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剑的儿子是好样的,在狱中,非儿宁死都不愿意低头,这才遭受苦难,即便是死也是真英雄,姑娘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任何后果都由花某一力承担,绝不会怪罪於姑娘头上。”
花剑的话语就像是传达给了安然一股莫名的力量一般,安然‘攸’的睁开眸子,是的,现在还不到丧气的时候,二师兄还等着她去救命呢!她要振作起来。
“二师兄,你听到了吗?我们都在等你…”安然在花非花的耳边轻轻说着,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溢出。
安然从怀里掏出麻弗散撒在花非花的伤口上:“二师兄,我知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对吗?”
蜡烛烧的‘劈啪’作响,安然把手术刀放在火上反覆消毒。
“喔喔喔…”
公鸡打鸣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安然放下了手术刀,窍细白嫩的手指上满是污血。
一夜的功夫,安然一个人做了三台手术,体力早已达到了极限状态,安然跌坐到椅子上,吆喝着:“承儿,峰伯…”
两人闻声推门而入:“怎么了?”
“去给我打一盆热水来,然后我开个方子,你们去抓几副药。”安然扭头看了眼外面大亮的天,估计宇文拓这会已经发现她不在了。
可是安然还不能走,没有看到花非花平安脱险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走的。
何况她还有事儿想问花非花呢!冷殇哪里去了?他可是陪着花非花一起回来的。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她跟宇文拓开口,没几天花家就平反了冤屈,而两位师傅在江湖中的地位再高,手再长,也伸不到青海国的朝堂来。
打定了主意,安然决定有时间去一趟茗花楼一趟,幸亏她早有远见,茗花楼开遍了全国各地。
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安然想了很多的事情,花非花突然呻吟一声,浑身就抽搐了起来。
安然情急之下将手掌塞进了花非花的口中,生怕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手被他咬到出血也丝毫没有察觉。
安然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拚命的掐着花非花的人中。
花非花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在不停的抽搐着。
这时承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到花非花的异常,急忙放下水盆帮忙摁着花非花。
“快,在他的脚心扎几针…”安然焦急的大喊。
慌乱的承儿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剪刀,朝着花非花的脚心就扎了下去。
虚弱的花非花是生生被痛醒的:“小师妹,我的脚好痛啊!”
“没事没事,二师兄,你感觉怎么样?”安然摸摸花非花的额头仍然很烫手。
“我好多了…”花非花的脸色呈现出了不正常的潮红,连睁开眼睛都显得异常困难。
“妹…小姐,花公子还是病的很厉害,看这样子他已经高热不退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他是会扛不住的,你快想想办法吧!”
承儿都能一眼看得出花非花的状况,说明花非花现在的病情确实不容乐观。
一旁的花剑和他的夫人还在沉睡中,安然一时间没了主意,只能不停的给花非花的额头,脖子上,手肘和膝盖后面抆着烈酒,以求物理降温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其实安然的内心比承儿更着急,不是她不愿意给花非花用药,实在是她已经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也尽量注意到了所有的细节,但是花非花的伤势实在是拖的太久了,会发高烧也是不能避免的。
若是在现代,随便一个诊所都可以打个退烧针,开点消炎药,消毒用的酒精和碘伏更是比比皆是,随便在哪个居民家里都会有。
若是在现代,花非花这点伤都不叫个事儿,可是医疗水平落后的古代就是会要人的命,安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现代的一切,发疯似的想念。
什么青霉素,什么针管,小说里的一切都是谎言,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连最基本的药物都提炼不出来,何谈注射?
“你倒是说话啊!”承儿见安然一直不说话,焦急的插了句嘴。
“呜呜呜…”安然哭泣着流下了眼泪,她的心理防线突然就崩塌了,为什么一直以来她都有很努力,却还是无法保护住她身边的亲人。
安然与花非花从小一起长大,於安然而言,花非花就像是亲哥哥一般的存在,安然敬他,爱他,心里非常在乎花飞花,可是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
“你不要哭,哭什么?他还没死呢!”承儿对花非花并没有安然那样的情感,因此他还能保持着基本的理智:“你冷静一下,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特效药?你不能放弃,如果连你也放弃了,他就真的完了…”
安然的脑子‘嗡’的一下:“特效药?”
对,还有希望,她还有特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