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不应该被他们的战争所累及,看着那个小孩,安然死命的咬着牙,硬生生的撤回鞭子。
这软乓刃跟一般的兵器不一样,若是巧劲不到,不但伤不到敌人,反而会伤了自己,甩出一半的鞭子,又怎能收回?既要收回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鞭子反弹到安然身上,呈现出一道鞭痕,她若是不收回鞭子,受伤的就是那个孩子了。
“哈哈哈…”
陈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好像抓住了安然心软的特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欲成大事,必有牺牲,你注定赢不过我。”
安然一时间慌了心神,陈杰以小男孩为盾,抢过旁人的利剑,挽了一个剑花压向安然,或刺或搅,安然一时间应付的有些手忙脚乱。
“呼呼…”
安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身上一时不备,也已经受了好几处剑伤,这样下去不行。
安然稳了稳心神,凭空一个后空翻,退至一旁,陈杰再次张狂大笑:“哈哈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个丫头片子畏手畏脚注定成不了气候,哈哈哈…”
安然一捏拳头,瞅准机会从袖子里退出一根针灸用的银针,当做暗器投掷出去。
银针是行医者随身携带的重要工具,只见她手腕一抖银针脱手而出。
说时冲那时快,一时间得意忘形的陈杰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上麻木不堪,再也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量,不自觉的松开了小男孩。
趁着陈杰愣神的空档,冷殇从他身后纵身飞起,一把捞起小男孩闪身飘出数余丈。
再看陈杰的手臂,已经中了银针变得青黑,银针通体乌黑亮丽,显然是有剧毒的。
陈杰这才发觉,他中计了,等他想要上前拦截冷殇时,安然的软鞭已经尾随而至。
“啪啪啪…”
安然的动作连贯,软鞭舞的密不透风,陈杰节节败退,他深知只有手里有人质,他今天才有机会活命,急的大喝一声:“快给我截下来那个孩子…”
却见大部分的黑衣人都自顾不暇,场面呈现了一边倒的局面。
陈杰不得不暗自佩服,软鞭是一种全身都是弱点的东西,出其不意还可以吓唬人一下,可是万万禁不起认真对付的,要是用来防身还勉强可以,打架那是根本不合适的。
尤其是与拿着利剑的高手过招那是更不合适,再加上男女之间体力悬殊,因此用鞭子的女性多半是贵族的女子,平时用来玩耍的花架式。
再看安然手中的软鞭,耍的运用自如,风生水起,他自认为功夫不若,可是对上安然的软鞭却没有丝毫胜算,足以说明安然控鞭控到了一定的火候,陈杰焉有不识货的道理。
当下他也不敢太过轻敌,轻啸一声,运掌如凤,忽又化掌为拳,化拳为爪,运用了几家武功路数,又将其合而为一,化作一招,竟是虚晃一招,想要乘机逃跑。
安然一鞭点向陈杰后背,他狼狈逃串,却还是被鞭尾划伤了脸面。
陈杰使出浑身的力气逃到衙门外,待安然追出来时,却已经失去了他的行踪。
黑衣人见陈杰跑了,也都不恋战,分散到各个方向撒开腿就跑。
安然又回到刚才打斗的地方,有两个没跑掉的黑衣人被众人围在中央,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就从嘴里流出一股黑血,然后气绝而亡了。
显然是在嘴里藏了毒。
安然看向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的肥胖身影,陈杰是跑了,他可没跑,不是不想跑,而是有一个元宝阁的弟子一直在看着他。
赵员外一看安然在看他,急忙跪在地上直磕头:“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啊,我跟陈大人不熟,那些坏事都是他逼我做的,我不做他也会找别人做啊!郡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陈杰还让你做过什么?”安然出声问道。
“回禀郡主,所有能敛财的事情他都让我做,陈大人说除了拦路抢劫杀人放火这些容易让人起疑的事以外,其他事他都可以帮我摆平。”
“啪。”安然又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本郡主现在重新审理此案,你作恶多端,天理难容,害的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本郡主现在判你收监,秋后斩立决。”
安然直接修书一封,送到管辖合力县的州刺史那里,告诉他此间事。
最后却在收回鞭子的时候,在鞭尾有了新的发现。
“这是?特制面具的碎屑?”
安然蓦然回想起来,是了,鞭子曾打到过陈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