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我便收你为义子吧!”安顺阳一指唐信琛,提议道:“我安平侯的义子,配他飞龙堡的千金,也是配得起的,届时我便在安平候府为你俩准备一间婚房,不知你意下如何?”
“哎?这个主意好啊!”安然拍着手称赞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若是成为我的义兄,在安平侯府成亲,那就说得过去。”
“嗯…”云姝娅点着头附和,却又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同不同意还是要以小唐你的意见为主。”
“这…”唐信琛有一丝犹豫,能做安平候的义子是他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只是有两点却也是他不得不考虑的。
一来,他是安然的下属,跟自己的主子成了兄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二来,安平候府毕竟是属於官家的一份子,自古以来官家与江湖联姻,都是皇家的所不能容忍的,这样会不会与安平侯府不好呢?
唐信琛能想到的,安然自然也能想到,她嗤笑一声说道:“你所顾忌的我心中也能知晓几分,安平候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皇家看重的是安家的财力,所以不管跟谁联姻,安家依然是皇家想要吞进口中的肥肉,收你为义子这件事,对安家不会有半分影响,倒是跟飞龙堡结为亲家,对安家来说又是一大助力,所以在这一点上,你大可放心。”
安顺阳不由得对安然竖起了大拇指,她所说的正是安顺阳心中所想,他的女儿对朝中之事有如此独到的眼光,也是他心中始料未及的。
“那你可要称呼我为兄长了。”如果是这样,唐信琛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心底也默认了这件事,他看着安然的眼光立马变得阴险起来。
“额,这…”安然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这点她倒是没想过,怎么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我们好歹还是朋友,不是吗?”
“孩儿拜见义父,义母。”唐信琛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安顺阳夫妇的面前,跪下行了三个大礼。
有眼色的下人,立马给唐信琛端来两杯茶,唐信琛恭恭敬敬的把茶水递上:“义父请喝茶。”
安顺阳呷了一口茶水,唐信琛再次恭恭敬敬的为云姝娅递上茶水:“义母请喝茶。”
“好孩子,快起来吧!”云姝娅喝过茶水立马心疼的拉起唐信琛,关於唐信琛的身世,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唐信琛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谢义父义母。”唐信琛顺势站起身立在一旁,孟诗诗在一旁也打心底里替唐信琛开心。
安顺阳沉吟半响,一拍椅子的把手道:“你既然叫我一声义父,这声义父当然不能白叫。”
安顺阳大手一挥,就这么爽快的决定了:“我安平侯府的义子求娶飞龙堡的千金,该有的礼数自然是不能少的,这又是我安平候府的第一桩大喜事儿,必须要大肆操办。”
云姝娅忍不住偷偷的抹起了眼泪,如果成亲的是她的承儿就好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愿望何时才能满足,如今也算是弥补一番她心中的遗憾吧!
安然的心中暗自窃喜,没想到让唐信琛认个亲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早知道是这样,她还操哪门子心啊?
安顺阳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明,有关唐信琛成亲的事宜,他会一手包办,安然可以去一边凉快了,因为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了。
“恭喜你了,义兄。”安然是发自内心的祝福,又悄悄的说道:“只不过平时你还得给我留点面子哈!”
“晓得啦,义妹。”唐信琛微微勾起唇角,安然是这个世界上他最敬重的人,没有之一,也是他的良师益友,不止救了他的性命,还对他有知遇之恩,也是最懂他的一个朋友,很多事儿都能想在他的前头,且替他办妥。
唐信琛在心底暗自下了决心,这辈子誓死追随安然。
而对於安然来说,唐信琛不只是她的属下,也是她能信得过的兄弟,是那种能把后背都交付的兄弟,他能过的好,安然也会为他开心的。
“谢谢义妹。”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唐信琛差一点就让天大的馅饼砸晕了脑袋,事情这么顺利也是他没有想过的。
“荣伯,荣伯。”安顺阳抬手召唤来管家荣伯:“你现在立马去找人看日子,这是我们安家的第一件大喜事儿,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就按照安平侯世子的规矩来办,怎么热闹怎么来。”
“是,老爷。”荣伯领命乐呵呵的下去了。
再看唐信琛,却不由得红起了眼眶,安然见状抬手拍拍他的背,给予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去飞龙堡下聘得请媒人吧!相公,你说请谁来做这个媒人比较合适呢?”云姝娅又提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倒是有个人选,不知道爹娘觉得如何?”安然神神秘秘的一笑,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叶挣。”
“你是说翰林学府的院长,你哥哥的老师叶挣?”安顺阳的眼睛一亮:“不错,他是个合适的人选,叶挣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有地位的学者,他既不会影响朝堂的局势,也不会影响江湖的动荡,却又偏偏在两边都有一定的地位,这个人选好,就选他了,一会儿我亲自去叶府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