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梅女冠踏鹏而去,冰莲仙子也是离开了伏魔台,只是沉寂了片刻,伏魔台便是突然沸腾,掀起了一股声讨名门大派的浪潮,且愈演愈烈。
此情此景,冥血老祖才露出一抹笑意,这才是正邪大会的目的,那些名门大派高高在上太久了,是时候让他们清醒清醒了,这江湖是天下人的江湖,不是他们手中的江湖,怎能让他们这些名门大派将江湖玩弄於鼓掌之间,那样的江湖也太无趣了些,也太没有江湖味了些,没有江湖血性了些。
就在江湖散人和那些名门大派子弟争吵不休之时,一名身穿苗族服饰的清秀女子缓缓走上伏魔台,看了看台下,似在寻找什么人。
看到有人上台,沸腾的人群终是渐渐安静下来,似没找到自己要走的人,那苗族清秀女子对着台下施了个礼,而后开口说道,“苗女禾孝央今日趁此机会欲向酒宗讨个公道,不知可有酒宗之人在场。”声柔音缓,再加上这副清秀的模样,让人有些生怜。
酒宗乃是近两百年兴起的宗门,行走江湖大多喝的都是酒宗酿的酒,只有近几十年兴起的翻云楼自酿的雨露酿稍稍抢了些酒宗的风头,却是丝毫未能影响从创立宗门短短十数年便成长为江湖大宗的酒宗地位,这江湖之人饮酒,仍是最为追捧酒宗的佳酿,就好比两个月前酒宗宗主亲自酿制的仙籁一壶竟是卖出了百两银子的天价,据说这仙籁喝醉之后能听到有妙龄女子於耳旁歌唱,声若天籁,至醒方休。
“此等江湖盛事,怎能少了我酒宗呢。”
话音一落,便是一个白袍男子起身一跃,站上伏魔台,“在下酒宗白隔山,不知禾孝姑娘找我酒宗欲讨个什么公道?”
“白隔山!”
“想不到居然是他。”
“嘿,我喝过他酿的酒,当真是世间少有的佳酿!”
老乞丐看了看台上的白隔山,又看了看杨镇天的酒壶,杨镇天立马将酒壶递给老乞丐,老乞丐也不客气,接过喝了一口,“怎么你的酒全是雨露酿,你就不喝酒宗的酒吗?”
“酒宗的酒不合我的口味。”杨镇天淡淡的回道,却是老乞丐呲笑一声,“怕是翻云楼的姑娘更合你的口味吧。”杨镇天悻悻的笑了笑,也不说话,老乞丐却是笑出了声,“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小老儿我也是过来人,都懂。”
笑归笑,又喝了口酒后老乞丐却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台上的白隔山,“不过近年来酒宗的酒确实是有些变味了,不知是人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小老儿我本来只喝酒宗的酒的,现在都还少喝了,喝不起,也喝不惯了。”杨镇天点了点头,“确实,连师父都说酒宗不再是酒宗了。”
杨镇天这句话倒是让老乞丐有些惊讶,“那杨瘸子当真说过这样的话?”杨镇天点点头,老乞丐恍然大悟,“那这苗族女娃找酒宗讨公道就说得通了。”
王木维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野雀道人,“师叔,你这酒可是酒宗的酒?”
“不是。”
“噢?酒宗的酒声名远扬,你怎不喝酒宗的酒呢?也好让师侄我尝尝酒宗的酒味啊。”
王木维有些不解,从记事起便在长白山跟随师父修道习武,如今已是五十好几了都不曾离开过长白山的王掌教,还没能尝过闻名天下的酒宗之酒,着实是有些丢这掌教的脸。
“以前喝,现在不喝了。”
野雀道人淡淡的说道,王掌教就更不解了,“不是传说最近酒宗宗主新酿了一坛叫仙籁的酒吗,
还卖出了百两银子的天价,我就不信师叔您会不动心?” “莫说这百两银子你师叔我拿不出来,便是买得起,我也不会买。”瞥了眼王木维,野雀道人伸手护住酒壶,生怕被王掌教伸手抢了去。
“为何?”
“为何?百两银子一壶的仙籁一推出就是背抢购一空,有一个商贾急忙回家将那壶仙籁喝完却是发现喝不醉,为了体验那传说中醉酒后的妙龄女子的歌声,这商贾又花了一千两从别人手里买了五壶,喝完后醉是醉了,到底听没听到妙龄女子的歌声就不得而知了。”
野雀道人喃喃道来,似说的口渴了,拿起酒壶喝了口。
“不是说喝醉了便能听到妙龄女子於耳边唱歌吗?”
“他醉了就再也没醒来,所以到底有没有女子的歌声,至今都还是个谜。”
说着又是拿起酒壶喝了口,“还是我这路边打的烧酒喝着爽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