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祭司描述完了之后, 秦刺总算是明白他所说的球状物指的是什么了。心中不由思忖起来:"圣甲虫怎么会变成了球状物?难怪先前我感应到圣甲虫, 却怎么也招它不回, 当时我就觉得这圣甲虫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情况。”
夏纸鸢也同样在思考着大祭司所描述的情况, 眼见秦刺满脸疑色, 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说的圣甲虫有些不对劲?”
秦刺点头说:"圣甲虫变成了球状物, 这有些出我的意外, 不过我对此虫的了解也不算多, 对於它的某些特性, 我暂时也没有掌握。另外, 圣甲虫居然吸引了教廷人马, 并且这些教廷的人手中也掌握了一只圣甲虫, 这也挺可疑。”
"秦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秦刺的话, 大祭司忽然开口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曾细细的观察过那个球状物, 我觉得它应该是一层茧, 内里所存在的类似昆虫的生命, 应当是在孕育。”
"哦?”
秦刺一怔, 随即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圣甲虫还能结茧重生?这倒是有趣, 可惜, 现在圣甲虫被那些教廷的人拿走了, 我又对它完全的失去了感应, 不然我倒是可以好好地研究琢磨一番。”
"结茧?”夏纸鸢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倒是觉得这圣甲虫很有可能在经历某种蜕变, 或者说是升级。”
秦刺诧异道:"此话怎么讲?”
夏纸鸢道:"有些异虫在蜕变升级时, 会自我结茧, 再复出时, 能力就会比原先提升一番, 这种现象并不罕见。”
秦刺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噬魂角蚁, 虽然角蚁无法结茧, 但每次受到重创, 却可以重新化卵, 然后再次孵化重生。这和圣甲虫的结茧行为, 倒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秦刺马上就认同了夏纸鸢的说法。
但这也让他更觉可惜, 因为若是此刻圣甲虫在他的手上, 他就可以更确切的去了解研究了。
"若不是那些教廷的人搅局, 此刻圣甲虫就回到我的手上了。该死的, 这些教廷的人是怎么盯上圣甲虫的, 莫非是因为他们手上的那只圣甲虫?哼, 这事儿, 我冲早要让那些教廷的人付出代价。”秦刺冷然道。
夏纸鸢也恼火道:"到时候别忘记叫上我。让他们溜了一次, 下一次, 我一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秦先生, 咱们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这次你能来, 出手救了我们大家的命, 我们非常感激。上次你走的匆忙, 这次, 你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在我们的族中做做客。”大祭司诚恳的出邀请。
秦刺本欲急着回去, 但却架不住大祭司的热情, 只好点点头, 和夏纸鸢一起随大祭司一行人, 浩浩荡荡的朝他们的族地行去。奇妙的是, 那九条灵蟒居然一路摇头摆尾的护送, 但对秦刺和夏纸鸢两人却表现的极为忌惮。
…………
距离九头蛇山两百余里的一座城市的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客房内, 教廷的一帮残兵败将正在沙上苟延残喘, 模样极为狼狈。每个人的脸上都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惧, 夏纸鸢的强大, 足以带给他们挥之不去的阴影。而夏纸鸢那死神镰刀一般的狠辣手段, 足以让他们这些侥幸逃的性命的人胆战心惊。
房间的阳台上。
格瑞姆斯引燃了一根雪茄, 呼吸着烟草熟悉的香味, 让他觉得自己生命还在延续, 并没有沦丧在那个强大的几乎变态的华夏女人手中。回想起先前一边倒的杀戮, 直到现在格瑞姆斯的心里还在颤悠。
这让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一旁那个"巫教教主”的身上, 感激是肯定的, 但他也有些迷惑。因为据他的了解, 这个在几年前突然扎根在美国的神秘巫教势力, 一直没有对教廷表现出任何亲近的意思, 反而和原始教派走的比较近。
众所周知, 原始教派和教廷那是死敌。巫教既然和原始教派走的近, 那就不可能再和教廷走的近, 除非巫教放弃了和原始教派的关系, 转而打算加强和教廷的联系, 但这在当前开来, 还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迹象。否则教皇应该早就有所行动了, 毕竟教皇十分看重这个巫教的势力。
"难道巫教和原始教派的关系, 并不像我们教廷所认同的那般亲密, 还是这个‘巫教教主更倾向於和我们教廷保持友好的关系?嗯, 不管怎么说, 这也算是一个机会, 至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 和对方处理好关系, 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将他们巫教拉到我们教廷这边, 若是如此, 那教皇陛下一定会对我大降福音。”
想到这里, 格瑞姆斯有些忍不住了, 略带恭敬的开口道:"教主先生, 非常感谢您能伸出援手, 解救我等於危难之中。请允许向您表达我最诚恳的谢意。同时, 我也想代表我们教皇向您问好, 并诚恳的邀请您去我们教廷作客。”
阎摩转过头来, 冲着格瑞姆斯笑了笑:"格瑞姆斯先生, 我想, 或许我应该向你致歉, 因为我隐瞒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格瑞姆斯一怔:"教主先生, 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难道, 您还有什么其它的身份?”
阎摩摇摇头:"我并非是什么巫教教主, 格瑞姆斯先生, 呵呵, 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九菊一脉的掌权人。”
"啊?”格瑞姆斯顿时愣住了, 因为阎摩推翻了自己的身份, 也将他先前心里的一番算计完全给打乱了。他惊讶不解的看着阎摩, 诧异的说道:"您……您不是巫教教主?可是先前, 您不是说……”
阎摩挥挥手打断了格瑞姆斯的话:"先前是先前, 但现在, 我应该告诉你真正的身份, 因为我想, 我和格瑞姆斯先生背后的教廷, 或许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 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合作伙伴之间, 是不需要撒谎的, 对么?”
格瑞姆斯毕竟也是主教, 心里素质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所以在震惊之后, 他也很快的平定下来, 琢磨着阎摩的话, 他忽然想通了什么, 惊讶道:"听您的意思, 莫非您先前自称巫教教主, 是为了欺瞒那个华夏女人么?”
阎摩朗笑一声:"格瑞姆斯先生, 我这么做是什么原因, 你就不必猜测了, 不管我怎么做, 我都是救了你和你的手下性命, 这一点, 是不会改变的, 对么?何况, 我的身份, 并不低於巫教教主, 我想, 你们的教皇陛下, 应该也同样很想和我深入的交流一下的。”
格瑞姆斯微一思忖, 开口道:"那是自然, 不管先生您是什么身份, 您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我的感激永远也不会变。对了, 先生您刚刚说您是九菊一脉的掌权人, 恕我冒昧, 我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九菊一脉是什么势力。 ”
阎摩倒也并不以为杵, 淡淡的笑道:"你不明白也很正常, 毕竟我们九菊一脉还没有将势力蔓延到西方。而东方这一块, 你们教廷也插手不进来。不过, 如果你们的教皇陛下, 有兴趣将教廷的势力延伸到东方来, 那么, 我想他应该很乐意和我交流一番的。”
格瑞姆斯心头一动, 试探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说, 您可以做到, 让我们教廷的势力, 延伸到东方?”
阎摩傲然一笑道:"当然。不过我不敢保证你们立刻能进入到华夏, 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你们想象不到的便利, 只要我们双方精诚合作, 我保证, 在一年之内, 教廷的势力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华夏这片广阔的土地。”
格瑞姆斯立刻就心动了, 接连狠狠的抽了几口雪茄, 心想:"如果真如此人说的这样, 那教皇绝对会此大感兴趣。教廷一直对於无法进入东方的世界, 深表遗憾, 但凡有机会, 教皇陛下和整个教廷所有的人, 都不可能错过。只是……”
他又狐疑的看了阎摩一眼:"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在说大话呢?一年的时间, 就可以让教廷的势力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东方, 进入到华夏这片神奇的徒弟。要是有这么容易, 教廷的势力早就延伸过来了, 哪里会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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