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透过参天古树,斑驳地映射在大殿门前。
映射在一张张狰狞的脸上,显得阴森而又诡异。
特别是枯瘦如柴的独臂南W,他皮包骨头的一张老脸,因极度愤怒而扭曲,仿若厉鬼……
可是,这张仿若厉鬼的脸,上面扭曲的皮居然渐渐地变得枯井无波,但听他桀桀怪叫: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就是贪小便宜才导致神风堂损失了数百好手。”
“我告诉你们,现在不是报仇雪恨的好时机,任何事情都没有抢夺武魔真经残卷来得重要!”
“这是重中之重,门主三令五申的,就让那该死的白发狂魔逍遥一阵子吧,到时,我会让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对了,月神教主可有消息?”
下方一个个黑袍人闻听,狰狞兴奋的一颗颗脑袋呼啦塔拉下去。
“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一点消息也没打探到吗?”南W暴跳如雷。
一个黑袍人惶恐道:“八长老息怒,想那月神教教主乃是天阶星字号大能中的巅峰存在,来无影去无踪,让属下……属下……”
“混帐王八羔子,气死老夫了!”南W枯瘦如柴的身形一晃,就一脚踢飞了那个黑袍人,但见那黑袍人连凄厉惨嚎都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扑通跌落在远处前院地上,已然静寂无声,更一动不动……
这吓得其他几十个黑袍人尽都匍匐跪倒,以头抢地,疾呼:“请八长老息怒!”
“息怒个屁。”南W桀桀怪叫,“那月神教教主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可能修炼至天阶星字号大能中的巅峰存在,唯一可能,就是老教主施展醍醐灌顶之术,将一身武元修为尽都传给她,哼哼,这种拔苗助长式的大能,就是个屁,还特么地大能中巅峰存在,你蒙谁呢?”
“八长老神眼如炬,一眼就看穿那丫头片子,不过是外强中干。”众黑袍人叹服。
“滚!”南W怒吼,“尽是拍马溜须之辈,看来你们死前也不是个好东西。”
“八长老果然慧眼,神人也!”众黑袍人愈发叹服,“我们的确是死了,可被鬼门前辈带到乱魔海,就起死回生了,生前也的确无恶不作、坏事做尽,然则这不正是鬼门所需要的吗?否则,我们鬼门怎么可能是江湖上最为邪恶,也最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隐秘势力?”
“……”南W闻听无言。
就在此时,这处庄园外冲进来一个黑袍人,不过要是看黑袍的质地,却与庭院中跪着的这些差的太远。
这黑袍人一冲进就大叫:“大人、堂主、八长老,樊家堡传来消息啦!”
“樊家堡堡主樊戆日前逃出皇城,回到堡中铁血清洗一番,已经於数个时辰前,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离开,直奔太岳峰。”
“太岳峰?”南W喃喃自语,“难道就是昔日太岳道观遗址?”
“没错啊,八长老。”那黑袍人兴奋地叫道,“据樊家堡暗线传来消息称,此行一定与上古遗迹有关,否则,樊戆那个老匹夫不可能伤势没恢复就急吼吼地赶去,我认为是因武魔真经现世,他急於想冒险再进去探查一番,以期获得奇遇,武元大进,继而有资格争夺武魔真经。”
南W闻听,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事虽然重大,但远远无法和武魔真经相比,查副堂主,你带着手下一干人等前去,务必将古遗迹中珍宝抢夺到手,余者,静等那小丫头片子的消息,我们要雷霆一击,将她携带的那份武魔真经残卷抢到手。”
“八长老。”那个奔进来的黑袍人又是大叫,
“只怕查大人分堂人手不足啊。”“为何?”南W皮包骨头的老脸,再次变得狰狞。
吓得那个黑袍人不敢直视,单膝跪地拱手道:“据其暗线传来消息称,樊戆那老匹夫虽然带着樊家堡数个心腹等借着夜色悄悄直奔太岳峰,可依旧有人尾随,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虚幽二老之一的幽宫老怪,另外,似乎还有一个隐隐地像是身穿黄莽袍……”
“黄莽袍?”南W桀桀怪叫声中流露着骇然,因为他知道,但凡金袍者,无一不是天阶七星之上的顶尖大能存在,而要是黄莽袍者,不但凌驾於皇宫圣元院之上,还是亘武皇室的老祖宗。
他喃喃自语:“很好,我总算明白了,为何江湖传闻虚幽二老之一的天虚子在皇城被三个金袍者斩杀,我估计这里一定是牵涉到上古遗迹的秘密。”
“这不是个普通的上古遗迹,否则,怎么会引起亘武皇室那些老不死的兴趣?幽宫老怪尾随樊戆,黄莽袍者尾随幽宫老怪?有意思,太特么地有意思。”
“我想当年太岳道观失传的太岳真经,一定也是从这上古遗迹中得到的,难怪太岳道观可以屹立江湖数千年之久,要不是两、三百年牵涉到武魔真经,导致旦夕间被毁,只怕这上古遗迹就成了太岳道观的后花园。”
“可叹可悲,其后辈弟子居然会舍弃了,另觅他出隐世,然则这正好说明,这座上古遗迹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进去的。”
“太好啦。”南W大喝,“查副堂主、悭副堂主、H副堂主、稽副堂主,你们各自带领神风堂下属分堂好手一起赶去,另外,那个黄莽袍的,交给我座下蠍子、蟑螂去对付,对了,如果你们遭遇剑神堂的家伙胆敢与你们争夺,杀无赦!”
“是!”
众人无不疾呼:“八长老英明,如此大的功劳,决不能让剑神堂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