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时竟无人上台,王木维有些不乐意了,难道这才打过一场就要我修伏魔台吗?明明是那两个年轻人太生猛了,能怪我长白山伏魔台不够坚固吗,没道理嘛。
正准备上台缓解一下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竟是一道身影一步踏上了伏魔台。
是那一袭道袍,身背道剑,头戴玉簪,黑发齐腰,风华绝代的女冠,站在台上微微扬首,凤目轻轻一瞥,便是轻启红唇,“还请缥缈宫圣女冰莲仙子出来一论!”
一石激起千层浪,寂静良久的伏魔台忽然掀起轩然大波,这百花榜第二的女冠是不甘屈居第二向冰莲仙子发起挑战了吗?可是冰莲仙子已经步入万象境,这朵昆仑山的红梅怕是胜算不大。
“真是劲爆啊,女冠红梅竟是要找冰莲仙子一论。”
“倒是不知这两位佳人为何而论。”
“这还用说,当是那百花榜之争啊,这世界的女子,哪怕是一心修道的女冠,又怎会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更何况这冰莲仙子常年带着薄纱,面都不露便是於百花榜夺魁,怕是红梅女冠诸多不服啊。”
场上议论纷纷,百花榜榜首之争竟是得到诸多江湖同道的认可,於念生也是有些不解,自红梅师侄上昆仑山以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下山啊,何时与缥缈宫有故了?莫非……莫非真是为了百花榜的意气之争?
冰莲仙子略作疑冲,竟是想不到自己何时於这女冠结怨,但对方既然已经点名了,若是不上台,难免被人看低了缥缈宫的名头。旋即轻轻跨出一步,一步便是走上伏魔台。
“不知红梅姑娘要和冰莲论什么?”
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冰莲仙子站在台上,与红梅女冠遥遥相望,一时竟是引起在场无数江湖中人惊呼,两女身姿皆是不必多说,冰莲仙子清冷凌冽,红梅女冠清淡高傲,各有千秋。
“此等女子,若是能左拥右抱,当是齐人之福啊!”
“还想左拥右抱?就是只得其一,要我去坐那武帝城顶我都不去!”
二女竟是默契的扫了眼那些嘴巴漏风的江湖人士,一时间嘈杂的伏魔台又是安静了下来。
“不知仙子可还记得十年前去过南陵江。”
待到没人再说闲话,红梅女冠微微仰头看着冰莲仙子,出声问道。
冰莲仙子绣眉一皱,旋即点了点头,“确是去过,十年前随师父去东海观武帝城,途径南陵江。”
“那仙子可还记得那个吹糖人的小贩。”
终於是收回那高傲的额头,正脸看着似苦思冥想的冰莲仙子,又是出声,“若是仙子想不起来了,我帮你回想一下。”
冰莲仙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冠,当真已是想不起来,却是红梅女冠自嘲的笑了声,“原来你们这些名门大派都是如此。”
“十年前你在南陵江那个吹糖人的小贩那拿了个糖人,却没有钱付帐,便把你带着的项链用作抵押,那小贩本不敢收,你却直接丢给小贩后就跑了,后来你的师父寻来,说那小贩抢你的项链,不由分说便是一把拿起小贩放在一旁的项链,而后一掌拍在小贩胸口,说什么做普通人就本本分分的做一个普通人,不要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你……”
冰莲仙子猛地瞳孔一缩,看着红梅女冠一时不知说什么。
“想起来了?让我继续说完。”红梅女冠声音越说越冷,眼里有雾气升腾,“那天小贩早早的就收了摊,回到家中,
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红梅花插在他女儿头上便是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口中血流不止,任由他的女儿如何呼喊都再也起不来了,只是轻轻抬起他手中的红梅花,却是没能碰到他女儿的头便闭上了双眼。” “什么?那个小贩死了?”冰莲仙子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师父不过是随意一掌,竟是就将人打死,旋即一指红梅女冠,“你是那个小贩的女儿!”
任由泪珠从脸颊划过,红梅女冠竟是又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名门大派可真是高高在上啊,我们就连过个普普通通的生活都要被你们瞧不起,随手便是取人性命,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昆仑山引仙台上,李可寒看着长白山方向,叹了口气,十年前那个跪在自己父亲血泊里哭成泪人的小女孩终於长大了,若不是自己当时正好在南陵江游历,隐隐感到有一丝牵引,怕是便没有这个在昆仑山陪伴了自己十年的昆仑女冠,没有那个会叫自己添衣,不让自己喝酒的红梅。
“小姑娘,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