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然给云姝娅例行请安。
“娘亲,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安然推开门就看到云姝娅正靠在床头在看书,那是安然买来给她打发时间用的,但是一些比较励志的书籍,非常适合现在的云姝娅用来看。
“今天感觉还不错,精神头比昨天可是要好多了。”云姝娅把书放在一边,拍拍床边的位置:“然儿,快来坐在娘的身边,陪娘亲说说话。”
安然顺势坐了下来,把手搭在云姝娅的手腕上:“嗯,脉相清晰有力,看来娘亲今天心情不错。”
“那当然了。”云姝娅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安然:“然儿,你看,这是什么?想必你看了也会非常开心的。”
“这是?”安然接过信纸一看:“竟然是哥哥写的信?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安承和现在还被她藏在余叔的农家小院里,可以说除了余叔之外,基本上是与外界隔绝了,怎么可能还会把书信送回到皇城?
安然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莫非是有人掌握了安承和的行踪,想要以此来要挟安家,亦或者说安承和现在已经处於危险之地?
“什么怎么了?你哥哥捎回来的书信啊!看到他没事,我这为娘的心里面才放心啊!”云姝娅拍拍心口的位置,不解的望着安然:“怎么看你这个样子,你哥哥有消息了你很不开心啊?”
“额…娘亲。”安然立马扯了扯嘴角,缓和了一下脸色,以免吓到云姝娅:“我是说是谁给你的书信?你知道哥哥现在的身份尴尬,这份书信很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书信到底是谁拿给你的?”
安然心里有些着急,却又不敢过分的表现到脸上,最近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呢?真是都挤在一起了,这让安然内心不由得一阵烦躁。
一听说可能会威胁到安承和的性命,云姝娅就开始着急了,立刻老实交代:“书信是一个白衣公子给我的,他说是你的朋友,好像是叫白什么…你哥哥不会有事的吧?”
姓白?安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冰山脸,她认识的姓白的朋友,也就只有白泽了。
他怎么会知道安承和的行踪?会不会安承和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哦…那没事,如果是他我就放心了。”安然轻轻摇了摇头,安慰着云姝娅:“对了,娘亲,今天怎么不见爹爹呢?一大早的他去哪里了?”
“你爹啊!他早上天还没亮就走了,这会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其实云姝娅自己也有些好奇,安顺阳从昨天就开始就一直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直到现在,连个人影儿也不见,难道他们家现在还有什么事好忙的吗?
“那好吧!娘亲,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找一找爹爹,我还有些事儿需要跟他说。”安然为云姝娅顺了顺头发,又替她掖好了被角就出了门。
从云姝娅处出来,安然迎面就碰上了管家荣伯,荣伯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小姐,哎呀!可算是找到你了…”
“荣伯早上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安然打着招呼。
“不是我找你,是老爷找你,一大早老爷就吩咐我,说等你醒来让你去帐房找他,说是你要的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
荣伯弯着腰,一双满是褶皱的手,不停的捶着腰背,显然已经找了安然好一阵了:“我去你的院子里找你时候,秋水就说你已经出来了,我找了你好一阵子…”
“好的,我知道了荣伯,麻烦您老了。”安然报以微笑:“下次你派个小厮找我就行了,何必还要亲自来回折腾?”
“老爷亲自吩咐我的事儿,怎能假手他人?”荣伯笑眯眯的摆了摆手,道:“小姐,你快去吧,别让老爷久等了。”
安然到了帐房,安顺阳果然已经在那里了,同在的还有一个看起来不过比安然年长几岁的貌美女子。
女子的举止优雅,身形嫋嫋婷婷,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看了就不免心生怜爱。
见安然来了,安顺阳为她介绍道:“然儿,这位是莫家商行的大小姐,莫轻水,你要的夜明珠实在是太稀缺了,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莫家才有了,别的地方是不好找了。”
严格说起来,夜明珠其实也是珍珠的一种,也就只有靠海吃饭的莫家,才不当回事,别的不敢说,海里的产物莫家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多谢莫小姐。”安然飘飘然施礼。
“郡主客气了,听侯爷说郡主要夜明珠是拿来救人的,因此在下感到十分好奇,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一见?”莫轻水的红唇轻启。
“这…”见什么?见她做手术?安然眨巴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如果安小姐能够答应在下这个请求,夜明珠在下愿意双手奉上,分文不取…”在莫轻水的眼里,安家嫣然已经破落了。
“呃。”安然略加思索,还是决定委婉的拒绝了莫轻水:“我救人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再者手法有些血腥,恐怕也会惊到莫小姐,而且我要救之人身份尊贵,可能莫小姐去的话,并不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