解到,这些女子大都是被赵员外强行虏来,或者是用非法手段强买强卖的,平日里这些女子就专门供他享乐,赵员外的后院里还有几十个女子因为害怕,没有胆敢出来指证,但是无一例外,他们一样遭遇也是一样的不幸。
赵员外已经吓傻了,他屏住呼吸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此刻他只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剧烈地跳动着,似乎就要碎裂了一般,有一丝疼痛。
赵员外紧紧地闭住眼睛等待着奇迹,他不过是个强盗出身的草寇,因为足够的心狠手辣,又有陈杰在旁协助,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但是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赵员外早已没了当年的胆识和身手,为今之计就只能看陈杰的了。
陈杰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把椅子,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似乎安然带来的威胁根本不值得一提。
安然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先让他再嘚瑟一会,待会儿有一场好戏在后面等着他唱的,赵员外做过的坏事他都有参与,想逃也怕他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安然正这样想着,孟飞龙就又带了十来个人进来,诺大的公堂一时间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启禀郡主,这几个农夫说他们有冤要喊。”
安然以手作扇贪图一丝凉意,她起身走到陈杰身旁转了一圈:“这公堂里是有些热哈!陈大人,你说我们要是去外面审案,你觉得如何呢?这外面又宽敞又凉快,正适合我们审案。”
陈杰冷哼一声:“可笑至极,本官从未有见过不在公堂,在院子里办案的先例。”
安然笑笑不说话,对陈杰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吩咐人把公案抬出去,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