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何必呢，你……”李开明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说什么，用父亲的口吻?还是有唐王的口吻?

天底下，有两个身份做难做。

一个就是父亲，一个就是君王！

如今此刻，李开明同时身为两个身份，一时间，唐王也词穷无言了。

父亲，子不教，父之过啊！！

君王，本应无情，可父子，血溶於水啊！

李建成的错，就是他李开明的错！

君王不能有错！

“父皇，下诏书，立我为储君，为代皇！！”李建成上前，腰间利剑已经抽动大半！

剑影闪动，李开明脸色阴沉，心中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已经被那把椅子，和无上权利给迷惑住了。

“建成，认错，你还有机会！！”

“不！！我说了，不，错，就错到底，我前半生可以错，只要这一次对了，今后再无错，就像您说的一样，君王无错，我要成为君王，我要后半生再也无错！！”

“再说了，父皇，我现在可是在效仿您，当年您在玄武门做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我……我是你的儿子，只不过是向您学习而已！”

李建成脸色变得狰狞不堪，变得有些扭曲异常，话语也变得嘶哑低沉。

“哈哈，好，好，对，你你，你是我的儿子，不错，你的错，就是我的错！”李开明，听到李建成说出玄武门事件，而且这一刻李建成如此的理直气壮，心中已经明白，眼前自己这个大儿子，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了。

一个人，只要自己不选择回头，他将再无回头的机会了。

“父皇，不要再多说了，你老了，也该退位了！！”李建成眼中充血，通红无比。

“好，好好。”李开明点头，点头，点头……

“你别想其他，长孙府邸已经被我围住，内阁，大学士府，也全部被围住，长安城中，只要在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也被统统看死，做这一切的就是城外的铁甲军，至於皇宫三千禁军您也别想了，王猛将军不在，禁军群龙无首。”

李建成头头是道，虽然暴躁，虽然疯狂，虽然扭曲，但是为了这一天，李建成在心中盘算了无数次，推算了无数次，幻想了无数次。

似乎这一夜，这一幕，这一场景，在李建成脑中出现过很多次。

“好，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李开明有了“朕”，意味着不再是以“父亲”自称了。

既然是“朕”，就是唐国君主！

君主是什么?

君王无错， 无错的前提就应该是无情！

而且还是霸道的无情！

能策划玄武门事件，李开明真的很开明，很仁慈吗?

不！

这一刻，李开明展现出来了。

也在这一刻，赵瑾出手了，一直跟在唐王身边的老太监，身为唐王的终极护卫。

赵瑾一出手，就是摧枯拉朽！

李建成脸色惊慌，连连后退，因为赵瑾的武道修为太可怕了。

半步先天！！

“别伤他性命……”唐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出声对着赵瑾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