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段小小答话，晕迷的唐玄奘突然醒了，一天当中他总有那一两个小时能够醒着，虽然浑身都在受毒素的折磨，可这一两个小时却让唐玄奘总是笑容满面。能活着总是好的，即便他并不怕死。

“悟空，你又在自言自语啊？为什么我每次醒过来都听见你这样？呵呵，咳咳，你不会是也中毒了把脑子毒坏了吧？”

唐玄奘现在还有心情说着笑，因为他知道这两年来孙悟空对他付出了多少，也因为他坚信段小小并没有死。心头仇恨消退大半，剩下的理智自然会占据上风，让他愿意尝试着和自己这一行数年的“大徒弟”重新建立沟通。

“没什么毒能伤到我。倒是你，少说两句话，免得把自己折腾死了。”

唐玄奘挣扎着要坐起来，边上的段小小却只能就这么看着一直不敢让唐玄奘看到自己，她不忍心让唐玄奘看到自己现在这副鬼物的模样而悲伤，特别是唐玄奘现在才想明白她段小小没死，才从数年的伤痛中脱离出来。

孙悟空扶了一把唐玄奘，后者坐直之后看着孙悟空笑道：“你上次说的我都想明白了，也都听明白了。但是你所说的出路到底在哪里？我真的从一开始就没得选吗？”

“秃驴，你到现在还不信啊？嘿，没关系，你只要不死就行。”

“告诉我吧，段小姐当初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唐玄奘叹了口气，接着便是一顿咳嗽。现在他除了几个重要的脏器之外，体内已经被毒素弄得乱七八糟了，每说一句话便是胸口和喉咙钻心的痛。

“秃驴我说过了，现在不到时候，我知道，但却不能告诉你。而且你也别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还记得我说过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呵呵，你这只该死的猴子。算了，我说话太费劲了。哎，要是段小姐真的还活着就好了。我也不奢望能再见到她，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便好。”

“哢抆！”

唐玄奘的言语声音虽小，似乎只有离得近的段小小还有孙悟空能够听到，但实际上扶摇直上，穿越那重重迷雾般的上界，然后继续顺着天道的痕迹攀爬，最后到那一片云雾缭绕仙气缥缈之所就有一天外之地，便是天外天。

一盏不知何物所炼的茶盏被生生捏碎，散落桌上，看得对面刚放下杯子的太上老君眉头微微上挑。笑道：“如来，这杯子可是我心爱之物，这就被你拿来泄愤了？呵，看来你的《大日如来真经》在心性方面的效果比我的《一气三元诀》要差上不少呢。这都多久了，你好像毫无寸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