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曾经那么亲密的嚐过彼此的嘴唇,他依然没有像今晚这样,觉得她如此美。
他不再注重她身上的气味,而是盯着她的脸发呆,手指碰完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却摸不出什么,他不甘心又低下头用嘴唇碰了碰,还舔一舔。
紧接着他似乎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唇舌从她的睫毛移到眼皮上,再到挺直的鼻梁上,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
他舔完后,咂咂嘴:「甜的。」
说完又舔了舔:「软的。」
因为林宝姝已经昏睡过去了,所以他轻易地就撬开了她的唇和齿关,在她的地盘攻城掠地,搅弄风云。
一吻毕,他发现林宝姝仍然没醒,但是她面色却比原来更加红,耳垂都充血了一般。
他嘿嘿一笑,伸手摀了捂脸,发现掌心触碰到的肌肤,竟然也在发烫,原来他自己也脸红了。
「我的。」宴宴翻身上床,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给她盖了章。
影二费了老大功夫才让兄弟们摘来一捧栀子花,当然王妃院子里几棵栽种的栀子花枝上全都被撸秃了,这就是后话了。
他进去送花的时候,就看到宴宴跟个树袋熊一样,扒在人家林姑娘身上,完全把登徒子的不要脸属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宴宴兴奋到大半夜,活像是哈士奇守着根狗骨头,那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欢喜了。
一会儿起来围着林宝姝转两圈,一会儿又去桌边写张字条,忙活了大半宿,才总算是消停下来,靠在她身边睡着了。
当然影二又是愁了大半夜,耳朵竖起来跟个看门狗似的,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准备窜进去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鸟声阵阵,陆景宴皱着眉头睁开了眼,他觉得头痛欲裂,估计是那条傻狗昨晚又用这具身体做了什么坏事儿。
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竖个懒腰,但是却猛然顿住了,因为身边躺了个人。陆景宴一偏头就看到了睡得安稳的林宝姝,而且这位佳人身边围着一圈栀子花,花香四溢。
同他被屎围满了一圈的状态一样,林宝姝是被栀子花围满了,当然他是臭不堪言,人家却是香飘十里,好似花仙子下凡,足以看出布置这一切的人,是多么的双标。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跟他同床共枕的地步。
傻狗一向智商不高,而且本来就是分化出来的性格,他是最了解他的,所以才留了那张字条给他。
如果按照他纸条上的发展,林宝姝绝对要跟他彻底翻脸,以这个女人的聪明才智,知道跟傻狗说不通道理,一味的要她迎合智障,那必定是要想办法鱼死网破的。
可是林宝姝看起来,睡颜安宁祥和,什么罪都没受的样子,还是岁月静好,这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伸手想拍醒她,但是稍微一动作,就觉得腿根处有点奇怪,好似有什么冰冰冷冷的东西在抵着,几乎是瞬间他就浑身僵硬了。
小心翼翼的用手臂撑起上半身,就见他的命根子紧贴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就插在床板上,锋利的刀刃对着他的命根子,泛着幽幽的寒光,完全透着一股「小家伙你再往上面抬一点,我就把你剁掉了哦」的气息。
傻狗,干你娘。你个狗东西,祝你这辈子唧唧都软趴趴,特别是心爱的女人,一见到她就软,比面条还软!
他青筋直爆,心里更是开始爆粗口,各种恶毒诅咒也飙出来了,足见他有多愤怒。
当然哪怕世子爷再是怎样见过风浪,在暴怒的情况下,也有些失了理智,毕竟他和傻狗共用同一具身体,他这么诅咒完之后,只怕他也要受到影响。
对比林宝姝那边如沐春风般的花香四溢,他这里就是冷酷无情的断子绝孙,这他娘的差距也太大了,真他妈不是人。
陆景宴憋红了一张脸,双手撑在床上用力,想要拖着下半身离开那把匕首的攻击范围。
天知道男人早起时候,都会有生理反应,那把匕首乃是玄铁打造,削铁如泥,像头发布料这种东西,轻轻碰到了刀刃上,那必定是断掉的,那他腿间的大宝贝,又不是玄铁打造,只不过肉体凡胎,哪怕它在清晨抬头的时候相对较硬,那也硬不过匕首啊,只要一碰,破皮流血那都是匕首老大哥手下留情了,最怕的是一切为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