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张闲却是咳嗽了两声,没好意思收钱,这礼数太热情了,反倒让他有些尴尬,说道:“施主,那个不急着酬谢,这病儿还没治好。”
“道长,我娘的病,怎么还没治好?”中年富商一脸的愣然,他看着像好了啊。
老妇人闻言,也觉得奇怪,很有礼数的行了一礼,说道:“原来这位大夫是道长,老生有礼了,刚才病痛缠身,不能见礼,还望道长恕罪。”
“呵呵,老夫人客气了,不必多礼。”
张闲笑着,也连忙行礼,这富商的家风很好,一家人都礼貌客气,这位老夫人也应该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道长,老生这病儿,不知是哪里还没治好?”老夫人询问道,她也感觉自己已经痊愈了。
“这两针只是舒缓病情,治标不治本。”张闲说着,又问道:“请问得病多久了?平时的病情如何?”
中年富商说道:“我娘的病,得有半年了,已经找了十几个大夫,丝毫不见效果,一发病就连续不断,特别是这次发病,已经一个月了,每天都忽冷忽热,有时舒缓一点,就头晕昏睡。”
“嗯。”张闲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心里想做书里的记载,这病儿不像是普通的打摆子,更像是中了疟蛊。
他又问道:“你们家可有其他人得这病?或是你们周围的人,可有人得这病?”
中年富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那一带,很少听说有人打摆子。”
张闲闻言,心里已有推测,疟疾是一种传染病,老夫人这病没有传染,显然来源有问题,他怀疑有人下蛊。
他又问道:“得这病的时候,你们家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或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嘛……”中年富商想了想,说道:“我们家是贩茶为业,一向乐善好施,与人为善,没得罪什么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儿。”
旁边的小兰说话了:“老爷,老夫人得病的前天,好像把你买的那个青花瓶打碎了,那坛子里有血迹,不知这算不算怪事儿。”
“有血迹的青花瓶,这是怎么回事?”张闲立刻追问,疟蛊就是用打摆子的病血练成。
“哦,对了,就是那青花瓶。”
富商想也起了这事儿,说道:“那青花瓶是个前朝官窑的物件,我一个朋友专门做这买卖,我看着这瓶子挺好看,就顺手买了,一直放在家里,那天我娘不小心打碎了,还划伤了手,瓶子里有干涸的血迹,很是瘮人,被我埋进土里了。”
“呵呵,原来如此。”张闲已经明白了,“那血迹,一定是打摆子病人的血,装在瓶子里,虽然血已经干了,但病源还在,老夫人不小心划伤了手,被传染了此病。”
“哦,是这样啊!”在场几人皆是一脸恍然大悟,这位道长真是厉害,连这病源也能找出来。
“道长,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那瓶子里,怎会装了病人的血?”富商问道,在场几人也是好奇,都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张闲说道:“这瓶子,应该是邪人用来练蛊的,这蛊名叫疟蛊,老夫人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中了蛊,至於这瓶子是怎么流落到你那位朋友的手里,这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是中了蛊啊!”
一听这话,在场几人皆是一脸的惧怕,关於蛊术什么的,民间流传得很是邪乎,可谓是谈蛊色变。
“道长,这蛊能否解除?”富商赶紧寻问。
张闲当然会解蛊,蛊术属於巫术一脉,他看的医书里,很多这方面的记载,蛊分为很多种,老夫人这是属於病蛊,看似很邪乎,其实就是收集一些病源,加以炼制变化,通常有两种解法。
一是对症下药,他看书里有解疟蛊的方子,不过需要开炉炼制青蒿丹,并且炼制青蒿丹的黄蒿草必须秋天采摘,否则药力不足,但现在是春季,找不到药。
另一种解法是他父亲写的万能通用的方法,名曰内火法。
人体蕴含内火,以针灸调节阴阳二维脉,引导精气神,催动内火,利用内火燃烧,解毒、解蛊、祛邪、杀三虫等等,妙用无穷,但此法非常危险,必须对针灸控制非常精准,否则稍有不慎,内火失控,必然自燃而亡。
“我倒是有法可以解,不过……”
张闲的语气冲疑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虽然他有重瞳看穴位,但他从未练过手,初次使用此法,万一出了岔子,老夫人被他医死了,这可是要摊上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