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之后, 秦刺教官的身份算是告一段落, 他的重心开始放回到巫教身上, 准确的说, 是放回到巫教准备办的, 关於他的大婚之事上。因为秦老爷子大婚的关系, 秦刺的大婚之事, 经过多方关系的不断施压, 特别是来自於秦刺父母, 和巫教内部的一致要求, 不得不提上了日程。
新娘子的人选以巫教的角度来看, 自然是鹿映雪无疑, 鹿映雪是巫教圣女, 乃是教主天命的夫人。
这一点, 历届历任的教主和圣女, 都是这样。除了巫教四分五裂时, 出了圣女白娇娃和天龙一脉龒天正私奔那档子的事情, 基本上就没出过差池。当然, 白娇娃的事情, 已经得到了巫教和十二脉双方的认可, 加上那时候巫教四分五裂, 本就没有教主, 所以, 这也就不能算数了。
不过这事儿具体到秦刺的身上, 却不得不有了变化[ 天珠变 ]。因为有个很重要的事实, 那就是秦刺的身边, 姑娘们不少, 而且都不是普通的角色, 更是各个对秦刺倾心有加, 虽然嘴上不说, 但脸上分明都写着非君不嫁。特别是yù无瑕, 已经怀上了秦刺的身孕, 总不能将她排除在新娘子的范畴吧。
要是放在以往, 巫教的规定完全可以限制住教主, 所以甭管教主有什么冤屈, 也只能娶圣女一人, 其他的女人, 私底下留着没关系, 但明面儿上不能有任何的关系, 事关巫教的声誉, 不得马虎。但是放在先前, 秦刺的身上, 巫教的规定一点作用都没有, 秦刺的存在, 已经远在规定之上了。
所以这时候, 就不得不面对一种情况, 那就是秦刺新娘子的人选安排, 究竟怎么处置。这样的情况, 本应该需要秦刺来头疼。可是秦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 加上对这样的事情, 天生的不喜欢去费神, 所以他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可就把练彩霞给累坏了, 当然, 练彩霞是累在身上, 甜在心里。
因为有个在感情上十分木头的儿子, 练彩霞不得不充当的儿子的爱情使者, 在那些个姑娘的身上牵桥搭线。先ng清楚这些姑娘对秦刺的态度, 愿不愿意嫁给秦刺, 再ng清楚她们愿不愿意同嫁。姑娘们被问及这样的事情, 自然害羞, 但是想到竞争者众多, 狼多u少, 也不敢太客气, 该说还是要勇敢的说出口,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姑娘全都愿意嫁给秦刺, 但是对群嫁之事, 全都有些抵触。
好在练彩霞心里有了底之后, 对於姑娘们的排斥, 她也是想方设法的去化解, 总之, 她就想给儿子一个完美的婚姻, 不错过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儿, 也算是补偿前边那么多年, 没尽到的母亲责任。
有了练彩霞的忙碌, 秦刺显然就轻松了下来, 除了和姑娘们说说话之外, 他大多的时间, 并没有沉湎於儿女情长, 而是放在了对修行的梳理和领悟, 同时还特意参悟了那日从郎昆身上夺来的五行法则。通过五行法则, 秦刺又顺利的领悟并掌握了五种遁术, 金遁, 木遁, 水遁, 火遁, 土遁。
当秦刺以土遁之术遁入百巧老祖的房间时, 赫然现, 师傅正在专心致志的研究着阵法, 或许是太过投入的缘故, 居然对秦刺的到来丝毫不闻。直到秦刺走近喊了声师傅, 他才反应过来, 连忙拉住秦刺道:"徒弟, 你来的正好, 我最近突然有所感悟, 研究出了一种阵法, 或许对你有用。”
秦刺就苦笑道:"师傅, 您不是一直惦记着安娜女士么?您想找她, 就得加快度修行, 我这身上能有用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就算有用, 过不了多久, 我也要飞升了, 根据纸鸢的说法, 飞升之后, 我身上大部分的东西, 都会飞灰湮灭, 您老人家, 就不用把心思再1ang费到我的身上了。”
百巧老祖一瞪眼道:"我这不正是在寻找捷径么?”
秦刺立时就好奇起来, 连忙问道:"师傅,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巧老祖就指着自己勾画的阵法草图, 说道:"这是我突然间灵光一现, 构思出的两个个阵法。”
秦刺还没有系统的跟百巧老祖学过阵法, 对这张阵法草图的两个阵法, 秦刺也不大看的明白, 就皱眉道:"这两个是什么阵法, 怎么就对我有用了, 您有为什么说, 它会是什么捷径?看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百巧老祖笑道:"徒弟, 难道你忘了, 你的身上不是已经聚齐了十二生肖神兽么?你都已经快要破碎虚空了, 这些圣肖神兽辅助人破碎虚空的作用, 在你的身上已经得不到体现了, 所以我就想帮你挥一下它的作用。”
秦刺还是没听明白, 皱眉道:"师傅, 我身上这十二圣肖神兽, 除了神鼠之外, 其他的都还处在初级状态, 根本就没有进化成熟, 就算我给你挥作用, 不催熟它们, 也无法做到啊。”
百巧老祖哈哈笑道:"所以我才让你看这两个阵法嘛, 你看, 这第一个阵法, 就是我灵感一现设计出来的, 专门引动天地元气, 加培育催熟你那十二头圣肖神兽的阵法, 现在天地元气愈充沛, 有了阵法, 我估计, 至多一年半载, 我就可以让那十二头圣肖神兽培育到彻底成熟的状态。”
秦刺惊讶道:"真的?”
百巧老祖自信满满的说道:"你难道忘了师傅我是阵法大师了, 我这个阵法已经经过数次推理, 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会出错, 每个环节都相通, 所以这个阵法, 只要布置起来, 就绝对能够产生效果。”
秦刺目光一亮, 道:"那倒是件好事, 反正这些圣肖神兽放在我的身上确实是1ang费了, 何况, 我很快就要飞升了, 短时间内, 我也没有办法将他们催熟, 若是师傅你能在一年半载的时间内, 将它们培育到成熟的状态, 到时候, 您就可以借助他们凝化出的十二件神兵, 直接飞升了, 这可比修行要快多了。”
"不错不错, 为师就是这么想的。”百巧老祖连连点头, 随即又指着第二个阵法, 道:"这个阵法草图就是我构思的, 利用成熟以后的十二头圣肖神兽布置出一个专门用来飞升的阵法, 但现在, 这个阵法还没有构思成功。如果能构思出来的话, 我就可以将十二生肖神兽的能力得到最大的挥。到时候, 它们将不仅仅能进行一次xìng的辅助飞升, 甚至可以多次不断的帮助其他人进行飞升。”
秦刺知道师傅是个阵法怪才, 却也没想到师傅居然能想到这么妙的阵法招数, 若是这样的阵法真的布置出来。那么修行界的飞升难度将会大大的降低, 达不到层次的人, 也可以通过这个阵法, 进行直接破空飞升了。
"师傅, 您这个阵法看起来恐怕难度不吧, 这要是布置出来的话, 那师傅您可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了。”秦刺咂咂嘴说道。
百巧老祖点头道:"这个阵法确实有点难, 我构思了这么久, 也没能构思完成, 而且其中还有好几个环节我都推理不出来。不过没关系, 时间还有的是, 现在十二头圣肖神兽还没有培育成熟呢, 等到它们都培育成熟了, 或许, 我这第二个阵法也就构思出来了。再说, 就算真的构思不出来, 也没关系, 我大可以直接借助这十二头成熟的圣肖神兽所拟化的神兵, 进行飞升。”
"那师傅, 您需要我做什么?”秦刺问道。
百巧老祖想也不想的说道:"徒弟, 我现在需要材料布置这第一个阵法, 但还有几样材料, 需要我去我的那个老巢中取来。约莫三天后, 我就能将这个阵法布置完成, 到时候, 徒弟你就把你身上的十二头圣肖神兽分离出来, 落入阵法之中进行催熟, 便可以了。”
秦刺想了想, 心头微微有些不舍。
他不舍的是圣肖神鼠。
这家伙从他刚出道的时候, 就开始跟随着他, 一直到现在, 不知道替他挡了多少灾和难, 不知道帮助他多少次化险为夷, 不知道替他解决过多少麻烦, 他和神鼠之间, 早已经成了最亲密的朋友。
现在, 要他就这么放弃神鼠, 秦刺的心里自然不舍。
但是不舍归不舍, 秦刺也明白, 他这样带着神鼠和那些未成熟的圣肖神兽飞升, 只会白白的1ang费它们的xìng命和其具备的能力。十二圣肖神兽只能辅助人飞升, 但自身却无法进入另一个界面, 到时候还是免不了烟消云散的下场。
所以, 秦刺沉yín了一番后, 终於凝重的点点头道:"好吧, 师傅, 三天你准备好了, 就通知我。”
百巧老祖太过兴奋, 一时间也没注意到秦刺的神色, 便兴冲冲的冲出门, 留着个尾音告诉秦刺, 他去老巢取材料。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但实际上, 两天前, 百巧老祖就已经取回了材料, 准备所有布阵需要用到的东西, 花了两天的时间, 终於在巫教总部的一个秘密的地点, 布置了一个大型的阵法, 然后召来了秦刺。
秦刺看到这个大型阵法之后, 免不了为百巧老祖强大的布阵能力而折服, 随后, 他按照百巧老祖所说, 将体内的十二头圣肖神兽分离了出来。其实, 除了神鼠之外, 其他十一头神兽的元神都被神鼠给吞噬了, 只剩下残留的躯壳, 受到神鼠这个主元神的控制。
而神鼠这家伙自从上次吞噬阎摩炼狱陷入沉寂之后, 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不过当秦刺分离出它的时候, 它还是被惊动了。
秦刺有些不舍, 摸着它光滑如缎的皮, 用意识流的方式, 跟它说了许多, 这一说, 神鼠也不舍了。
但是秦刺最后还是咬咬牙, 跟神鼠道别, 并嘱咐它, 日后要跟着百巧老祖, 想对待他一样对待百巧老祖。
神鼠颇为聪慧, 听懂了秦刺的意思之后, 黯然的看了秦刺一眼, 便催动其他十一头神兽, 一同进入到了阵法之中。
神鼠虽然已经到了成熟状态, 但是这个阵法必须聚齐十二头圣肖神兽才能动, 所以神鼠也必须要进去。
在进去前, 神鼠调转脑袋看了秦刺一眼, 绿豆大笑的眼中, 透着一种不舍, 一种亲切, 最后毅然的进入到阵法之中。
阵法开始启动。
漫天的光芒, 将阵法中的十二道身影完全遮盖。
秦刺的心情忽然变得无比沉重, 甚至连他的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最后, 他实在压制不住心头的情绪, 调转身子离开了。
没有了神鼠, 让秦刺在好几天时间里, 眉头都紧锁着, 甚至好几次, 都要重新将神鼠从阵法里找回来。
但是秦刺还是压制住了这样的冲动。
他知道, 这样做无济於事, 如果他飞升, 还是要面临和神鼠的分离, 而且神鼠还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个月后。
华海市忽然变得无比热闹起来。
无数市民现, 华海市开始出现一些大人物。当然, 这个年代判断大人物的到来, 已经不是警车开到, 车队列阵了。而是看有没有大批的"修行者”追随, 这些修行者们在现在俗世人的眼中已经不陌生, 但难免会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