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是那不要脸的给皎然写的情书呢!”
说着便是一把从皎然手里抢过信封,只见上面四个大字“无根亲启”,李季兰才松开揪住皎然耳朵的手。
杜鸣扬也是走近看了看,嘴里嘀咕一声,看着满脸通红,不停揉着耳朵的皎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好半天才缓过来,“我说皎然,什么时候这耳朵也要练练,不然老是被李姑娘将耳朵揪的通红,让人觉得你佛法不够高深,你这未来佛门圣僧的脸往哪搁?”
“皎然,”李季兰将信封还给皎然,轻轻扯了扯小和尚的僧袍,下一句却是让杜鸣扬笑得直不起腰来,“你不要练耳朵好不好,你耳朵红红的样子可好看了!”
皎然轻轻吐出一口气,颂了段佛经,才一脸无辜的看了看李季兰。
“不知冰莲仙子和你说了什么?”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杜鸣扬才出声问道。
皎然又是伸手揉了揉耳朵,才缓缓说道:“冰莲仙子说缥缈宗老宫主於空叶方丈师祖圆寂后便是散功追随空叶方丈师祖而去,老宫主知道空叶方丈师祖一生都在找寻归藏,亦是暗自搜寻,终於是有些眉目,不曾想方丈师祖便是圆寂,老宫主便嘱咐幻冰宫主将线索交给我师父,而后便是散功离去。”
“什么?”杜鸣扬惊讶出声,急忙问道,“有归藏残页的消息?可是属实?”
皎然小和尚摇了摇头,“冰莲仙子没有说明,只是说师父看过这封信后就会知道。”
杜鸣扬点了点头,看来正邪大会结束后还得回一趟寒潭寺。
说来也是巧,杜鸣扬几人才刚刚进屋,小道士於念生和那风华绝代的女冠又是找了过来,还是找皎然小和尚,李季兰娇哼一声便是回到房内,砰的一声关紧房门。
“小道今日前来乃是想和皎然小师父论道。”
於念生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皎然身侧,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了口,“这七月天当真是热的紧。”说完又是给红梅倒了杯,“红梅师侄,喝口茶解解渴。”
“论道会不是还有一场吗?”皎然小和尚有些不解,看着这面若冠玉的小道士。小道士却是一笑,旋即说道,“小道此来所谓论道,不是论道大会的论道。”
“那是?”
“连山论归藏!”
听闻此话,皎然小和尚略微疑冲了一下,有些不解,“小僧佛法浅薄,怕是无法和施主相论。”
“皎然小师父何须谦虚,江湖谁人不知皎然小师父自幼跟随无根大师修习归藏, ”於念生罢了罢手,又是说道,“皎然小师父若是不知该如何相论,那便小道来说,皎然小师父若有见解的地方提出来便可。”
整整一下午,小道士於念生嘴都没停过,喝了好几壶茶水,皎然小和尚时而插嘴说一句,大多时候都在听於念生说,於念生也不觉的无趣,说道兴起时手足并起,皎然小和尚深以为然,然后依照归藏说些见解。时而因为皎然的见解於念生陷入沉思,却是那风华绝代的女冠说上一句竟是让於念生恍然大悟,猛的一拍大腿。
“红梅师侄不愧是我昆仑谪仙子!”
女冠不以为意,只是端坐一旁,看着於念生又唾沫横飞的滔滔不绝。
“哟,没有茶水了。”
将最后一壶茶喝完,於念生终是站起身来,对着皎然作了一揖,“与皎然小师父一席话,解了小道我诸多疑惑,皎然小师父不愧是无根大师高徒。”
说完便是起身告辞,女冠紧随其后,“皎然小师父不必相送,若有机会,小道定要再与小师父相论!”
待到两人走远,皎然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却是李季兰又揪住了皎然的耳朵,“你可真是好大的魅力啊,先是百花榜第一,再是百花榜第二,是不是再就是那新晋百花榜第三的叶姑娘了!”
已是走了很远的於念生竟是隐隐听见了皎然的叫疼声,不禁笑着看了看女冠,“红梅师侄,你说这天下女子有了意中人便都是这般吗?”
“不知道。”
“若是你有了意中人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