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今天,一切都被终结,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乃至爆成一片片血雾,神魂俱灭!
没办法,这地下地牢的进口,也是出口,他们出不去,也无法发出讯号求救。
最终,还剩下为数不多的鹰城卫,扑通跪倒求饶,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大侠,饶命啊,我没欺凌他们妻女啊,我……我仅是摸了一把呀。”
“大侠,饶命呀,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呀,是他们非要拉我分赃啊。”
“大侠,你别杀我,我愿意做你儿子,做你孙子也行,只要你不杀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大侠,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我一定在家给你立个牌位,每日膜拜……”
……
等等不一的求饶理由,充斥血雾弥漫的地下地牢。
但李尘仿若铁石心肠似得,毫不犹豫一剑剑刺去去,尽都刺成血雾。
因为他知道,只要放过这些家伙,几天一过,必定是变本加厉,更加万恶。
当李尘一步一步走入静悄悄的越来越深入的地下地牢,一间间地牢中的蓬头垢面的被关押之人,没人再敢求他救出他们,他们发现,这个人,心肠太硬,只为一个人而来。
没错,李尘要救的,就是便宜爹李玉和。
很快,没了鹰城卫的阻拦,李尘七拐八拐地,又顺着一条长长的台阶往下走,总算看到一座气味难闻的地下水牢。
水牢很大,大至数百丈方圆,水牢中央有着数根铁柱。
每一根铁柱上,尽都挂着一个被铁链洞穿琵琶骨的人。
他们上半截身子在恶臭的污水上面,下半截身子在恶臭的污水下面,或许他们曾经利用水的浮力挣扎过,可惜被洞穿琵琶骨,已然遭到重创,再怎么挣扎,只能是令伤口愈发绞痛。
不过除了这些痛楚,还有更非人的折磨。
原来恶臭的污水里还有水鼠!
水鼠在这里没有天敌,只有吃之不尽的美食。
吃饱了,就漂浮在恶臭污水表面,挺着大肚皮睡觉,饿了,就扑上上,看好那个地方,就“叽叽”地一统乱咬……
李尘现在就可以望到,几个被洞穿琵琶骨吊着的人,上半身几乎爬满了水鼠。
估计下半截身几乎被泡臭了,水鼠也不愿意吃。
李尘即便这会儿心肠很硬,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毛骨悚然。
惨绝。
太惨绝啦!
“谁……谁是李玉和?”李尘颤声问。
没人回答,唯有的就是水鼠欢快地“叽叽”咀嚼声。
“爹……我……我是李尘啊。”李尘大哭。
“呃、呃、呃……”有一个人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低微的声音,可就是这点低微的声音,就拚尽了他体内所有残余的力量。
也就在这会儿,有一人张开嘴,一低头,生吞活咽一只水鼠,继而叫道:
“你小子快把他救出去吧, 再不救去,就死翘翘了,哪像我等,每日还可以活吞水鼠充饥?”
“他……他是?”李尘不愿意相信地颤声问。
“没错。”
那人道:“他就是你口中的李玉和,没想到啊,这么弱的家伙,居然能有你这么个妖孽而又孝顺的儿子。”
“老天真不公平,想我堂堂的樊家堡堡主,武功冠绝天下,却没一个儿孙能有你这么妖孽,还特么地一个个白眼狼,等了数年,居然没一个拿着金卡来赎我。”
“不!”
李尘目眦尽裂,“你是一方豪强,被关在这水牢里,是怕你逃出去,可他……可他武元修为这么低,怎么也被关在这里?他……他不是我爹李玉和。”
樊家堡堡主叹息:“我想他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了,说不得就是在皇城里触碰某个古老世家的逆鳞,亦或……”
然则他的话没说完,李尘就目眦尽裂地怒吼:“但凡对我爹出手的纳兰世家之人,甭管是谁,我都要让他惨嚎百日而死!”
怒吼间,他血泪狂涌地掠向水牢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