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上前去,推开了院门,只见众人围拥过来,脸上的神色都有些惊恐,但在陈仙娘的带领下,蛊惑着众人,一边走着,一边神神叨叨的念着咒语,摇晃着手上师刀,阴鬼之念带动众人的心神,汇聚成一股庞大的气势。
盛员外夫妇也走在前面,一脸的怨恨凶怒,带着十几二个家丁,手里都拿了武器,还挑着几桶粪水,而盛员外夫妇抱着孩子,已经气绝身亡。
众人正要砸开道观,却见张闲开门出来了,众人下意识的害怕,立刻停住了脚步。
张闲见到这场景,一眼扫过,看见盛员外的孩子,即便没开重瞳,以他现在的六感知觉,也察觉了小孩已经魂飞魄散,还残留了一缕阴鬼之气,乃是被人以法术害死。
他不由得皱眉,心思转得飞快,他这是被人嫁祸了。
而这一缕阴鬼之气,显然就是那个陈仙娘,区区小术,一眼就被他看出来了,他心里不由得一怒,这巫婆子好生阴狠,神神叨叨的,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然而没等他说话,陈仙娘就大声说道:“这人就是道观的树妖变的,给盛员外家的孩子喝了妖血,就是这树妖害人。”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畏惧的看着张闲,盛员外夫妇也是一脸的仇恨,孩子就是喝了药,最晚回去一直睡着不醒,今早起来就没气了。
“你这树妖,为何要害我家孩儿,我们今天就跟你拚了。”
盛员外大声吼道,眼睛都红了,一脸的凶煞,要跟张闲拚命。
原本昨天大家被吓散了,但这小镇也不大,大家没跑不远,随后盛员外就抱着孩子回家,大家见了以后,都聚向了盛员外家里,询问是怎么回事儿。
盛员外给大家说了道观的事儿,说是道观的主人家回来了,孩子不是中邪,而是得病了,还说那妖树不是妖树,而是治病的药树,道长已经出手给孩子治好了。
大家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错怪了道观,只怪陈仙娘不灵验,治不好病就怪别人的道观,现在道观的人回来了,一出手就治好了,这陈仙娘一定是欺骗大家。
然而众人不知道,陈仙娘也听到这些话,立刻心生怨恨,正好给盛员外家的孩子施法,还有指甲和头发,昨晚就祭拜鬼神,咒骂了一夜,小孩被病痛折腾,本就虚弱不堪,奄奄一息,就这样给咒死了。
陈仙娘今早就来到镇上,蛊惑众人,说是被张闲害死的,还说张闲就是树妖变的。
“大家不要怕,快泼粪水,泼了粪水这树妖的法术就不灵了,抓起来跟道观一起烧了。”
陈仙娘大声喊道,指使着众人要泼粪水。
“快,一起泼粪水。”
盛员外也是一脸怨恨的大喊,拿起浇地的粪杓,提起旁边家丁挑的粪水就要泼。
“泼,泼死这树妖,烧了道观。”
众人也跟着一起大喊,算是相互鼓气怂恿,拿起粪杓就要泼粪水。
“……”
张闲没说话,心思却是转得飞快,众人迷信这仙娘婆,而这盛员外丧子之痛,又被巫鬼蛊惑,已经没有理智,他现在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只能强行镇住这些人。
“喝!!!”
他突然一声大喝,用上了雷音真言,众人只觉得耳边雷霆炸开,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仿佛头顶打雷一般,吓得立刻停住了,谁也没敢泼出粪水。
整个场面,就被他一声雷音镇住了,连盛员外也吓得没敢妄动。
他这才开口说话,说道:“盛员外,你家孩子还没死,我有法子救活他。”
“什么?我家孩儿还有救?”
盛员外被雷音喝得冷静了几分,一听这话,也顾不上什么树妖了,立刻回头看向了陈仙娘。
陈仙娘一脸的阴狠,手舞足蹈的,摇动着师刀,神神叨叨的说道:“不要相信这树妖,大家快破粪水,破了树妖的法术。”
这话语,犹如真言念咒一般,与师刀的阴鬼法力共鸣,妖言惑众,煽动众人的心神。
“喝!!!”
张闲再一声大喝,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开,至刚至正,犹如滚滚雷霆炸响,瞬即破除了巫言,众人没一个敢妄动。
“你这不识好歹的巫婆子,害了盛员外的孩子,还敢来诬我,今天就废了你。”
说话间,张闲一个箭步上前,速度快若御风,随手一甩,手臂像鞭子一样挥动,一耳光把陈仙娘打倒在地。
他这看似像打耳光,其实是他悟出的一招拳术,取名曰太极鞭手。
说来这一招,还是他想到在坛县的时候,被秦子韵打了一耳光,由此来了灵感,
因为打人的时候,出手最快的就是甩手打耳光,这是打人最本能的习惯动作,他就顺着这习惯,不拘泥於一般拳术的套路章法,能打人就行,而甩手的动作像鞭子,所以就叫鞭手。
他没有出全力,否则以他的功力,这一招就得把陈仙娘打死,他可不想当众杀人,但即便没出全力,也把陈仙娘打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