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王说道:“上部六教,只有仙教与禅教在这一天有传人,这位仙教的传人,吾倒是可以告诉你,因为此人似乎在你身边布了局,你却全然不知。”
“嗯?”张闲一惊,接着是愣然,心思转得飞快,立刻把身边的事儿都反思了一遍,竟然有人在他身边布局了。
可是他一直是孤身一人,身边也没什么事儿,这如何布局?
“啧啧!”玄天王低笑了一声:“仙者,看来你真是全然不知,正在外面找你的人,她们就是仙教的传人,或者说,她们只是仙教传人的棋子。”
“什么?师尊和秦子韵!”一听这话,张闲愣住了,师尊和秦子韵竟然是被人利用的气质,他忍不住眼神一冷,问道:“前辈,是谁在幕后布局?”
玄天王说道:“你真是一无所知,她们的幕后,乃是沐道真。”
“什么?沐道真!”张闲惊了个呆,沐道真,号称仙道第一人,原来是仙教的传人,难怪如此厉害。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沐道真在幕后直指了师尊李玄玉和秦子韵,但仔细回想,他从国公府逃出,修为低微,化龙太极还只是一个雏形,沐道真不可能就知道他得了昆仑教法,然后安排布局,这未免太可怕了。
更何况玄天王的言语,他分明的感觉,有故意挑拨的嫌疑,让他对仙道失去了好感,不排除是故意这样挑拨离间。
见到张闲的思量,玄天王又说道:“仙者,你不必质疑吾的话,这个层次的布局,不是简单的安排几人做什么,而是布置着因果牵连。”
“因果?什么因果?”张闲有些糊涂了,他出生在国公府,第一次外出,这还能有什么因果?
玄天王冷幽的蛇瞳,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张闲,说道:“这两女是沐道真选中的人,但沐道真岂会选中普通人?正是她们带着因果,所以才会被选中。”
“你能与她们相遇,这也是因果,而你出现在这里,遇到了吾,这亦是因果,看似偶然,其实必然,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明白了么?”
“这……”张闲闻言,不由得错愕。
他也修习命理之术,讲究因果牵连,若是从因果的角度来说,这确实是有嫌疑的。
他离开国公府,得了《葬屍衣》,也开始修练化龙术,这就带着昆仑教的因果,昆仑教与仙教有因果,那么他遇上师尊李玄玉和秦子韵,这就是因果的牵引。
可是想到《葬屍衣》,从这推算,那么这因果就太深了。
首先,《葬屍衣》一直堆放在国公府的藏书阁,他开了重瞳,由此看见了葬屍衣,并且得到了化龙术。
然而重瞳是他先天所有,但他投的是死胎,并且投胎之时,完全更改了胎儿的基础,也就是说,他的先天就是前世,与这一世毫无关系。
他先天有重瞳,《葬屍衣》就在国公府, 冲早都会看见,所以这就是注定。
可是再往深处推算,《葬屍衣》从何而来?
以他父亲的笔记所言,干帝沉迷方仙,搜罗天下道书,有一道人献上此书,干帝观之,全书只见一副棺材,以为故意戏弄,处以欺君之罪,下令斩之,焚其书,但书不着火,焚而不毁,干帝恍然大悟,此书是真,错杀道人,悔恨无尽,遂收藏於书库。
后来广帝攻陷皇宫,干帝出逃,兵荒马乱,军士烧杀抢掠,大量的宫廷宝物和藏书流落於民间江湖,这本书也流落了出来,被他父亲所得,没有参悟出其中玄妙,收於藏书楼,以待有缘人,
这个有缘人就是他,这份“缘”就是因果。
然而玄天王先前所言,干帝乃是得了造化教法的那位存在的身外化身,不可能认不出这棺材就是昆仑教的葬神棺,并且火烧不燃,必然认出了这是昆仑教的真迹。
但如此重要的东西,应该特别收藏,却只收进入普通书库,最终流落民间,又被他父亲所得。
巧合的是,他投胎转世在国公府,先天重瞳,注定会见到这本书,注定得到昆仑教法。
并且他的太极玄通,也是前世的先天所有,正好与化龙术相合,这简直就像预先为他安排好的。
难道他前世就与昆仑教有因果?
干帝没有特别收藏此书,让此书流落出来,难道是故意为之,想要利用这本书引出因果,然后就引出了他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