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伤害别人。」
宴宴给他保证,影二立刻点头。
用世子爷的话来说,傻狗虽然傻,还爱惹麻烦,但有一点好,说话算数,只要跟他把道理讲通了,他点头答应的事情,一般就不会反悔了。
不过影二这颗心还没全放下来,就见他开始解裤腰带,并且拔出了匕首,拿着发光的刀尖对着自己的□□处比划。
「要用火烤烤,割的时候才不疼吗?还是要准备上号的金疮药啊,免得一刀下去,我就疼晕了……」
影二提心吊胆的发问:「爷,你要做什么?」
「断了子孙根啊。」宴宴摆出一副你多此一问的表情来,毕竟他表现的都十分明显了。
「啥?好好的断什么子孙根啊,这不男不女的就成了个太监,阉人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以后说话还尖声尖气,再也不是男子汉了。」影二吓出了一身冷汗,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冒出这种想法来。
这傻狗还真是傻到一定地步了,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也还赚了两百。
可他伤敌一千,自损也是一千啊,究竟怎么想的,才觉得这样能惩罚了世子爷,自己又很爽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子孙根跟香囊都不能比,怂货就是故意的。我都跟他说了要香囊,他还把我的香囊给弄丢了,那我也要把他的宝贝弄丢了。我思前想去,全身上下别的地方都有用,只有这玩意儿是个累赘,最多算个挂件,走路晃两下而已,其余没什么别的用处了,所以我要剁掉它,让怂蛋当太监!」
他斩钉截铁的道,边说边伸手往裤子里掏。
「别别别。」影二满头是冷汗,「他成了太监,您也得是太监啊,有什么好啊。子孙根用处可大了,以后有喜欢的女子,想跟她成家生子,就用得上了。」
「我没有喜欢的女子,这玩意儿肯定是怂蛋用的多,我就要割了,让他疼。」宴宴的脾气上来了,怎么说都不通。
敢把他的香囊弄丢了,他就要让怂蛋知道知道子孙根没了之后,是什么感觉,走路带风□□空荡荡,那滋味肯定爽。
影二觉得这是他人生中面对最大考验的一天了,他脑子转得飞快,「可是您的香囊就是个女子啊,您不喜欢她吗?」
「喜欢啊。」
「那您没了子孙根,以后怎么跟她生小香囊?」
宴宴歪了歪头,把手从裤子里伸出来了,确保了他以后还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不是急着去当太监。
「你说得有理,可是我的仇不能不报。怂蛋敢弄丢我的宝贝,我肯定要他后悔的……」
他的视线在屋子里饶了一圈,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行了,你下去吧,我有办法了。」他一拍脑门,明显又是一副喜滋滋的表情,显然是他那不太灵活的小脑瓜子里,还真的想出了馊主意。
「您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影二不放心。
「肯定的,我绝对不会动自己一根毫毛。」宴宴骄傲地挺了挺胸脯,还不忘提醒他:「记得把大粪给我提一盆过来。」
影二无话可说,只有应承的份儿。
狗爷真的疯了,竟然还不忘了糊屎这一茬。
影二被勒令在门外候着,没有吩咐不许进来,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他有些着急,马上影一要来和他轮值了,要是世子爷再不醒过来,也不知道狗爷究竟要做些什么。
陆景宴从自己身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像是被人从悬崖上推下来一样,整个人打了个哆嗦,才睁开眼。
说实话他不知道傻狗跟他切换的时候,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他每次切换的时候,都觉得很不舒服,好像把他硬生生地撕成两半,然后收回另一半,这种明明就在身体里,但是却永远都是平行线,不可能相交的感觉其实挺糟糕的。
他睁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床边,扭头看了看四周,紧接着手掌就摸到了什么湿乎乎软叽叽的东西,鼻尖处弥漫着一阵恶臭。
他偏头一看,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他被屎堆给包围了。
陆景宴心口郁闷,几乎是嗓子眼里含了一口血,才没吐出来。
他与傻狗的仇结大发了,从此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