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巧老祖冲疑了一下, 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当然他的冲疑也显示出他对这个安娜主教, 多多少少都保持着相当程度的信任, 否则压根就不用这么冲疑, 直接一口否决她就行了。
安娜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 见百巧老祖这番模样, 马上就流转起笑容:"或者, 你也可以选择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私下里悄悄的告诉我, 我很乐意在我们之间, 拥有共同的秘密。”
这话说的就太过暧昧[ 很纯很暧昧 ]了, 便是秦刺这样对男女之情愚钝的人都察觉到了某种不妥, 更别提是夏纸鸢和鹿映雪这俩姑娘了。马上就可以看到夏纸鸢得意的朝鹿映雪扬扬眉, 似乎在说, 你看看, 我说的没错吧。
百巧老祖的脸刹那间就红成了火烧云, 不过这千古奇人被折腾成这样, 也算是奇谈了。似乎生怕这女人继续说下去, 会让旁人听出来些什么来, 百巧老祖急急忙忙的岔开话题道:"安娜, 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说。我的徒弟来了, 我也就不必再借住於此了, 打算马上就告辞离开。”
"什么?”安娜的脸色顿时一变, 漂亮的眸子顿时变得哀怨起来, 凄凄婉婉的望着百巧老祖说道:"你就这么急着走么?我又没赶你?况且, 在我这里呆着, 还有什么让你不顺心的么?”
说着, 她不等百巧老祖的回答, 又把目光投向秦刺, 急道:"你是他的徒弟, 那也一样是我的客人, 咱们初次见面, 说什么也要给我一个做主人的机会, 我会好好招待你们这些客人的。”
"这……”
秦刺冲疑了一下, 由於看出了师傅和这个安娜主教之间存在着某种不妥, 对这个女人的话, 他下意识的就有了些琢磨。但是当他看到百巧老祖悄悄地对自己使着眼色时, 又更加迷惑了, 揣摩不清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 偏偏这时候又不好相问。所以一时间, 就没有马上回答。
但是秦刺没说话, 百巧老祖也没作答, 偏偏夏纸鸢这姑娘却唯恐天下[ 遮天 ]不乱的起哄起来, 笑道:"好呀好呀, 我还从没有在教堂做过客呢, 安娜女士这么盛情的邀请, 再推却可就不礼貌了。”
话一说完, 夏纸鸢立刻就收到了安娜递过来的那一道感激的目光, 这姑娘顿时偷乐起来。
"映雪, 你也说句话。”夏纸鸢又凑到鹿映雪的耳旁怂恿道。
鹿映雪有些茫然:"说什么?”
"笨。”夏纸鸢翻起白眼道:"当然是说留下来做客啊?这位安娜女士和小刺师傅之间的暧昧[ 很纯很暧昧 ], 就差没明明白白的写出来了。咱们留下来, 刚好可以给他们制造一下机会, 顺便也能看一出凤求凰的好戏。”
鹿映雪有些无奈的拍拍额头:"纸鸢, 你可别忘了, 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这种时候, 哪里还有时间去看戏。我看, 你还是别玩了, 咱们还是赶紧回到巫教, 才是真的。”
"什么呀, 办事归办事, 看戏归看戏, 这用俗世的话来说, 叫做娱乐办公, 否则岂不是太压抑了。况且, 咱们只是留下来做个客, 又不是长留於此, 别那么扫兴嘛。”夏纸鸢撇嘴道。
鹿映雪终於还是抵不过夏纸鸢的纠缠, 小声的开口道:"安娜女士一片盛情, 我看, 就留下来吧。”
百巧老祖偷偷的瞪了夏纸鸢一样, 轻咳几声道:"安娜, 我们还有些很重要事情要处理, 呆在你这里确实不太方便, 这样吧, 我答应你, 如果有机会的话, 一定专程来你这儿做客, 行不行?”
安娜白了一眼道:"你觉得我会信你么?再说, 我请的也不是你, 是请你的徒弟, 还有这两位漂亮的姑娘。”
百巧老祖讪讪的无语, 只能朝秦刺打眼色。
秦刺琢磨了一番, 终於开口打破了百巧老祖和安娜主教之间稍显尴尬的气氛:"安娜女士, 正如我师父所说, 我们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没有办法在您这里久留。但是暂时做客, 还是没问题的。”
百巧老祖脸色变了变, 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而此时的安娜确实笑靥如花, 连连点头道:"还是徒弟好说话, 不像你这个师傅, 做个客都推三阻四的, 好像在我这儿被招待一下, 就得吃多大亏似的。我这儿可不是黑店, 就算是黑店, 不还是有人住了这么久。”
百巧老祖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而夏纸鸢和鹿映雪这俩姑娘则偷笑不止, 就连秦刺都有了些笑意。
"那好, 你们先坐着, 我出去让人准备一下, 另外,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我更希望你们可以在此留宿一宿, 让我这个主人充分的尽一下心意。”说着, 安娜起身朝秦刺三人微微一笑, 又瞪了百巧老祖一眼, 这才轻摆腰肢出了门。
安娜刚离开, 百巧老祖就忍不住埋怨起来:"我说徒弟, 这地方有什么好做客的, 你答应她做什么?”
夏纸鸢笑着接话道:"尝个新鲜呗, 这教堂我还真没住过。你老祖享受了这么久, 腻歪了, 可不能就不顾别人了。”
"纸鸢。”秦刺瞪了夏纸鸢一眼, 却也忍不住心头的好奇和迷惑, 诧异道:"师傅, 您和这位安娜主教, 似乎……”
话还没说完, 百巧老祖就连连摆手打断, 瞪眼道:"徒弟, 你可别瞎琢磨,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
"欲盖弥彰呀。”夏纸鸢在一旁悠悠的说道。
"我是真……算了, 我不跟你这姑娘争辩, 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百巧老祖忿忿的挥了下手。
夏纸鸢咯咯的笑了起来, 鹿映雪也是抿嘴一笑。
秦刺倒是有些奇怪师傅的态度, 但他显然没有夏纸鸢这么八卦, 见师父不愿细说, 就不再询问此事, 转过话题道:"师傅, 从刚刚的接触来看, 这个安娜主教似乎不太简单啊。您当初究竟是如何结识她的, 毕竟她是此处的主教, 您身在梵蒂冈, 她怎么会跨了这么远, 欠你一个人情?”
"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百巧老祖刚想说话, 忽然间, 外边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震动, 紧接着, 便有一物高破窗而入, 将玻璃砸的粉碎, 跌落到地下时, 赫然是一具已经死亡的屍体, 看模样, 应该是被人重拳打死, 而且身上的衣袍也明显显露出这是教堂里的一名神职人员。
秦刺等人纷纷面色一变, 齐齐扩散神识探查周围, 片刻后, 秦刺怪异的说道:"居然是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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