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慢点,现在还下着一点小雨,虽然湿不了身子,可是山路不太好走,您仔细着脚下,我拉着您走吧!”
安然亲昵的伸手挽住了云姝娅的胳膊,云姝娅的身体一向柔弱,受不得一星半点儿的磕磕碰碰,在安然的心里,云姝娅就是一个需要安家上下一起保护的小公主。
一场秋雨一场凉,伴随着一场蒙蒙细雨,下山的路微微有些泥泞,空气中还有一阵阵清香的泥土味,安然倒是特别喜欢这样的天气里,漫步在雨中,总觉得非常的浪漫。
“娘亲知道了,你也小心一点。”云姝娅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回过头来嘱咐安然道。
“娘亲啊!您忘了?女儿可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呢!”安然做出一副耍宝的模样,惹得云姝娅笑意连连,她注意到云姝娅的动作,便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你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出来这种话也不怕别人听了去笑话你?”云姝娅连连摇头拒绝道:“天气这么凉你快把衣服穿上,别染了风寒,我们上了马车上就不会这么冷了。”
“娘亲。”安然撒着娇不依不饶,她就喜欢这种感觉:“您又不是别人,我不怕您笑话,这衣服您得穿好了,女儿是习武之人,小小风寒还是奈何不得女儿的…”
云姝娅还是不同意安然的说辞,正要开口反驳,安然却快速的伸出手掌轻轻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则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紧接着又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方向:“娘亲,你别说话,那边好像有人在打架,打的还挺激烈的。”
云姝娅顺着安然指的方向看过去,又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问道:“我怎么没有看到呀?在哪呢?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可别被他们伤及无辜。”
“娘亲,太远了,你用眼睛看当然是看不到的。”安然解释道。
这还是在相国寺的半山腰,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皇家寺庙动手?这不是等於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吗?
“那然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云姝娅疑惑道,反正她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但是安然说那边有人在打架,就一定是有人在打架。
“娘亲,练武之人平日里都是用耳朵听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偷偷摸过去看一看。”
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安然的理智,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了不起的大机遇呢!比如能遇到一个像洪七公欧阳锋一样的大侠,安然心里爽歪歪的想着,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当然,这一切必须是在她能确定云姝娅的安全为前提下,否则她是万万不可能冒这个险的。
“好!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云姝娅一直都知道安然会武功,但是武功到底有多高她就不晓得了,毕竟她不懂。
“娘亲,你放心吧!女儿去去就回。”安然的话音刚落,就‘嗖’的一声蹿上树梢,几个起落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云姝娅担惊受怕的用手抚着心口,她的女儿果然是有能耐的人,那么高的树尖上都能行动敏捷,来去自如,女儿不愧为她的骄傲。
安然躲在树杈间,透过层层树叶这么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夏侯淳儿这个小妮子,哪有什么落难得大侠?得,白忙活了…
只见夏侯淳儿腹背受敌,被两个黑衣人夹击在中间,看她的架势,肯定是打不过两个黑衣人。
救呢?还是不救呢?安然决定观察一下再说。
咳咳,当然在别人眼里夏侯淳儿的年龄比安然要大三岁呢!但是只有安然自己知道,她的实际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了呀!叫夏侯淳儿一句小妮子完全无压力。
此时的夏侯淳儿显得很是狼狈,她跌跌撞撞的不停的跑着,摔倒了再爬起来继续跑,周而复始好几次。
夏侯淳儿的身上脸上都沾染了泥巴,原本靓丽的容颜也满是泥土,再也不复之前的容光焕发,发间的簪花也是七扭八歪的插着。
最要命的是夏侯淳儿的背上,似乎是被砍了一刀,鲜血伴着泥土,染红了背后的一大片,使得原本蓝色的衣裙,变得污秽不堪。
好在问题不大,伤口只是看着恐怖,实则没有伤及到要害。
这个小妮子虽然说话不太好听,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也是飞扬跋扈,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但是总的来说也没见她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儿。
救吧!安然终於下了决定。
安然掏出怀里的丝巾蒙在脸上,说时冲那时快,只见她伸手折下一根树枝,纵身飞起朝着夏侯淳儿身后的黑衣人甩去,树叶夹着雨珠,就像是发射密集的炮弹一样,笼罩着两个黑衣人的头顶。
安然有把握力道,树叶雨珠虽不至於伤人性命,却也会让人觉得生疼。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派了这样的两个黑衣人来刺杀夏侯淳儿,实在是能力有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