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古辰的父母,气的胸口发闷,脑子嗡嗡作响,身子都在颤抖。
世上怎么有这么没良心的人?
双亲生死不顾,丢下所有的包袱,让她这个已经嫁人的女儿伺候八九年之久也就罢了,现在还如此嘴脸,这还算是人吗?
侍奉双亲,尽孝道,乃天经地义。但是,她是嫁出去的女儿,而且,娘家也不是没有兄弟姐妹。
也就自己的男人心善,老实,好说话,要是换做其他女婿,会心甘情愿的伺候一对瘫痪在床,屎尿都要你一把一把往出抓,整个屋子都臭的站不住人的老人吗?
将心比心一下,能吗?会吗?
别说女婿,就算是自己亲生儿子,女儿,都躲得远远地了,生怕麻烦,生怕臭了,生怕劳累。
至於种地一事,根本就是因为看着荒芜的太可惜了,别说种庄稼,因为三四年没有管过,地里的花椒树,都有一半以上枯死了。村里也有人偷着摘花椒,於心不忍,心中不忿,就买了耕地机,又是翻地,又是施肥,又是除草等,折腾了将近一个月,才有点样子。
现在,也不过种了四年,除了总共大概摘了八百多斤花椒之外,其他收成几乎没有。
现在,这两个白眼狼,竟然如此没良心的来要地,还狮子大张口的退买的八万花椒钱。
再说了,那地当初本就是王军心怀愧疚,打电话说让他们开垦了种,当时还觉得是对自己的父母有愧。
现在看来,怕是也没有那么简单。
是为了帮人家养地,等父母都老去了,没有拖累,没有麻烦,没有臭味了,好回来好方便种地吧。
“滚出去!”
看着王军和邓青青那恶心的嘴脸,古辰的父亲,一个憨厚老实的男子,终於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掐掉手中的旱烟,一直门口怒吼道。
王军和邓青青面露怒意,也站起来冷笑不已。
“姐夫,当初该不会是教唆老不死的逼我们出去的吧?为的就是占有那十亩多地吧?”
“哼,果然没安好心,你家穷,所以就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式吗?”
“滚出去!”
怒不可揭的古越气的老脸通红,抓起身边的长条凳子,怒吼一声,朝着二人砸去。
王军和邓青青吓的尖叫一声,连忙夺门而出。
“古越,王英,我还就告诉你们,要是你们不交出我家的地,我就去告你们!!”
“你这可是侵占他人家产,是犯法的,还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要是不还,同样告你们,让你坐牢去。”
邓青青如同一泼妇一样,指着古越夫妻二人,尖叫道,看着气的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的古越抓起板凳,追了出来,在尖叫和怒骂声中跑到车里,一脚油门后,狼狈逃窜出了水湾村。
水湾村村民看到王军夫妇二人,皆是指指点点,各种鄙视,厌恶的语言如同雨点一样,降临在二人身上,气的两人打开车窗大骂不已。
这些村民可不是古越那么好说话,见这两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竟然还敢嚣张,骂他们,简直岂有天理。
尤其是一些对古越一家极其佩服,尊敬的老头老奶奶,直接招呼一声,呼朋唤友的率领一大帮人拿起石头,木块,烂茶叶,鸡蛋等,朝着王军的车上砸去。
那咬牙切齿的摸样,就像是王军一家是他们的仇人一样,恨不得砸死了算了。
可以说,在水湾村乃是附近数个村里,
乃至乡里镇上,王军一家,是人人唾弃怒骂,看不起的人物。 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无数人怒骂不已。
尤其是一些老人,最是义愤填膺,最是唾弃,看不起王军一家人。
毕竟,谁没有老去的那一天?
等王军的大众小轿车走出水湾村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了,车身到处凹凸不平,脏乱恶心,蛋花烂菜叶到处都是,这把夫妻二人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这可是他们辛苦了两年,才十二万买的大众车啊。
如今几乎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