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白泽并没有跟踪安然。
想起小白安然就更开心了,当初收养它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对了,我怎么没见到小白?它哪里去了?”
“它没有来,不过你不要担心,还有唐信琛他们都好好的,他们现在应该在一起,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白泽摇摇头安慰着安然。
“主人,奴婢实在听不下去了,您说了这么多话,为什么就不能告诉安姑娘事实的真相呢?您为了救她,已经吃了这么多的苦,她应该对您感恩戴德才是啊!怎么可以用质问的语气跟您这么说话?”一个安然没有见过的女子,‘咣’的一下推开门走了进来。
“妖姬,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们了?出去…”白泽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了。
“主人,就算您今天杀了我,我也要说…”白泽一挥袖子,叫妖姬的女子就像一只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又滑到地上。
安然急忙拉住白泽:“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对你又忠心耿耿的,你未免也太过分了,我要听她把话说完。”
安然内心所接受的教育和观念全部来自於现代,在她的心里,下人也是个有独立人格的,不应该被区别对待。
“噗…”
妖姬再也支撑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带出了些许内脏的碎末,可想而知白泽用了多大的力气。
妖姬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安然:“安姑娘,主人轻易是不可以动用内力的,否则寒毒就会发作,上次就是因为你跌落悬崖…”
白泽气急,挥挥手想再给妖姬一个教训,却被安然手疾眼快的拦住了,她眼神坚定的与白泽对视:“我说了我要听妖姬把话说完,你如果还想动手,就打我。”
“哼…”白泽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这才歇了心思。
妖姬缓缓继续道:“主人当时动了怒,就把伤害你的人全都给杀了,因此主人自己也因为寒毒的发作昏迷过去了,后来主人一醒就又守在了你的床前,再后来你醒了,主人从你那里出来以后就又昏迷了整整三天…”
安然不晓得妖姬对白泽是什么感情?但是此刻的妖姬说的情深意切,不得不让安然为之动容。
“安姑娘,主人现在谁的话也不听,恐怕也只有你的话,主人才能听进去一二,求求你劝劝主人,一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再也经不起如此折腾了…”
“是真的吗?”安然觉得妖姬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但她还是想听白泽亲口承认。
这种事情妖姬根本没必要说谎,因为安然只要问问云雾老人就能知道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了。
“我没事…”白泽与安然对视良久,最终还是说了三个字,就坐回了几案旁,拿起一本书就看了起来,明显是不愿再多说,下起了逐客令,意思就是说我还有事要忙,你可以走了。
安然不由分说的拉起白泽的手腕为他把脉,表情刹那间变的凝重起来,白泽的经脉紊乱,真气逆流,这明显是寒毒伤及肺腑的症状啊!
“咚。”
白泽终於支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他的脸色辣白,眉毛和头发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妖姬,快,立马准备一桶热水,我再给你写两个药方,你去抓药来。”安然走到几案旁‘唰唰唰’写下两个药方递给琴姬,并吩咐道:“这两副药一副内服,一副用作药浴,一定要快,再拿一副银针来。”
安然身上原本是带着银针和一些丹药的,可能是在之前的打斗中不小心遗失了,这会儿她翻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银针。
妖姬接过药方就死命的往外跑,安然则用特殊的手法摁着白泽身上的穴位,尽可能的为他,疏通经络,减轻痛苦。
不大一会儿功夫,热水和药材都准备好了,安然脱下白泽的衣服,却又发现了他的背上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痕,安然有些心疼的摸摸他的伤疤,直接把他抱起来放进桶里。
抱起一个成年男子,这对於安然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是很轻松就可以办到的。
而白泽现在最主要的病症是因为真气逆流,导致真气中由寒冰决所带来的寒气伤及了内脏,若是不加以控制,内伤便会越来越严重。
安然的想法是以针灸疗法,化气为针,刺激白泽周身经脉大穴,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达到疏通神经气血的效果,再以内力慢慢引导,再配合药浴。
只要白泽的真气不再逆流,就可以达到压制寒毒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