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镇,张闲在山顶上看着这一切。
虽然有重瞳的目力,但太虚山的山顶是一片平地,阻挡了下方的视线,也没看出个明堂。
“罢了,还是先回去,把那巫人的屍体收拾了。”
他下山去了,那巫人被雷劈死,屍体还没收拾,小韵说要帮化解此事,他把屍体收拾了,不至於暴屍荒野让对方再找上门来。
他返回巫人被雷劈死的地方,屍体已经成了焦炭,其余东西也被劈碎了,他担心有病蛊什么的残留,回去拿了一把锄头,快速的把屍体掩埋了。
道观里,那条蟒蛇被他砍掉蛇头,阴魂也被斩凡法剑破灭,已经死透了。
蟒蛇全身是宝,蛇皮、蛇肉、蛇胆、蛇骨等等,皆可入药,可惜是巫人养的蛇,他中蛊有些怕了,只得一起埋了。
忙完这些事儿,也快傍晚天黑了,他依然是规律作息,打坐入静,一直到夜深,回到后堂睡觉。
有了两次巫人的夜里偷袭,他也更加谨慎了,睡觉前虚空画符,在周围布置了五行阵法。
夜里,他又梦到小韵了,小韵在他识海留了一道阳神印记,又传授了很多屍术,让他自己领悟,随后就离开了,说是去找巫教之人,彻底解决此事,还说这段时间要闭关,让他小心行事,遇到危险时,不一定能及时出现。
第二天早晨,他准时醒来,开始了有规律的一天修练。
踏入了抱丹初期,气血焕然一新,打破后天桎梏,他的修为大进一步,力气稳稳的超过了十钧,但力气太大,具体有多强也不好估量了。
他的道法,也有了本质的升华,精神念头更加结实了,隐约有一种力量感。
这种精神念头的力量感,非常玄妙,以前的精神念头是无形无质的,感觉不出什么,而现在的念头,就像一只紧握的拳头,清晰的感觉到握紧的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是一样的规律作息,日复一日,持之以恒,巩固境界,修为也飞速的进步。
转眼就是几天过去了,一切平静,也没有巫人来找他。
这一天,小镇又赶集了,张闲晨练完,吃了一锅羊肉焖饭,静坐消食,然后练了一会儿太极玄功,见山下赶集的人们热闹起来,他也去赶集了。
背上背篓,拿着幡仗,还得继续行医,顺便找那个棺材匠,准备打一副棺材。
来这里也有些时日了,他对这一带的情况也略微知晓,大家平时都不怎么求医,一般小毛病就自己找草药,若是自己的草药不管用,就找巫人求药拜神。
例如盛员外,儿子得了肠痈,吃了草药不见效,就找仙娘婆求药拜神。
也就是说, 这一带根本没有大夫,巫和医是混为一起的,与方医相同,都是带点玄乎的,不过一般人的道行粗浅,几乎都以迷信为主,例如陈仙娘,治好了就是鬼神灵验,治不好就是鬼怪作祟,治死了就是鬼怪索命。
他也算是方医,不过他是仙派,大家都习惯了巫派,所以来了这么久,也没人来求医,并且因为陈仙娘的事儿,他对他很恭敬,却是敬而远之。
他下了山,来到镇上,一路吆喝“太虚仙人,秘传丹方,治邪病,除妖鬼。”认识他的村人都对他行礼问好,不认识的也闲聊打听他是谁。
他一路走过,也仔细的听着村人们的谈话,最近农忙收小麦,大家谈的都是这些事儿,以及前几天太虚山方向的打雷。
然而穿过热闹的人群,路过盛员外家的杂货铺时,铺子里很是热闹,几乎成了一个小酒馆,好多人聚在这里,今年的收成不错,大家都高兴,打一二两小酒,这酒一吃上,话也就多了。
张闲听到有人请吃酒,正在打听这一带有没有什么玄怪之事,大家都说起了他的事儿,道观点不燃、起死回生、以及陈仙娘等等,越说越玄乎。
但他发现,这打听他的人,居然有后天上层的道行,随行几人也皆是厉害的练家子,看他们的装饰和举止,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人,更像是道派弟子。
并且他注意到,这些人的袖口上,皆有一朵刺绣的莲花。
“莫非是莲花教?他们打听我作甚?”
他心里立刻警惕了,小韵告诉过他,不要招惹莲花教,但莲花教的人怎么在打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