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刑a惊骇声中,虽然拍出一只虚幻的掌印,后发先至击爆雷霸天的那只拳印,然而强劲的武元风暴,依旧把呆呆傻傻的李尘扫飞,更是血肉模糊地“哢嚓嚓”撞断一两颗大树,看样子,也已活不成。
因为在场的任何一个,都能清晰地感应到,那是一具气息全无的屍体。
“刑a你干嘛阻止我?”雷霸天暴怒,神骏而又傲然的脸庞变得扭曲,甚至於还要对武元修为明显高於他的宗门大师兄出手。
但刑a并没因对方直呼其名,甚至要对他动手而畏惧,呵斥:“那少年已经被搜魂弄成傻子,你又何必非要置之於死地?你这行为和歪门邪道的邪派弟子又有何区别?”
雷霸天闻听,怒极而笑:“你……你居然敢把我和邪派弟子相比较。我告诉你刑a,你是名列外山大弟子,我才称呼你一声大师兄的,否则,你啥也不是,你和我根本就不是拜在同一个师门之下。”
刑a一摆袖袍,“难不成你还敢不认我这个大师兄?”
雷霸天蔑视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我同宗不同门,别看你武元修为高於我,可是你的武元根本没我的精纯,哼,我早就想废了你,以你这种垃圾修武天赋,何德何能以外山大弟子自居?”
“别闹了。”
灰袍长者忽然横身插进他们两人中间,目视雷霸天道:“你的修武天赋乃是我赤阳门百年难得一遇,是宗门未来希望,可你的心性也太……太残暴了……你要是再如此胡闹下去,我立即将你拎回宗门,交由你师父管教。”
雷霸天听闻师叔提起他的师父,一双蔑视的眼神居然流露害怕,但依旧恨恨地瞪了刑a一眼,身形一晃,消失而去。
这会儿头戴白斗笠的年轻女子不觉埋怨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能带他出来,非不信我,瞧瞧,他连大师兄都不放在眼中。”
灰袍长者长叹一声:“你们不懂门主的用心良苦,不经历一番江湖闯荡,他怎能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告诉你们,那白痴小子的修武天赋就毫不逊色於他。”
“什么?怎么可能?这点小地方……”数人大惊。
灰袍长者道:“也许就是他看出了,才要置他於死地。”
刑a大惊之后,表情严肃地问:“师叔,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搜魂,把他带入宗门不是更好吗?”
灰袍长者道:“来不及了,那白痴小子虽然修武天赋极高,然而他胫骨早已定型,就算带入宗门,未来成就也不高,况且他身上牵涉到我宗门老门主的行踪,不问不行啊。”
“你是说?”
“没错,那白痴小子的话,虽然没什么用,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战死沧澜剑派的‘赤阳少侠’李尘的确是老门主的试验品。”
“我明白了,师叔你是说他修炼的武元心法,很可能是从‘赤阳少侠’李尘手中得到?”
“是的,由此我可以断定,所谓的‘赤阳少侠’李尘为了得到充足的修武资源,穷疯了,连武元心法都拿出来卖,以至於流传到江湖上,被这白痴小子狗屎运般地捡到。”
“师叔,你刚刚说他的武元心法,仅是貌似我宗门的赤阳心法啊。”
“是的,仅有一点点类似赤阳心法的修炼法门,但这足以啦。老门主知道宗门规矩,任何一个宗门高层的弟子,不经过层层考核,成为后山精武殿弟子,都得不到赤阳心法口诀,可叹我当年仅是一招落败,就无缘精武殿,等到我当上外山三长老之后,有幸目睹赤阳心法口诀时,却已无法修炼。
”“可惜了。”刑a叹口气,不知道是说“李晓”可惜了,还是说他师叔可惜了。
但灰袍长者依旧道:“没什么可惜的,天下间修武天赋极高的少年大有人在,唯有真正成长起来的,那才叫真正的妖孽天才!”
这会儿妙龄少女忽然怯怯地插话:“师叔,你……你说小师兄他能成长起来吗?”
灰袍长者摇了摇头,叹道:“我看难,以他这种心性,要是没有宗门暗中保护,冲早会死在自己手里。走吧,雷霸天生性残暴,可不要在王城里惹出事端。”
言罢,灰袍长者的身形就淡淡消散,显然其本体已然赶上雷霸天。
刑a等师兄弟姐妹转头望了血肉模糊的“李晓”一眼,也闪身离去……
……
没人知道,李尘并没死。
就在那强烈的武元风暴波及到他身体上之时,他不仅微微运转元息,还将独特武元遍布五脏六腑,甚至於胫骨、经脉……
李尘是小心又小心,否则,一切伪装都前功尽弃,。
原来他刚刚运转出武元给灰袍长者看的,连小赤阳武元都不是,因为是通过宗门外山人手一份的低品武元心法运转出的。
是以灰袍长者才没看出武元异样,但灰袍长者毕竟是恐怖存在,当其手掌一经按到李尘头顶百会穴时,就类似测骨手段似得,得知李尘的修武天赋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