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丹一瓶,价高者得!”
“千年鬼槐木髓,重达九斤九两,需换一件中品灵器,以锺,幡,剑类优先。”
“本座手里有一副遗府地图,洞府主人乃是千年前的一位金丹主祭。本座想入洞府一探究竟,有哪些道友对此感兴趣,可与本座密谈。”
“...一头百年铜甲屍,三个千鬼坛,每坛各有一头厉鬼主镇。有意者可出价!”
“破魂派招收一名阴命阴魂的弟子,资质在四灵根以上。”
……
半天之后,赵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忽然站起身来,冲在坐的人影说出自己的需求:
“在下狱鬼,前几次早已经当着诸位同道的面说过。在下需要一尊五通蛇神的神像,香火之力越浓郁越好。
有听过的道友自然知道。在下小有身家,只要能令我满意,我也一定能让道友们满意。”
近些年来,赵升以狱鬼为名,在鬼市里也算小有名声,听说过他名号的修道士当然知道这位爷身家豪横,宝物众多,更重要的是出手十分阔绰。
“哈哈!等了这么多天,终於让老子等着了。狱鬼,来来!咱们哥俩去旁边谈谈。”
哈哈大笑着,只见一个高大人影从不远处忽然站了起来,并冲着赵升这边招手示意。
赵升见状心里一喜,便也站起来,迈步向那人走去。
少顷,黑雾深处,两人相隔一丈站定。
砰!
一道金光闪过,赵升面前已经多了一尊人首蛇神的凋像,上面散发着澹澹光芒,香火之气极浓。
赵升放出神识,细细检查了神像一遍,目露赞许道:“此像神性内蕴,灵动自然,上面的香火之力至少积攒了五百年。好东西啊!道友想拿它换些什么。”
高大人影嘿嘿一笑,忍不住搓了搓手,语气紧张的问道:“嘿嘿!听说你身上宝物功法众多。老子的神魂早年被鬼啸重创,久久不得治愈。你有没有法子治愈这种神魂之伤?”
“这很简单!我手里有两种灵丹,名曰蕴神丹和还神丹……
片刻后,赵升两人一前一后从黑雾深处归来。
刚走到白骨椅林边上,赵升就耳边传来一个冷肃苍老的声音:
“...五轮散人,瘟道人,天心宗余孽等人的赏额再次提高三成,哪位道友能替城尹府,擒回任何一位通缉犯人,每人赏额翻倍。
有知晓任何通缉犯去向的同道。也请过来与老夫一叙。只要证明消息不假,老夫立即发下一部分赏红。”
赵升一边走到白骨椅旁坐下,一边暗暗对官府与鬼市沆瀣一气惊讶不已,居然都敢在鬼市里,当着众多邪魔外道的面公开得说通缉花红。
“也不知道鬼市主人与朝廷以及天道教有什么关系?敌?友?或者干脆是一伙的。”
赵升怀着种种怀疑和猜测,他不等鬼市结束,刚坐下就又再次起身,向外走去,很快消失於黑雾深处。
……
时光荏冉,三个月时间转瞬而逝。
这些天里,赵升在赵府地下的书林洞窟中,把所有精力全投入到炼制五通蛇神和鼠神身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三个月后的今天,最后两只伥神成功炼制出炉。
至此,五尊五通神像全部完成,而五只通神灵兽也一一配齐,事情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洞府中央的法台上,赵升盘膝而坐,背后屹立着五座金光耀目的高大神像。
这时,在他头顶三尺之上,一枚金色小印起伏不定,层层神光不断溢散而出。
小印周围,青,黑,红,白,黄五色光团恰好围成一圈,正围着小印缓缓旋转。
五色光团中各有一个“小人”,小人们也学着赵升的模样,盘膝而坐,神态庄严而圣洁,宛若一个个得道之人。
然而,五个小人身上却分别带着蛇,鼠,刺蝟,蛤蟆,蝙蝠等动物特征。
此刻,五头伥神各自双手掐动法诀,连续打出一道道青黑红白黄五色光咒,落到封神敕令之上。
绝大多数光咒根本不等触及封神敕令,就被敕令释放出的神光刷了下去,仅有偶尔几缕光咒能落到敕令主体上。
其中尤其以白色光咒居多。
过来大约半个时辰,赵升猛的睁开双目,眼中神光爆射出一尺有余,口中暴喝道:“天道无量,封神敕令,五通肾鼠归位!”
随着这声暴喝,赵升双手忽然捏出一道奇特而繁复的法印, 只见一股胳膊粗的赤红光柱从双手间冲天而起,射到封神敕令之上。
与此同时,青黑红白四道光团四散飞开,瞬间没入对应的五通神像之内。
仅剩的代表肾鼠的白色光团却突然冲过层层神光,扑到封神敕令上面,将它一口吞入肚中。
赵升头也不抬,但强大的神识早已笼罩了上方,体内灵力从双手汹涌而出。
霎时间,赤红光柱猛的粗大了三分。
忽然得到绝大助力,肾鼠伥神表情亢奋,体型迅速膨胀,转瞬间化为一尊丈八高的白光巨人,而在巨人丹田之处,一枚金印若隐若现。
大约又过了大半个月时间,封神敕令与五通肾鼠神成功融合。
这标志着五通神中,第一位受天地承认的正神诞生了!
在幽神界,“神灵”有毛神,野神,鬼神,正神和帝君五种等级。
通常来说,五种“神”的等级高低,其实与实力高下并无太大关系。
尽管正神是仅次於帝君的神只,但相当一部分正神实力低的可怜,有些甚至连毛神也打不过,比如耳报神。
又比如,刚受敕的五通肾鼠,其实力比一般筑基修士还弱上三分。
当然了,赵升通常也不会驱使五通神杀敌。
在某种意义上,五通神不过是他用来探索大道真理,突破境界的工具,拿去杀敌简直大材小用。
“还有一个月时间,应该足够找个五通盛行之地,建立神庙了。”赵升起身,喃喃自语着,挥手将五尊神像收入纳空印里。
他看了看四周,身形一闪,顿时从法台上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