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教派这一行人的帐篷就安扎在先前秦刺和那伪天使消失的地方, 想必那格林摩西大概是觉得, 秦刺他们在何处消失, 那么就应当是在何处出现, 在此安营扎寨大约是为了守株待兔, 直到秦刺他们再次现身。http://www..
不过此刻这片山腹地带却带着点与地势的险要相匹配的微妙氛围, 原始教派的一众教徒们倾巢而出, 齐齐围拢这一群大约十来人规模的外来团伙, 这帮人不是别人, 正是梵蒂冈教廷赶来亚拉腊山的人员。
"主教大人, 原始教派这些异端竟然比我们先得到消息,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说话的是一名年轻人, 身份不过是教廷的一位执事罢了。但他说话的对象, 却不一般, 因为那一身红色法袍彰显出了他的身份, 这是仅次於教皇的"枢机主教”, 俗称教会亲王。由教皇亲自选拔颁布, 执掌教廷枢机院, 并且每一任教皇都是从枢机主教中挑选继任。
当然, 自从十三世纪中叶起, 教廷的枢机主教开始穿上红色的法袍之后, 许多人便以此, 称呼他们为"红衣主教”。
按照常理来说, 拥有如此尊贵身份的枢机主教, 轻易是不会四处走动的。因为他们无论出现在哪里, 都会惊动到当地教廷实力延伸到的那些信徒, 轰动的效应是在所难免的。况且, 也极少能有事情可以让他们出行。
但现在, 在这座传说中诺亚方舟最后停泊的亚拉腊山上, 忽然出现了一名枢机主教, 只要是有见识的人, 不难看出这其中存在着文章。
"先看看吧。”奥尔巴赫淡定的说道。
当然, 对於年轻人口中所言的异端, 奥尔巴赫只是在心里淡淡的一笑。到了他这样的位置, 异端与否, 实际上也只是看其有没有和教廷的利益相悖罢了。如果触犯到教廷的利益, 那么你就是异端。而原始教派, 显然正是和教廷的利益相悖的。
不过奥尔巴赫的心里也有些迷惑, 他来此, 是接受到教皇的命令。而教皇则是因为美国国家组织的一些人员向其透露了一个消息, 美国人称他们的探险人员在这座山上现了一些疑似诺亚方舟的遗骸之物。他们觉得这关系到教廷的神圣之物, 是不能轻易处置的, 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教皇, 算是卖梵蒂冈教廷一个好。
面对这样的消息, 教皇又如何能轻视。於是, 经过和枢机院诸位枢机主教商量之后, 做出了派遣人员立刻赶赴亚拉腊山查实情况的决定。而奥尔巴赫作为教廷167位枢机主教之, 十二大枢机大主教之一, 则被推选为这一次行动的负责人, 全权处理有关亚拉腊山现诺亚方舟遗骸的相关事宜。
对於奥尔巴赫来说, 接到这样的命令, 并不算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因为在此之前, 教廷先后已经派遣出不下於几十拨由枢机大主教带队的组织赶到此处掘有关诺亚方舟的相关遗迹, 毕竟圣经中的记载, 诺亚方舟最终停泊的地方就在这亚拉腊山上。可惜, 不管哪一只队伍, 最终得到的结果都是同样的一无所获。
不仅仅是他们, 历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上帝的信徒来此巡山, 就连其他的教派也多有派遣人员来此, 大家都是一无所获, 甚至连诺亚方舟的边儿都未能摸到。
所以, 接到这样的命令, 对於正在休假的奥尔巴赫来说, 确实不算是一件能让他兴奋或者说惊喜的事情。换句话来说, 他对这次之行, 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可是, 当他看到这些原始教派的教徒们竟然先他们一步来到此处以后, 他无法不疑惑, 也难免谨慎起来。
"难道美国人在与教皇大人沟通之前, 就已经将这个消息泄露给原始教派的人知晓。亦或是这些原始教派的人比那些美国人还要早的现到亚拉腊山的动静?”
不管结果是哪一种, 原因又是什么, 奥尔巴赫的心里都开始警惕起来。毕竟, 教廷与原始教派虽然是死对头, 互视为异端, 但不到必要的时刻, 相互之间还是极少正面交锋。现在这样的状况, 让他给撞上了, 他必须得处理好, 否则, 他在教中的位置可就不那么稳固了。要知道, 不知道多少主教都眼馋着他这个大主教的座椅呢。
可惜, 他的警惕没能持续多久, 在见到格林摩西出现的那一刻, 便彻底化成了惊讶, 随即又变成了震惊。
他惊讶的自然是格林摩西这样的堪比教皇身份的原始教派大祭司, 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他震惊的则是由格林摩西的身份, 想到了那些美国透露的消息。
"难道……有关诺亚方舟的消息确实是真的?否则, 又怎能惊动这格林摩西亲自前来此处主持大局?”
奥尔巴赫的心里一时间涌起了千般念头, 但不管存着哪一种念头, 此刻看到格林摩西出现, 他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他的实力在教廷中确实属於上层, 面对普通的教众, 他自然是强势的存在, 但他还没有自信到可以硬碰这堪比教皇实力的原始教派大祭司。
"咦!这就是梵蒂冈教廷的红衣主教吧?据说, 这红衣主教可是仅此於教皇的身份, 没想到这亚拉腊山竟然会惊动一名红衣主教来此, 看来格林大祭司说的不错, 教廷对他们原始教派的行动可真是重视的很呐!”
秦刺显然也是受到了网络上所搜集到的那些资料的影响, 所以直接以这些枢机主教的一身红衣来称呼他们了。
"格林大祭司, 没想到您会在这里, 看来我真是荣幸。”奥尔巴赫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抹惊讶, 同时也不失那一抹淡淡的尊敬。他这般做, 一来是不想正面不得罪格林摩西这样的强势人物, 二来, 也不愿意在属下面前表现对原始教派太过软弱, 所以那尊敬就有些含蓄。
"哦, 你是……那个奥尔巴赫吧?我记得当年你还是个执事, 什么时候成了枢机主教了?”格林摩西显然也是认识对方的, 实际上, 格林摩西并非不知道奥尔巴赫升任枢机主教乃至大主教的事情, 但若是表现的太过熟悉, 岂不是弱了自家的面子, 明着告诉对方, 我很关注你?
俗话说,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的朋友也不是你自己, 而是你的敌人和对手。这样的理论用在原始教派和梵蒂冈教廷这两个死对头之间也同样可行。
奥尔巴赫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格林摩西的说法等於明着在涮他的面子, 但他偏偏又不能作, 也不敢作, 因为对方的身份和实力都在哪儿摆着。好在, 他能做到枢机大主教这样的位置, 也不是一点气度涵养都没有, 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微微一笑, 说道:"大祭司还能记得我, 真是我的荣幸。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 大祭司可要保重好身体, 凡事亲力亲为亲自劳, 可是很伤身子的。原始教派, 可不能没有大祭司您这样的人物撑着啊。”
格林摩西的面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对於旁人他可以无时无刻不摆出和煦的微笑, 但是对於自己的老对头, 他没有必要用笑容来遮掩住自己的面孔。对方话里的软钉硬刺, 他又如何听不出来, 心想:好你个奥尔巴赫, 能力不怎么样, 嘴上功夫倒是利索, 待我看看你们这些教廷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再跟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