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死知道么?”
百巧老祖冷冷的一哼, 虽然这头血族说的并非汉语, 但是在接受教皇这个肉身的同时, 百巧老祖也接收了他一定的记忆, 而教廷的教皇所掌握的语言数量显然不少, 所以百巧老祖完全明白这头血族的意思。
三头血族感应到了百巧老祖的杀机, 自然明白无需再做任何的交流, 但是教皇的实力, 却让他们颇为忌惮。他们可以轻易的对付这座教堂, 对付这座教堂里的主教, 但是却没有信心对抗一位教廷的教皇, 毕竟教皇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而这座教堂里冒出了教廷的教皇, 也是在他们在动手之前没有想到的。
正因为如此, 看到百巧老祖杀气腾腾, 他们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但是考虑到此次行动的目的, 又不能就这么离开, 最起码要先干掉那个女主教。所以他们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之后, 便分出两个对付百巧老祖, 另一个则是直奔受伤的安娜而去。
百巧老祖焉能看不出它们的意图, 顿时怒气勃。尽管在夺舍之后, 他的实力大跌, 但百巧老祖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就算不完全依靠实力, 他百巧老祖也有千万种厉害的战斗手段。
是以, 当三头血族分兵作战, 分别攻向百巧老祖和安娜的时候, 百巧老祖陡然弹指, 虚空画符。一道道神秘而诡异的符籙, 凭空生成, 转眼间就密布在安娜的四周, 将她团团守护起来。
紧接着, 一道火焰百巧老祖的周身腾腾冒出, 宛若太阳精火般炽烈, 这正是百巧老祖修行的基础。火焰迅的在百巧老祖的手上凝聚成一把大刀, 一挥之下, 火焰四溢, 如同道道火蛇, 扑向那两头迎面而来的血族。
"不好!”
两头血族也晓得厉害, 旋即想要抽身, 却已经是来不及, 不少的火焰沾在了它们的身上, 却怎么也扑不灭, 烧的这两头血族鬼哭狼嚎, 抱头鼠窜。但百巧老祖又迅在周围布下了虚空符籙, 让两头血族根本逃窜不出去。
"啊!”
就在这两头血族正饱受煎熬的时候, 安娜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听闻叫声, 百巧老祖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不用看, 他也知道, 那头血族定是在偷袭安娜的时候, 被守护着安娜的那些虚空符籙所伤。
这边, 百巧老祖在进行着一面倒的战斗, 那边, 秦刺和两个姑娘的手脚也不慢, 由於实力的差距, 打扫卫生的过程出奇的快与顺畅, 这三人所过之处, 那些来犯的血族根本无法抵挡, 迅的被斩杀。
等到最后一头血族被夏纸鸢一道银光斩成七八节, 连精核都被直接斩碎以后, 战斗终於平息了下来。但整座圣约翰大教堂已经是一片狼借, 地面上全是残肢断臂, 血流成河, 基本上在场的所有神职人员都死了个一干二净, 而外围那些普通人更是早先在血族展开攻击的时候, 就已经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经不住杀啊, 这么快就结束了。”夏纸鸢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目光梭巡着, 似乎好想找出隐藏的血族。
"可惜没问出来什么。”秦刺皱皱眉头, 刚刚的厮杀中, 他们也曾捉住过不少的血族询问这次来犯的原因, 但是这些血族似乎都只是小喽罗, 只是照吩咐行事, 并没有触及到核心的机密, 所以没有问出来什么结果。
"或许那三头公爵级的领头血族, 知道一些什么。”鹿映雪道。
"希望师傅还能留下一个活口。”秦刺点点头, 刚想返身回到百巧老祖那边, 忽然间目光一凝, 直指教堂外的某个方向。於此同时, 夏纸鸢似乎也现了什么, 眉头一动道:"还有一头血族。”
"走!”
秦刺一挥手, 三个人迅疾的朝着那个方向扑去。
但是等到秦刺扑到他们所感应到的那个地点时, 却现已是人去无迹, 根本找不到那头血族的影踪, 甚至连半点气息都没有留下。便是三人展开神识, 都没能追踪到那头消失不见的血族。
"逃的还真快。”
夏纸鸢心有不甘的撇撇嘴。
秦刺若有所思的说道:"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 刚刚逃走的这头血族, 应该就是这次血族行动背后真正的指挥者。可惜, 这头血族很不简单, 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被我们现, 并且果断而且极其快的离开。若是能抓住这头血族, 或许咱们就能知晓, 这次血族袭杀教堂的真正原因了。”
"既然已经走失了此人, 我看还是先回到老祖那边吧, 或许他那儿的三头公爵级血族的口中还能问出点什么。”鹿映雪道。
秦刺点点头, 和两个姑娘一起返身赶往百巧老祖的所在之处。
而此时, 距离圣约翰教堂十里之外的地方, 快的划过一道身影, 又掠行了数十里的距离, 这道身影才停住了脚步。但仍旧谨慎的查探着身后, 待现身后确实没有人追踪过来, 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浑身覆盖在黑袍内的人, 造型和早先百巧老祖露面时的装扮很想, 但是笼在头上的连衣帽很快宽大一些, 大半个面孔都被遮盖住了, 但是小部分暴露出来的肌肤, 却透着一种异样的苍白。
"真没想到, 秦刺这个家伙居然会出现在圣约翰大教堂里面, 若不是我反应的快, 恐怕就难以脱身了。”这个人心有余悸的说着, 但面上却慢慢的浮现出羞恼和愤恨之色, "该死的东西, 这次清剿圣约翰大教堂的行动算是给破坏了, 秦刺, 我终有一天, 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股怒气勃上来, 这个人的脸上浮现出道道怒红, 似乎排列成一道狰狞的纹身。但很快, 有平息了下来, 他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还不能着急, 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很快就能越他, 到时候, 我要千百倍的讨回来那些曾经的羞辱。不过在此之前, 我还是先讨回来一些利息。”
话一说完, 这人仰头狂笑, 路旁几个匆匆而过的行人诧异的看向他, 但很快, 他们就被一道黑影覆盖, 他们甚至来不及出惨叫, 就被尖利的獠牙刺入脖, 转瞬间, 就化为一具被抽干了血的干屍。
"普通人的血液, 味道真是太差了。”这个人看也不看那几具干屍, 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 优雅的抆拭着嘴角的血液。抆拭的动作, 带动了帽檐微微上扬, 几许阳光钻入了进去, 终於照清了这个人的面孔。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人, 但是嘴角慢慢缩回的獠牙却暴露了他血族的身份, 不过若是秦刺亦或是郎志远在此的话, 当不难现, 这个人, 就是不久前在绞杀日本九菊一脉时失踪郎昆。
"血族果然是黑暗里的生物, 虽然不惧怕阳光, 但是照射在身上, 却怎么也不自在, 远没有黑暗带来的感觉舒畅和安全。”郎昆嘀咕着, 慢慢的拉低了帽檐, 目光再次梭巡了一圈, 化为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www.. 朗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