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已经多少年没有离开过北京城的张老, 和秦刺一起, 在张司令的陪同下, 乘专机抵达东北。http://www..以张家在军政两界的势力, 还有张老举足轻重的身份地位, 他的出行, 连中央一号长都会被惊动, 更何况这些地方官员。
但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老轻装简从, 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和秦刺张司令以及随同的一些安全人员, 乘坐一辆不起眼的中巴车自军用机场缓缓的驶向了西南县城的方向。
张老或许太久没有活动了, 兴致极高, 在车上不断的拉着秦刺说着话儿。这几天时间, 秦刺住在香山别墅里面, 几乎每天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陪这位老人聊天。秦刺对老人家本来就极为尊重, 更何况张家人和自己的爷爷有着深厚的关系, 还有张老对他的那股自内心的亲热劲, 都让秦刺有一种寻到亲人的感觉。
不过以秦刺的性子, 自然不会说太多的话。一般而言, 都是老人在说, 他在听, 对於老人口吐的关於爷爷以前的事情, 关於老一辈
的那些趣闻, 关於当年的那些战争, 秦刺都挺感兴趣。所以一个说的兴致勃勃, 一个听的津津有味。
至於辈分的问题一直没有处理好, 按道理来说, 张老比秦刺的爷爷还要晚一辈, 张老的父亲和秦刺的爷爷才是同辈份的。在战争年月也没什么计划生育的管制, 甚至建国以后, 国内还提倡多生多养, 因为战争让人口急剧减少。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 张老出生的早, 张司令出生的也早, 秦刺这个在几十年后才被爷爷收养的孙子按说应该和张司令同辈, 但双方的年龄差距太大, 从一开始就认秦刺为侄子, 这样一来, 秦刺也不得不称呼张老为爷爷, 倒是无形中让自己的爷爷低了一辈了。不过好在秦刺并不在乎这些, 叫什么, 对他来说无所谓。
泥巴村隶属於西南县的管辖范围, 西南县在改革开放以后, 倒也展的不慢, 虽然只是个县城, 但因为东北这一片地方土特产丰富, 加上县城又临近边关, 边关的贸易往来也带动了县城的展, 所以繁华程度倒也还算过得去。
中巴车并没有进城, 而是沿着环城公路直接驶向泥巴村的方向。看着远处的山体轮廓, 秦刺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伤感。非是近乡情怯, 而是想起了爷爷。这几天与张老的闲聊也基本上确定了下来关於爷爷的事情。张老也主张入土为安, 既然老将军已经沉眠於这片土地, 就不要打扰他的休息了。但是追悼会还是要补开, 并且在八宝山为老将军安置衣冠塚, 在泥巴村修建秦汉生将军纪念馆。
中巴车忽然缓缓的停了下来, 张老的专职秘书快步走过来, 说:"张老, 前面生了一些状况。我马上过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车上的相关安全人员也马上进入警备状态。俗话说, 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最容易生问题, 以张老的身份之尊贵, 这些安全人员自然要警惕任何事情的生。别看车上的人不多, 车也不大, 但是车上的安全设施和装备以及安全等级却是顶尖级别的。
秦刺的目力惊人, 目光透过车窗忽然现前方的那群人中有几个熟悉的身影, 他神色一动, 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小刺。”张老伸手拉住秦刺, 张司令也拦住了他。秦刺却是笑着摇头说:"我只是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 这地方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我比你们都要熟, 我去看看很快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张司令或许也是想到了秦刺的本事, 便没有再拦着他, 而是起身道:"老爷子, 您休息这, 我陪小刺下去看看。”
张老也知道点有关秦刺的本事, 但仍是关心的说道:"注意安全。”
张司令简装出行, 倒也没穿上他那身显眼的军装, 只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扮, 但身上那股子军人气质却始终无法被掩盖。他和秦刺一起下车后, 便快步的走向了前方扎堆的人群。
这一群人应该分为两拨, 一拨人看穿着都是这大山里土生土长的山民, 不少人手里握着自制的猎枪。而另一拨人都是人高马大衣着光鲜的年轻人, 亮着光头青皮, 姿态轻浮, 一个个痞气十足, 一看就知道是街上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这些人手底下的家伙也不
少, 砍刀, 钢管, 领先的几个手里都握着枪。
离的近了, 就听到双方的争执, 隐约可以听到什么开矿的字眼儿。
秦刺摆手制止了张司令继续前行, 因为他看到了双方手中的武器, 便对张司令说:"叔, 他们有枪, 你回车上, 我过去看看。”
张老的秘书快步走了回来, 显然对方手中的枪支让他不敢过多的停留, 他皱起眉头拦着张司令摇头说:"地方上这种携带枪支大规模械斗的事情总是屡禁不止, 张司令你先不要过去, 以防双方矛盾激化了, 被误伤。我联系一下这里的相关部门处理情况。”
但这秘书拦住了张司令, 却没拦住秦刺, 秦刺已经走近了, 那群山民也是让他愈的眼熟, 不是别人, 这些人都是泥巴村土生土长的村民, 打最前边儿站着的正是泥巴村的老村长也兼着村支书。
那帮地痞领头的是个中年男子, 与身后的那些年轻痞子不同, 他倒是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派头, 穿着
名牌, 说话也慢条斯理, 他眯着眼微笑着说道:"你们拦着也没用, 开矿是县里的大老爷们决定的, 我们只是替开矿的大老板们做做思想工作。西南县城, 包括这周围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王魁的名声, 谁听到我名字不卖个面子, 你们以为拿着这几杆破枪, 就能护住你们的矿?”
老村长梗着脖子, 面红耳赤的骂道:"什么县老爷, 什么大老板, 在我眼里都是狗屁。想开矿, 就先把我这老骨头给拆了。我告诉你们, 我们会联名上告, 市里不行就去省里, 再不行就去中央。我就不信, 这还不是共产党的天下[ 遮天 ]了, 容得你们这些歪门邪道的人蹦?。”
"嗨, 我说你这老不死的, 给你脸不要脸是吧, 我抽你丫的。”从那中年人身后横插出个满脸横肉的大光头, 劈脸就是一巴掌朝老村长的脸上扇去。但他的巴掌还没落下, 老村长身后的几个村民, 就抬起猎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那大光头倒也识趣, 巴掌没有再落下, 但却冷笑着说道:"开枪啊, 有种就他妈开枪, 告诉你, 魁哥是斯文人, 跟你们讲理。我们这些可都是大老粗, 惹
急了, 老子叫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矿是开也得开, 不开也得开。”
大光头后面也站出几个小青皮, 手里的枪对准了这边的人。
矛盾似乎激化的越来越厉害了, 但就在这时, 一个淡淡的声音冒了出来:"老村长, 这里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这样的声音在这种时候也没人会在乎, 刚刚那秘书过来不也没人理会么。但秦刺的身影恰巧被老村长看见了, 老村目光一亮, 惊讶道:"小刺,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老村长身后的村民也都看见了秦刺, 对於秦家这爷孙俩, 村里人没有不尊敬的, 即便秦刺的年纪浅的很, 但在这帮山民中, 仍然有着很高的威信。因为他们爷孙俩长年累月的替村里免费看病, 并且他们也是村里最有学问的人, 一般村里有了什么事情, 老村长都会过来和秦老爷子商量。
"小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