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片沼泽地的下面会有八岐大蛇吗?”安然的一双秋水剪瞳看一眼大白,又扭过头望着看不到边际的沼泽地,似乎她的目光能够穿透平静的沼泽地表面,看到下面的波涛汹涌一样。
“我也只是想起这么一个传说,传说中八岐大蛇因为害怕被追杀所以躲进了沼泽地,之后便一代一代的繁衍了下来,你觉得这下面会有什么呢?”大白反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反正不会是八岐大蛇,也绝对不会有好东西…”
安然看了一眼大白,这一路走来,他的话似乎特别的长,有点不像她所熟悉的冰山脸了,难道大白其实是白宸?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在搞什么鬼?成天神秘兮兮的也没个正形儿。
安然如是想着,却还是递给大白一个牛皮纸包:“这里面都是些驱虫药和雄黄,只要不是遇到特别大的家伙,用来对付一般的毒虫蛇蚁什么的最有效了。”
安然说着,先给自己身上撒了一层药粉。
“不是吃过解毒丹了吗?你炼制的解毒丹效果非同小可,还会怕区区的毒虫蛇蚁?”大白挑着眉斜着眼睛憋了一眼脏兮兮的安然,他才不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呵呵…”安然嗤笑一声摇摇头:“没见识,毒蛇咬你一口它就不疼吗?我炼制的解毒丹就算是效果再好,也不可能包治百毒呀!更不可能止疼治伤吧?再说了你怎么确定沼泽地下面就没有其他东西?”
“走吧!”大白对安然的话不以为然,他站起身来走在安然前面,就算衣服的后摆沾染了泥土,也丝毫掩饰不了他的风华绝代。
“诶?你等一下,等等我…”安然急忙叫住了大白。
“怎么了?”大白潇洒的一回头问道。
“你就这么走进去了?你是真的不怕啊?还有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一不小心陷入沼泽地又该怎么办吗?”
不待大白回答,安然就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一不小心陷入泥潭,就立马倒地翻滚,方可自救,在物理上的大概意思就是扩大接触面积,减少压力,就不会陷进去了,这也是最实用的一种办法,你可千万要记好了。”
“物理上?那是什么?”大白一挑眉。
“为什么你的关注重点总是跑偏?你只要记住这个办法就行了。”安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大白,这一届学生真是最难带的一届了。
“好吧!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大白有些好奇,就以他对安然的了解,她是不应该有这些生活经历的,却偏偏懂得不少生存技能,而且还总会有一些突发奇想的点子,这让他不得不佩服。
“那…当然是书上看的喽!不然你以为呢?我还能来过这啊?”安然眨巴着眼睛,又抬手指指不远处的枯树:“快…去那里弄两根木棍来,快点的,我们估计要摸索着前进了,否则这招择地可不好下脚。”
大白看了安然一眼,听话的去捡木棍,他怕问的再多了,小野猫就该炸毛了,反正现在也不是谈话的好时候,等出去了他们有的是机会,好好的坐下来长夜畅谈。
看着大白走远了,安然从怀里再次掏出那本,天机老人留下的半本手劄。
这本手劄是以绘画的方式记述的,画的很潦草就算了,还画的乱七八糟的,说明极有可能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画的,而且上面还有各种污渍和血迹,混合在一起沾染上的痕迹。
最最最重要的是画工实在有限,比小学生涂鸦都强不了多少好吗?怪不得精明如云雾老人摸索了一辈子,也没有摸索出上面的秘密,估计除了天机老人之外,没人知道上面是画的什么了吧?。
翻开第一页,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显然是代表了鬼雾山最外围的毒雾。
再翻开一页,雾中有一个像花又像动物的东西,但是手劄中只有一半,看不清楚它的全部面貌,但是安然确定,她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个东西。
安然再往后面翻了几页,里面除了说明浓雾后面是沼泽地以外,并没有了解到太多的信息。
安然把手扎握在手里抖了又抖,这手劄根本都没有一点儿用处好不好?留着当手纸都嫌脏好吗?
“你在抖啊抖的,干什么?发魔症了?”大白拿着两根木棍回来,见安然还坐在哪里不停的抖动着,递过一根木棍问道。
“没事。”安然接过木棍把手劄揣进怀里,一手拉住大白的手:“我们走吧!小心点就好。”
大白的手一用劲,把安然拽到后面:“跟在我后面,若是有危险你就第一个跑,不要管我也不要回头。”
安然被拽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脾气也上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应该是我保护你嘛?别忘了你的寒毒,在这种地方什么药都没有,可千万别指望我救你,所以你最好还是收一收你的内力为好,还是赶紧乖乖的躲在我身后,别给我添乱最好咯。”
安然从来不是个喜欢逃跑的人,遇到问题就想办法迎难而上,也势必要解决问题,这才是她的人生信条。
“小野猫,你不乖哦!”男人霸道的伸手压着安然的肩膀,邪魅一笑。
“这是?”安然睁大眼睛,难道她猜对了:“你真的是白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