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街的另一头响起,后面紧跟着又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你个小兔崽子,你不好好上学,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
等他们跑的更近了,人们这才看得清楚,竟然是一个成年的男子,拿着一个扫把在追赶一个小孩儿,二人正朝着安然的方向跑了过来。
“姐姐,姐姐救我…”小孩儿哭的可怜兮兮的,他伸出脏兮兮的小手,一把抓住安然的衣摆,努力的把身体藏在她身后。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出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成年男子用扫把指着安然身后的小孩儿,恶狠狠的说道:“快气死老子了,不好好读书就给老子滚回去喂猪…”
“哎哟,孩子你这么打是不行的…”
“就是,你要把他打死了…”
“孩子娘呢?你们得跟他讲道理…”
“…”
围观的几个中年妇女指着孩子议论纷纷。
中年男子似乎被众人说的动容了,拿扫把的手轻轻松开,扫把瞬间掉在地上:“给我回去好好读书,今天要不是街坊邻居们说情,我是绝对不会饶了你这个小兔崽子的,你要是再敢不好好读书我饶不了你。”
“是,爹,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读书。”小孩儿听话的从安然身后走出来,乖巧的站到中年男子身旁,中年男子拉着他的手就要走。
“站住。”安然突然大喝了一声。
正当众人迷茫的时候,只听安然又说话了:“戏演够了就去找巡城御史。”
围观的百姓们糊里糊涂的看着安然,他们不明白这个美丽的女子何出此言,却见中年男子拔腿就要跑。
安然直接向前跨了一步,一脚踢过去,中年男子就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小孩儿吓得在旁边一动不敢动了。
“你想干什么?”中年男子凶狠的看着安然。
安然没有说话,直接从小孩身上掏出四五个荷包来摔在中年男子的面前,用行动来回堵他的话。
“诶?这是我的荷包…”
“这是我的,我们的荷包怎么会在他那里?”
“…”
人群里有几个人立马出来认领自己的荷包,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遇到扒手了,亏他们还以为是看了一场父子情深的好戏。
“各位,小女子还有事,劳烦各位将此贼人送到巡城御史那里,多谢。”安然说完就拉着秋水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秋水可怜巴巴的被安然拉着走,她的眼睛不停的看着身后的人群里看,指指后面的人群:“小姐,我的荷包也在那里。”
安然从怀里一掏向上一抛,再张开另一只手接住,一个荷包稳稳当当的落在安然的手心里:“你的和包在这里。”
“啊!”秋水惊叫一声:“小姐,我的荷包怎么会在你这里?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把它一起扔到了地上…”
安然笑笑不说话,什么都告诉秋水还怎么保持她这个小姐的神秘感呢?
“安小姐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一个白衣女子嗤笑一声,拦住了安然的去路。
安然早就注意到这个女子了,刚刚跟那对儿父子周旋的时候,安然就敏锐的察觉到,临街一个酒楼的二楼上一直有双眼睛注视着她。
“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安然很肯定道。
“呵。”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我们当然不认识,但你认识白宸,不是吗?”
“白宸?”安然有些疑惑,怎么又会跟他扯上关系呢?
安然想了想又问道:“对了,他现在在哪里?还有他到底是叫白泽还是白宸?”
白衣女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愤愤不平的质问安然:“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戴这支芍药步摇?你根本不配。”
“这支步摇有什么不同吗?”安然没有理会白衣女子的无礼,从发间拔下步摇,似乎也就是一支普通的步摇,最多也只是比一般的首饰更精致了几分。
“这是他们娘留给他们的,你拿了也就算了,连他们谁是谁也分不清,你真是太过分了。”白衣女子不敢置信的摇摇头。
“他们?”
安然一愣,他们是谁?
安然想要再去问白衣女子的时候,一抬头却见她已经走了。
还有这个白衣女子又是谁?听她字里行间的语气,似乎跟三生阁有些瓜葛。
算了,安然甩甩思绪,不去想了,下次问白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