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杂种, 真应该将他千刀万剐。[m]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红酒, 最痛恨的就是这样的小人。等这次的事情完结之后, 我要亲自去料理他。”库伦也是满脸不善, 被人如此摆了一道, 他哪里能高兴的起来。
格瑞姆斯摇头道:"老伙计, 想要料理这个萧, 恐怕不那么容易, 你也看到了, 现在这个萧跟那个强大的年轻人走在一起。咱们要是对萧动手, 难保那个年轻人不会插手进来, 咱们俩可都不是那年轻人的对手。”
库伦冷哼一声道:"那个年轻人难道还会长呆在这里么?他总是要离开的, 等到他离开之后, 我看那萧还能靠什么来庇护。不过话说回来,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来此的目的会不会跟咱们有关?”
格瑞姆斯冷哼道:"我们教廷内部的事情和动向, 外人不可能知晓, 而且以教廷的规矩, 也绝对不会有泄密的可能。所以此人应该不会是专门针对我教廷而来的。至於, 上一次拿圣甲虫的事情, 这个年轻人插手进来应该只是一个巧合。以我的推断, 此人现在来到日本, 恐怕和九菊一脉有关系。”
"哦, 这话怎么说?”库伦诧异的问道。
格瑞姆斯沉吟道:"这个年轻人的实力之强大, 极为罕见, 在华夏能拥有这样实力的人, 肯定摆脱不了华夏本土, 所固有的那几个强大势力。所以, 我猜测此人的身份, 应该就是华夏的那几股强大势力中的一员。其中, 最有可能的, 就是九菊一脉这一次所要对付的那个华夏的十二脉。”
库伦一怔, 道:"你的意思是说, 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什么十二脉中人?唔, 这样说, 似乎也有些道理。”
格瑞姆斯道:"这个年轻人是华夏人, 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日本, 按照那安倍雅正的说法, 十二脉即将和他们九菊一脉决一死战, 所以, 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十之八九就是出自华夏的十二脉, 来此的目的, 估计就是先探探九菊一脉的虚实。”
库伦点头道:"这么说, 此人的目的倒是和咱们俩相同了。咱们不也同样是想探探九菊一脉的虚实么?”
格瑞姆斯摇头说:"倒也不能说完全相同, 我们探知九菊一脉的虚实, 只是让教皇的心里更有底。呵呵, 教皇虽然同意了和安倍雅正联手, 但只是看在他所描述的那些利益上。但口说无凭, 空头支票谁都会开。
他安倍雅正若是想这么轻易的就让咱们教廷替他出力, 还得拿出点真本事出来, 让咱们信服。若是他们没有那个实力, 我想, 到时候教皇陛下即便是来了, 恐怕也只会做一个看客, 不会真的领着我们教廷的人马出手。”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萧这个家伙既然不可靠, 那咱们就只有靠自己的本事去探查了。”库伦皱眉道。
格瑞姆斯冷笑道:"没有了萧, 难道咱们就不能成事了么?我早就想清楚了, 这几天, 咱们调查的手段太温和也太狭隘了。是时候, 该激烈一点了。不然再等下去, 教皇陛下他们可就要过来了。对了, 老伙计, 不知道最近有个情况, 你有没有注意到?”
"什么情况?”库伦疑惑道。
"干屍!”
格瑞姆斯大有深意的说道:"老伙计, 这几天的调查, 我现, 最近日本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干屍出现, 虽然日本政府在极力的隐瞒, 但消息还是难免泄露了出去, 目前已经渐渐的造成了恐慌。
这些干屍的出现可不正常啊, 并非是那些卑劣的吸血鬼的手段, 但具体是怎么做的, 我也看不出来。这么多的干屍, 每天都会大量的涌现, 都是活人在短时间内直接变成了干屍, 并且九菊一脉的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我觉得这其中恐怕大有门道。”
"有这样的事情?”库伦皱皱眉头道:"要真是有这样的事情, 那确实值得关注一下。[m]不过听你刚刚的意思, 莫非你觉得, 这事是跟九菊一脉有关系的?”
格瑞姆斯点头道:"我觉得有关系的可能性很大, 这也可以作为咱们调查的一个突破口。总之多方面出手, 肯定会有收获的。老伙计, 接下来这几天, 你可就得把你心爱的红酒放一放了, 教皇陛下很快就要来了, 到时候, 咱们可不能交白卷啊。”
库伦点了点头。
……
梵蒂冈, 教廷。
掌握着最高权力的教皇陛下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但是平心而论, 从他的外表上, 一点也看不出对方的年龄。若是忽略掉对方那双洞悉世情, 饱经沧桑的眸子, 只会以为这是一个正值壮年的汉子。
长年累月经过圣力的不断淬炼, 以及只有教皇才能修炼的教廷秘术, 让教皇的体魄远远越了年龄的界限。当然, 也只有最完美的体魄和精力, 才能够最大程度的接受圣力的传承。
此时, 教皇的寝室中空无一人, 四周华丽而奢侈的布置只为这拥有无上权利的一个人而存在。不过这位教皇陛下, 显然不会对这些布置感兴趣, 毕竟日日居住, 早已经司空见惯。他的目光完全击中在了身前的一个弧形的, 如同水晶一般透明的罩子当中。
在罩子里, 安静的悬浮着一个不知名的球形物体, 不时的闪烁出一道光芒。教皇按捺住心头的惊喜, 缓缓的探出双手, 精粹的圣力从他的双手间流淌而出, 直接穿透了那透明的罩子, 流入了那个球形物体之中。
但是球形物体似乎并没有这股强大而精纯的圣力所击溃, 反倒是贪婪的吸收着这些圣力, 所有的圣力一旦靠近它, 就顿时如同石沉大海,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一朵。好像, 压根就不在乎这些强大圣力的灌输。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 教皇缓缓的收回了双手, 看到这个球形的物体似乎凝缩了几分, 不由露出了兴奋和满意的笑容, 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出我的想象啊, 没想到这一只圣甲虫居然会如此厉害。不仅缔结了圣茧, 而且还能承受我如此大的圣力灌输而丝毫无损, 反倒是将其吸收作为它破茧而出的营养, 比主耶稣所留下的那只圣甲虫还要厉害几分。呵呵, 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若是大祭司在此的话, 当不难现, 这个罩子中的球形物体, 正是他们在九头蛇山的山脚下所现到的那个奇怪的东西。而若是秦刺看到这一幕的话, 想必立刻就能认出来, 这便是他的那只圣甲虫。
可惜, 此时这圣甲虫结茧进化, 却被困在了这个水晶罩子当中, 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罩子, 似乎拥有一些隔绝感应的能力。所以, 圣甲虫和秦刺之间的感应, 就此被切断的一干二净。
满意的笑了几声后, 教皇的目光又移到了旁边的一个精致匣子上, 那个匣子里躺着的也是一只圣甲虫。这只圣甲虫是教廷的奇宝, 乃是主耶稣遗留下来的圣物, 拥有无比强大的圣力。
"主耶稣只留下了一只圣甲虫, 也不知道这一只结了圣茧的圣甲虫是从哪里出来的?它的卵中, 感应不到丝毫的圣力, 但偏偏对圣力可以无止尽的吸收, 而且所结的圣茧也和当初主耶稣所留下的这只圣甲虫结茧时的情况一致, 莫非主耶稣当初, 留下的不止一只圣甲虫, 而是有两只?”教皇目露几分疑惑之色。
思索了片刻之后, 教皇又摇摇头, 觉得这个念头有些荒唐。主耶稣真要是留下了两只圣甲虫, 不可能不会留下记载的。但这只圣甲虫若不是出自主耶稣, 那它的来历, 就有些值得推敲了。
"对了!”教皇的目光忽然一亮, 似是想到了什么, 自语道:"埃及那边在远古时期, 也传说法老掌握着一些具有强大能力的圣甲虫, 虽然不曾见到过, 但似乎是实情。难道这只圣甲虫就是来自埃及?”
想到这里, 教皇忽然一笑, 目光落在那罩子中的球形物体上, 自信的说道:"不管它是来自哪里, 既然他对圣力不排斥, 而且还具备一些不可思议的强大能力, 那等他破茧而出之际, 就要将它彻底的收服, 有了这个东西, 我教廷就又多了一件强大的武器了。”
就在这教皇浮想联翩间, 那罩子中的球形物体忽然间收敛了所有的光芒, 恍然间变得死气沉沉起来。
教皇看到这一幕, 目光一变, 没有丝毫的担心, 反倒是愈的兴奋起来。
经过这些天来, 不断的被这位教皇灌输圣力, 这个球形物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天珠变 ], 但实际上它已经缓缓的有了一些肉眼难以现的转变。这种转变是量变到质变的积累, 而刚刚教皇又一番的圣力灌输, 显然让这种积累到了临界点。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脆响, 那个球形的物体上忽然生出了大量细密的裂痕, 随着裂痕的不断蔓延, 不断交错, 到最后, 整个球形物体的外表, 似乎都化为了粉末。球形物体里的东西, 稍微的动了一下, 这些粉末就倾倒下来, 落在了罩子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