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不易,你太坏了(2 / 2)

两日。

三日……

不知不觉间,这样的囚禁生活,竟持续了二十日。

日复一日的修炼、闲聊、滴黑水,平平无奇。

说也奇怪,上官策仿佛遗忘了他的存在,一直不曾到玄火坛灭口。

既如此,杜必书唯有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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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焚香谷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令谷中上下既惊且喜。

在得到六徒有危险后,田不易不管掌门道玄真人的极力反对,坚决要来焚香谷走一趟,苏茹不放心丈夫一人前往,也一道跟来。

天河殿。

云易岚端坐於主座,田不易两口子则坐在右边客座。

“云谷主,要说我那六徒顽劣一些,这个我认。但要说他贪图玄火坛内宝物,执意要救一个十恶不赦的九尾狐妖孽,田某一百个不信!”

“没错!苏茹也不信他会这般!”

“贤伉俪稍安勿躁,咳咳咳,这件事我也不太相信,可玄火坛中确实找不到杜必书的踪迹。在场的杂物、血衣也没有一件对得上!”

云易岚咳嗽了几声,面色苍白。

这一个月,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南疆各族联合进攻变得愈发频繁,谷外又有巫兽宗一伙人捣乱,形势的严峻性,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虽然由他亲自主持,且拿出了宗门底蕴,可还是抵挡艰难。

十万大山,一定发生了什么!

要不然,蛮族、黎族和鬼族不会这般不计生死地攻击,想要打通幽暗小道。

参与的蛮族,不再是鱼人族和牛头人,连豹人、熊人都参与其中。

换作以往,这些异族之间都厮杀不断,肯定不会齐心协力。

“云谷主,你的伤势不轻啊。”田不易眉头一皱,目光如炬。

一旁的苏茹,也是秀眉微蹙。

焚香谷以一宗之力,挡住南疆异族的进攻,谷主更是亲自下场参与厮杀,在这一点,两人还是敬佩的。

“不碍事!外界的支援,还得贤伉俪多多费心。”

云易岚运功让面色恢复了正常,一脸苦笑回应。

的确,他是受了伤。

在半月前的一次斗法中,鬼域强者孟婆在暗处突然偷袭,一道诡异的鬼道法力侵入体内,要不是《焚香玉册》属於至阳功法,伤势恐怕还会更重。

这样一来,突破到玉阳境界的时间,又要滞后许久。

现在,青云门两大强者到来,他自然不会放过求援的良机。

哪怕,让两人在这里‘耽搁’一段时间,也能稍解燃眉之急。

云易岚微抬眼皮,在田不易二人的面上扫过,将谈论的话题重新引到‘失踪’的杜必书上。

“贤伉俪若是想要调查,云某就安排门下弟子引你们过去。杜贤侄所居住过的客房,焚香谷封闭至今,另外谷中的重地玄火坛,也会对二位开放。”

田不易、苏茹默契互视一眼,之后同时点头。

这个,确实是当务之急。

“云谷主,那我们就叨扰一二。”

“若异族再来进攻,我与不易不会袖手旁观。”

……

简单寒暄过几句,云易岚便喊过一名值守弟子,让他引着田不易夫妇,前往客房和玄火坛。

客房,没有什么线索。

除了放在桌上的半块蔷薇糕,瞧不出任何的异常。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玄火坛。

上官策早得到过云易岚的授意,自然十分配合,任由两人在空荡荡的一层行走。

为了应对今日的情形,一层殿堂的血衣法宝等杂物仍在,只是不再有血腥味。

洒落的血迹已然干涸,如一片片难看的牛皮藓,挂在地面和墙壁上。

可这些,又能看出什么。

田不易、苏茹在四周察看了一圈,齐齐将目光看向高处的穹顶。

宝塔有三层,这里只是其中的一层。

上官策当然明白二人的意图,拱手无奈一笑。

“两位道友,这第二层,现在就连老夫也上不去。守护兽擅作主张,将上面的洞口封闭,而它又陷入了沉睡,不理会老夫的召唤。”

一面说着,一面摊开双手。

这点,他也很疑惑。

这一个月,他尝试召唤了不下百次,可赤焰兽那里得不到任何的反馈。

甚至,他都怀疑,赤焰兽的沉睡与‘失踪’的杜必书有关系。

“守护兽?可否告知此兽的称谓?”田不易目光一闪。

苏茹也颇感意外,不知自己夫君为何会有此问。

上官策面色一僵,心中斟酌片刻,还是充满歉意般回答:“只是一只寻常的火焰兽,生於玄火坛下的岩浆海中,田道友可要看上一看?”

话毕,他一指前方的井栏。

田不易神情不变,迈步走到那井栏前,仅是俯身向下瞄了一眼,便大袖一挥,豁然转身走向红漆木门。

“有劳上官道友作陪,咱们先出去吧。此地好生燥热,我这夫人可最怕炎热。”

“是哩,心慌意乱得紧。”

苏茹立时会意,轻抚胸口,追着田不易向外挪步。

上官策不由松了一口气。

三人很快走出玄火坛。

伴随红漆木门的合拢,玄火坛又陷入死寂一片。

井栏内。

岩浆的海洋澎湃奔涌,不断溅起星星火花,一如往昔。

只是在井栏的下方,正有一张古旧的青色符籙悠悠飘落。

在热浪的吹拂下,如蝶翻飞。

……

玄火坛外。

目送着田不易夫妇随值守弟子离去,上官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之后,他面向幽暗小道的方向,祭出九寒凝冰刺,疾掠了过去。

……

一间客房内。

苏茹笑吟吟地盯着田不易,等待他的解释。

“嘿嘿,上官策那个老家伙顾左言它,不说那守护兽的名字,我就觉得奇怪。

他不是说,喊不醒它么,正好我这里有一张压箱底的惊兽符,反正没什么用途,就丢进去试试看!”

田不易洋洋得意,抚摸着鼓出的肚子,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苏茹哪不清楚丈夫的秉性,不禁白了他一眼,非常配合地轻推一下,娇嗔道。

“不易,你太坏了!”

可说这话时,她的眼眸中异彩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