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总是短暂的,离别的时间总会来的特别快,但是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
云姝娅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儿啊!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有机会就要给家里多写几封信,娘亲会一直挂念你的。”
安承和也不舍得抱着云姝娅:“娘亲说的孩儿都记下来了,您放心,孩儿一有机会就会写信报平安,也会照顾好自己…”说着说着安承和哽咽了起来。
“娘亲实在是舍不得你啊!”云姝娅拚命的压抑着自己的眼泪,眼泪却还是疯狂的涌出了她的眼眶。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白宸适时的出言提醒。
安然看了一眼白宸,离别的气氛惹得她也有一丝伤感,只好伸手安慰的拍了拍安承和的背部:“哥哥,你放心的跟他去吧!娘亲这里交给我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你们路上一定要慢点儿,记得经常写信回家…”云姝娅哭的更凶了。
安然环上云姝娅的脖子,顺着她的后背:“好了娘亲,别哭了,对眼睛不好,您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人就会团聚了。”
无论发生什么,安然都会坚定不移的朝着自己的方向努力,希望白宸带着哥哥能顺利离开楚国皇城,也希望他们相聚的日子不会太远,安然的心里默默祈祷着。
与白宸分别,安顿了云姝娅的安然心里一直想着事情,脚下却不自觉的就走到了风铃塔,这个地方平日里比较安静,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
“铮铮挣…”
一阵温柔的琴声响起,泉水叮咚,如鸣佩环,让听的人免不了要如痴如醉的驻足倾听。
快要登上塔顶的安然也不能免俗,她停下脚步,闭着眼睛静心聆听着琴音,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就这样,一个在塔顶不停的弹奏着古琴,一个在塔顶的下一层一坐一下午,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却又像是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惺惺相惜。
直至夜幕降临,塔顶的琴声久久未启,安然才惊呼一声:“糟了,唐信琛的婚礼还没有结束…”就一溜烟儿小跑,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安然终究还是没有去看看,塔顶上弹琴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弹出这样优美的琴音?萍水相逢,有缘自然会再次相见的,也许安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奇。
塔顶上的琴声却在这时又响起来了,只是与刚才温柔的琴音相比较,似乎是多了一分杀伐果断之意。
当然,这样的琴音安然是听不到了,因为她已经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安平侯府,大意了,怎么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竟然在今天这么大的日子里,不知不觉的就跑出来了。
“然儿,你这孩子,跑去哪里了?怎么能做出这般没有分寸的事情?”安然一回到家,就迎面碰到了云姝娅,她面带责备之色的盘问着安然,扭头又埋怨安顺阳:“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服管教了,都怪你这个做父亲的,平日里总忙着做生意,对孩子们疏於管教,我真是让你们快气死了。”
“是是,夫人说的对,为夫这就好好说说然儿。”安顺阳佯装愤怒:“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惹得你娘亲心生不快,还不赶快给你娘亲道歉?”
“娘亲,女儿知道错了,这不是有些事儿给耽搁了吗?”安然把嘴巴凑近云姝娅的耳边,用手捂着小声的说道:“是跟哥哥有关系的事情。”
云姝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安然:“白公子早就走了,哪有让你做什么事儿?真要是等你黄花菜也早就凉了。”
云姝娅这话的潜意思就是说,安承和是被白宸送出去的,根本就与安然毫无关系,别想懵她。
安然尴尬的摸摸鼻子,岔开话题问道:“唐信琛的婚礼还算顺利吧?”
“你呀!”云姝娅伸出食指,用食指戳一戳安然的小脑袋:“那是你的义兄,怎可没大没小直呼其名,你义兄成亲这么重要的事儿你都不上心,连洞房都闹完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安然自知理亏,“嘿嘿”的傻笑着,拽着云姝娅的袖子又开始撒起娇来了:“娘亲,女儿不是有事情要做嘛!您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了,好了…”云姝娅最是受不了安然撒起娇来的那股子腻乎劲儿,只好缴械投降道:“我真是怕了你了,真是跟你爹一个德行。”
“汗…”安顺阳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夫人,你说女儿就说女儿嘛!怎么就又牵扯到为夫了?”
“哼,还不都是你惯的。”云姝娅一撅嘴白了安顺阳一眼,又叉着腰对安然说道:“这马上就过年了,等一过了年,就让你爹爹给你定一门好的亲事,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乱来了,到时候自会有人管着你,我们也好省心点儿…”
“知道了,娘亲…”安然调皮的吐着舌头跑开了,她才不信云姝娅真的舍得让她嫁人呢!何况她还这么小,怎么也得再留几年再说吧?到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可就谁也说不定了。
唐信琛夫妻二人成了亲后,在云姝娅的极力要求下,也就在安平候府住着,云姝娅是真的喜欢他们,所以特意吩咐下人,按照他们的喜好,单独留出一个院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他们在,这个年也好增加一些热闹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