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再次启动了,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车二也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莫海齐心中还是有父亲的,黄彪那么强,谁都会犹豫一下。
“莫叔,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的亲人。”
“我呀,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嗣。小时候离家出走,后来阔了,回去才知道,我哥哥早就死了,欠了放贷的钱,被活活打死了。他儿子当了警察,我那次回去感觉他就想把我也抓了。”莫海齐说着,却不由得笑了起来,大概是想到侄子那又想调查又想顾及亲人的举动。
“父母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了,倒是经常会见到我侄子,只是他没有证据,没法抓我。”莫海齐说罢,又抽了一口烟,家人也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十六岁那年打伤了同村老板家的孩子后家人要带着自己赔不是,自己不愿意就离家出走。 当时不像现在,找一个人就像是大海捞针。
警察没有找到自己,老板倒是找到了自己的家人,让他们赔了一大笔钱。正是那时候哥哥借了高利贷,换了十几年实在是还不上了,才有了后来。
莫海齐知道后十分后悔,后悔当年自己下手不够重。那个老板就是放高利贷的,莫海齐甚至怀疑当时那个家伙骂自己的家人就是为了讹诈自己。
吉普车开了几个小时,很快就听见了潮水拍岸的声音。
这里有一个破旧的修船厂,他们就是从这里上岸的。
在这里的帮派就做这种偷渡的生意,收价虽贵,但胜在安全。
莫海齐没管吉普车,将一根小金条丢给修船厂的的船老大,随后就带着车二和跟着的几名兄弟踏上了一条小鱼船。
船老大对他们为什么人少了这么多很好奇,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明白不能多嘴,船很快就开了,卧在一堆鱼的中间,莫海齐还在抽着烟,一根一根抽的不停,将小小的房间变成了一间烟熏房。
车二不会抽烟,受不了莫海齐不断地抽烟,溜出了仓。甲板上修船厂的水手拿着一根粗鱼竿,正在向钩上挂鱼,用来钓大鱼。
车二不会这边的语言,也没有和他交流。夜幕已经降临在甲板上,大海上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盏小渔灯照着大海,吸引海鱼。
车二并没有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赵宇。
赵宇本来也想在耳环里待到回去位置,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
霁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