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玉说话了,这短短数言,却疑点颇多。
秦子韵淡然一笑,说道:“这话风,定然就是张闲这混帐,随口就是装模作样,他居然不见我们,要么是被玄天王要挟,要么是另有缘故。”
以秦子韵的玲珑聪慧,与张闲相处了那么久,张闲的行事,当然骗不了秦子韵。
“嗯?刚才就是逍遥!”
李玄玉听了这话,却是错愕了一下,一直心心念念的徒弟,居然在她面前,她却没认出来。
“呵呵呵……”看着师姐的表情,秦子韵忍不住笑乐了,说道:
“师姐啊,你就是被这小混帐骗了,还以为小混帐有多正派,其实满口谎言,杀人放火,装神弄鬼,卖红丹假药,坑骗钱财,可谓是无所不作。”
李玄玉眼眸一挑,冷淡的说道:“是你教他的?”
“呃……”秦子韵不由得愕然,师姐也太护短了吧,居然说是她教的:“师姐,你可别冤枉我,这小混帐本就是个坏胚子,当初还偷窥我沐浴来着!”
“你胡说什么,逍遥怎会偷窥你沐浴?”李玄玉皱起了眉头,根本不信会有这种事情,逍遥绝非好色之辈。
“哈哈,师姐你急了,不信的话,以后你自己问他。”
秦子韵得意的笑了,就喜欢看着师姐犯急的模样,这小混帐天生重瞳,当初在客栈相遇,就是偷看她沐浴,若不是她发现了,还真被这小混帐看见了。
她后来入梦的时候,一直用沐浴的幻境暗示,但这小混帐都没认出是她,不过现在看来,这小混帐已经知道是她了。
“走吧,以这小混帐的话风来看,玄天王虽然在利用他,但他没有危险,冲早会见面的。”
说话间,秦子韵纵身一跃,身影掠过天际。
“哼!”
李玄玉冷哼了一声,也纵身一跃,横空掠过,与秦子韵消失在了天边。
九曲山,玄真道宫。
玄真子和周文殊几人在后院,虽然有强人在侧,但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皆是安之泰然,弹琴下棋,喝酒为乐,颇有仙人的悠闲自在,静待上清府的传信。
这时,几人若有所感,往天上一看,只见一只纸鹤飞在空中。
纸鹤传信,这是属於奇门道术。
千万别小看这纸鹤,纸鹤很轻,乘风飞行,但风力太小,纸鹤不能起飞,风力太大,纸鹤就被风刮走了,此术需要对风向非常精通,一般是通晓风水堪舆的奇门中人,才会使用此术。
此术传信的优势在於,只加持一缕法术,无须直接寄神传念,避免被人看出多余信息。
玄真子抬手一抓,一股阴风掠过,无形之力摄取纸鹤,飞入手里,打开纸鹤一看,只见符文大放灵光,字字浮空,图录显形,一人手持一剑,天目三眼,面相癫狂嗜杀,凶戾入魔,煞气冲天,犹如一尊杀神降临。
字曰:上古十大凶器之灭生,古心觉已入魔,凶器现世,必有血光灾劫。
见到这一幕,玄真子几人皆是诧异,他们认出了图中之人,俨然就是古心觉,至於这凶器,他们就不认识了,不过古心觉的煞戾之相,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何人所发的传信?莫非是孟公章?”
周文殊推测着,奇门道术比较偏门,九曲山的奇门人士,似乎只有一直隐藏蛰伏的孟公章。
“前辈,孟公章是与古心觉是一伙的,应该不会透露古心觉的秘密。”
“不过这凶器之言,不知是真是假?古心觉又怎会入魔呢?”
几人疑惑不解,询问玄真子,玄真子的阅历最深,前世今生三百多年,见多识广。
“这个嘛……”
玄真子的语气顿了顿,思量了一会儿,说道:
“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上古十大凶器的名称,倒是在一些古籍里有所提及,至於具体是何物,这就不得而知了。”
“以古籍所言,凶器现世,必有血光灾劫,此事非同小可,不管纸鹤是谁传信,但先将这图录传给道主,道主应该知晓。”
“如此也好。”几人点了点头,立刻寄神虚空,传信给陆淳罡,也就是李仙越。
玉葬棺里,张闲看着虚空成像的这一幕,淡然一笑,一切都按他的算计进行,抬手一挥,画面散去,他一步跨过虚空,去看孟江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