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又耐心的等待了几天,却始终不见花非花的身影,按理说花非花已经知道安然来到了青海国,出狱后的第一时间就会来找安然汇合。
现在却一直都不见花非花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天安然实在按耐不住了,又不好直接去找花非花,只能跑到了宇文拓的紫辰苑。
“宇文拓,我有个事儿要问你…”安然直接‘哐当’一脚踢开了宇文拓的房门。
“啊…”黄侧妃惊叫一声,连忙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安然公主…”宇文拓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是谁教给你的规矩?你连敲门都没有学会吗?”
“嘿嘿…”安然尴尬的笑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安然说着关上门,就要转身出去,宇文拓又开口了,他厉声呵道:“滚进来…”
安然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哐当’一脚又把门踹上了:“是你们大白天的不注意形象,门口连个放风的下人都没有,这还能怪我喽?”
宇文拓气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黑,对黄侧妃说道:“你下去吧!本王晚上会去你的院子。”
“是,王爷,臣妾告退。”黄侧妃微微俯身。
路过安然身边的时候,黄侧妃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都怪这个多事的女人,坏了她和王爷的好事儿,一点儿都不识趣,偏偏王爷还宝贝的紧。
此时此刻的黄侧妃真是恨透了安然。
“咳咳…”安然捂着嘴吧轻轻一咳嗽:“王爷,臣妾还是王府里的女主人吧?”
“你当然是了。”宇文拓一挑眉头。
“那怎么没有人给臣妾行礼呢?臣妾很是苦恼,这事儿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呢?若是传了出去,人家会笑话王爷您的。”
安然的眉头紧皱,似乎这事儿确实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黄侧妃刚刚经过,一听到安然的话语瞬间回过头来,她双目怒视,却奈何地位就摆在那里,不得不低头。
“臣妾见过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安康。”
“嗯,下去吧!本宫也还有要事跟王爷相谈,就不留黄侧妃了。”安然故意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服,不去看黄侧妃狰狞的表情,其实她的心里快笑翻了。
“你倒是愿意跟她置气。”宇文拓憋了一眼黄侧妃消失的身影说道。
“哼…”安然的嘴巴撅的老高:“我才不愿意跟她们置气,若是你能把他们安置妥当,让他们不要出来烦我,我乐得清闲。”
“王府后院的事情不归本王管,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宇文拓不可置否,安然说的也确实是有道理的,但他为什么不选择好好的看戏呢?虽然那群女人有时候确实是很烦人,可是能给安然找麻烦,宇文拓求之不得。
他就喜欢看安然发脾气的样子。
安然看了一眼宇文拓,嘴巴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别以为她不知道宇文拓心里在想什么:“只要王爷不心疼你的美人们就好。”
“说吧!来找本王什么事儿?”宇文拓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给安然倒了一杯茶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花大人他们家的情况。”
其实这本来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儿,安然想查也是可以很容易就查得到的,但是有现成的消息不用是傻子,反正宇文拓肯定在暗地里派了人监视安然,搞不好都有可能泄露了安然的势力。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安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花大人?”宇文拓疑惑的看了一眼安然:“他们已经出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花非花跟我是旧友,他们全家人可以洗清冤屈,平安出狱,我是真心为他们高兴,按理说他们知道我来了青海国,会来府上拜访的,但是这好几天了也未见他们过府,我想问一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安然一早就想好了借口,就等着应付宇文拓。
宇文拓心知安然有其他缘由,却识相的没有问出口,他允许她有小秘密,只要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就好。
“据说花大人一家子在大牢里受了重刑,出了狱之后便奄奄一息了,父皇派了好几个太医去看了,一直高热不退,太医们都说回天乏术了,本王估摸着他们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你说什么?”安然的脸‘刷’的一下惨白:“那他们现在…”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宇文拓突然被安然吓了一跳:“本王跟花大人没什么交集,他们怎么样关本王什么事儿?”
“宇文拓,我…我求你答…答应我一件事儿…”安然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端着茶碗的手,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使得茶碗发出瓷器碰撞的声音。
“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宇文拓伸手探一下安然的额头,虽然体温正常,但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密汗:“快告诉本王,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
“宇文拓。”安然握上宇文拓的大手,露出了乞求的目光:“帮我一个忙好…好不好?”
“你说,能帮得本王一定帮。”宇文拓不敢直视安然的眼睛,怕自己会不忍心拒绝她的无理要求,别扭的别过头说道。
“带我去见花大人。”安然的眼睛微闭,似乎在一瞬间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宇文拓不明白在这一瞬间,安然心里发生了怎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诧异安然的镇定,却还是委婉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