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里着火了!”花非花指着某一个方向说道。
一路上百无聊赖的花非花不停的东张西望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助他打发无聊的时间,哪成想他一抬头就看到前方有一片冒着浓浓的黑烟的建筑群。
“糟了,那个方向是青月宫,一定是青月宫出事了!”
唐信琛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曾跟随他的父亲唐正东来过青月宫,所以对此较为熟悉。
青月宫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三流门派,宫里有两位宫主,大宫主青龙,二宫主月离,两人都是江湖中少有的侠义之士,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却不想青月宫会遭此劫难。
一行人紧赶慢赶,到了青月宫前,却见有两个人正在那里打架。
咳咳…具体点说,应该是说单方面的虐待,因为其中一个人就好好的站在那里,似乎都没怎么用力,而另一个已经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了。
“是他?那个冰山脸?”
安然嘀咕着,冤家路窄啊!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毫发无伤的那个人,赫然就是安然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冰山脸男子,就是那个安然太从子府一出来,就撞在一起的冰山脸。
“你说什么?小师妹。”花非花听到安然说了句什么,却没太听清楚。
“叮。”
一截断了的扇骨朝着花非花的方向飞过来,安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只见她向前快跑了几步,手腕一反转顺着扇骨的方向轻轻一握,那扇骨竟然就这样被安然轻轻的拿在手里把玩着了。
冰山脸扭过头看了安然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赞赏,又好像是有些责备,冷漠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吐出:“是你?”
“嗨…你好啊!好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你…”安然眨眨眼睛,尴尬的打着招呼。
她怎么会觉得一个陌生人会有这样奇怪的眼神呢?应该是想多了吧!
“月离大哥?你没事吧?”唐信琛呼喊着,就冲到趴在地上的月离身边,他就是那个单方面受虐待的人。
“呸呸呸…”
月离借着唐信琛的手劲坐在地上,拨开挡在额前的头发,露出脸靠在唐信琛的肩膀上,英俊的脸上已经满是瘀伤,月离使劲的吐了几口嘴里的血水,眼角边流淌着混合了血水的眼泪。
“你到底是谁?我们青月宫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恨?你为什么要残忍的灭我青月宫上下,连我大哥的两个小孩都不放过?他们两个只是孩子啊?他们能懂什么?”
“呜呜呜…”
五尺高的汉子,再也难掩心中的忧伤,嚎啕大哭起来。
冰山脸抬手制止了身后的侍卫想要拔剑的动作,用冰冷的近乎能把人冻伤的冷冽声音说道:“人不是我杀的。”
“我回来的时候明明只有你在,你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你说,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做的?”
月离几近奔溃,双膝跪地仰天长啸:“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救人?为什么?为什么?”
“已经死了。”冰山脸不知道是不善言辞,还是不屑为自己辩驳,就只简简单单的说了四个字。
但是安然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冰山脸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说,青月宫的人已经都死了,月离就算是冒火进去也无济於事。
“呼…”
安然看了一眼蔓延的火势,轻呼了一口气,在天灾人祸面前,人类真的是太渺小了。
安然莲步轻移,慢慢挪到月离身边:“月离公子,单就这边的迹象来看,这场大火恐怕也烧了有两三天了,若是青龙宫主他们活着,定然已经逃出来了,所以你也不要太过忧伤才是,他们还有活着的希望,不是吗?”
月离焕然的目光突然开始聚焦起来,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大哥的武功不弱,说不定这会已经追到纵火的宵小之辈正往回走呢!
“这位公子刚刚拦着你,恐怕也是怕你因为着急从而失去了冷静,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大火之中枉送了性命,那也太不值得了,你应该是错怪好人了。”
安然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只见过两次面,连话都没有说过的人,但她却下意识认为他就是一个好人。
这话听在一旁的冰山脸心里,心中却荡起一波波涟漪,呵!好人?可从未有人说过他是一个好人。
“敢问公子可有见过这场大火的始作俑者?亦或者可有查询到什么蛛丝马迹可否告诉在下?”
在唐信琛看来,这个男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个举动本身就很可疑,否则怎么会刚好就这么巧,他也偏偏路过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