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屍放在这里,查看了银屍再回来,第一次尝试练银屍,希望没出什么问题吧。”
秦子韵自言自语的说着,收了铃铛,一手挑着灯笼,一手捏印决,脚下一跺,遁入地里不见了。
片刻后,戚家寨的坟地,地面的空间扭曲,秦子韵从地里冒出来,一眼扫过,只见坟头被人掀开了,棺材里空空如也。
“嗯?银屍不见了?”
秦子韵质疑了一声,仔细的查看坟坑,没有挖土的痕迹,不像是被人挖了,更像是一股大力直接掀翻了坟头。
并且泥土的痕迹很新,似乎是刚被掀翻的。
“难道是银屍练成了,自己醒了,掀开了坟地?”
秦子韵推测着,但立刻否定了:“不对,泥土是新翻开的,不可能这么巧,我正好赶来,银屍就自己醒来跑了,而练屍还有最后一步没完成,还没有血祭,自己是不会动的,只是一具死物。”
“泥土没有血迹,不可能是意外的血液来源,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驱使了银屍。”
秦子韵得出了结论,不由得美眉微蹙:“谁人如此大胆?赶在我的前面,捷足先登,盗走了银屍,这银屍的埋葬地,只有丹阳子知道,难道是他暗中捣鬼?”
“丹阳子应该没这个胆子,那会是谁呢?”
秦子韵否定了丹元子,因为丹元子知晓她的手段,就算起了贪念,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监守自盗。
她闭上眼,聚精会神,手捏印决,一声轻喝:“天清地明,阴阳法眼,开!”
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查看坟地,果然到处都是残留的阴气,她纵身一跃,一步就是两丈开外,身法轻盈,飘然若仙,犹如传说中的轻功一般,快速查看坟地的四周。
“只有封地残留了阴气,四周却没有,盗走银屍的人,道行不浅啊!”
秦子韵停下来,找不到银屍的去向,只以为是个厉害人物,但敢盗取她的东西,秦子韵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目光一转,看向了寨子。
“查看一下寨子里,是否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秦子韵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虚空勾画,一连画了五道符籙,上方金,脚下为土,水火木徘徊周围,结成一个五行阵法,守护自身。
随即,秦子韵闭上眼,两手捏成印决合於胸前,聚精会神,一动不动,一缕无形的阴风掠过,乃是阴神出窍之术。
抱丹入道,返归先天,练魂为神,夜游托梦,民间俗称夜游神。
戚家寨,一阵阴风飞来,无形的阴森诡异,肉眼凡胎不可见,但猎户家养的狗子,似乎察觉什么,立刻从狗窝里醒来,呲牙咧嘴的对着空中,发出一阵汪汪低吼。
但下一刻,狗子的眼神就犯迷糊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阴风飞进了屋里。
屋里,夫妻俩正在熟睡,阴风掠过,阴神念头印入眉心,不知不觉就做梦了,梦里都是这几天的琐碎小事,什么早晚收猎、吃饭闲聊、坟山闹鬼等等,
还有今晚吃饭的时候,聊起了那位下乡云游行医的昆仑山的逍遥子道长,什么塑丹炉炼仙药,剥皮割肉治毒疮等等,还听说那位逍遥道长今天路过他们寨子,买了些干粮,往东边云游去了。
梦境到这里,阴风飞出,消散於无形。
坟山上,秦子韵睁开眼,青纱下的俏脸却是泛起一抹莫名,随即便是一股子的怒气,恨得直咬牙:“怎么这么巧,居然是这个小混帐!”
“这小混帐还会炼药行医?”
秦子韵虽然心里又恨又怒,她有意惜才,还白等到半夜,却被骗了,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但这小子的能耐,倒也让她惊讶。
“这小混帐的谎话连篇,定然是听说了闹鬼的事儿,表面离开,却暗中查看,盗走了银屍。”
“不过以这小混帐的道行,居然能镇住银屍,难道我又看走眼了?”
秦子韵忍不住疑惑了,以她的眼力观看,这小子的道行薄弱,也就是后天中层的练气化神,算是小有道行,但要镇压一具成形的练屍,至少需要后天上层的练神返虚。
不过被骗过一次了,秦子韵也不由得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罢了,先往东边追,这小混帐带着银屍,应该还没走远,胆敢戏耍我,还盗走我的银屍,一定要抓到这个小混帐。”
秦子韵也没多想,立刻动身往东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