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根大师的调理之下,杜鸣扬终於是渐渐康复,十三体内的伤势也是逐渐恢复,莫九山仍然和十三每天都出去练剑,莫有干时而出去,直到傍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总是悄悄的,生怕被发现,只是一次和莫九山去圣贤城闲逛,路过共书斋,那二十七八的丰膄女子对着莫有干熟络的打着招呼,莫九山当时就炸毛了,险些当场拔剑,结果就是莫九山好多天都没有理会莫有干。
这些天里,江湖中各地的酒宗弟子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亡,且每个死亡的酒宗弟子身上都有一瓶灭蛊丸,其目的明确,出手之人不言而喻,苗女禾孝央!
酒宗急忙召集门下弟子缩回宗门,酒宗宗主白不为亲自现身江湖,捉拿苗女禾孝央,据说白不为以万象四境的通天修为一出手便是找到了禾孝央的藏身之所,奈何禾孝央的蛊虫生出感应,提前逃离,白不为竟是从酒江一路追杀至百草堂,最后百草堂尝草老人出面白不为才罢手退回酒宗,却仍是派出酒宗三大护法终日在百草堂附近游荡,一旦发现苗女,就地格杀!
十万大山外围,一个疯癫老头看着风风火火的白不为又开始了疯言疯语,“当年的一个废小子竟是也能成长到这一步,实在是不得了啊,不过这气运之中夹杂着丝丝黑色虫线,怕是命不久矣了啊。”
“谁在本座背后嘀咕!”
没想到这疯言疯语竟是被白不为听了去,转过头追过来那疯癫老头竟是已不见了踪迹,白不为一脸凝重,自己已是堂堂万象四境的大宗师,竟是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这江湖,当真是卧虎藏龙,怕是唯有武帝那般的存在,才能肆无忌惮的行走江湖吧,可是武帝已经不走江湖好多年了,最近传出武帝的消息还是於东海斩仙,於稷上学宫屠龙,他那等人物,估计也是觉得人间无趣,偶尔放出天门杀杀仙人寻些乐趣吧。
不再多想,将本肆无忌惮的象境气息收敛,快速向着酒宗宗门赶去。
那疯癫老头速度实在骇人,片刻时间便是已经掠至十万大山的外围与深山交界处,在这里居然有座木屋,实在是让人惊叹,这疯癫老头站在木屋之外,也不说话,却是刘浪背着一捆柴柴上挂着一只野味从后面走来。
“老人家,您是怎么走到这儿来的,这里面就是深山了,里面危险重重,老人家您还是赶快回家吧。”话一说完,这疯癫老头便是回过头,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刘浪猛地将背上枯柴丢到地上,一把抽出腰间炽凰,“前辈既是世外高人,不知为何寻到此处,小子自认没有得罪过您。”
此时的疯癫老头双眼清明,神色如常,丝毫没有疯癫的模样,“小娃娃,你确实没有得罪过我。”却是看了眼炽凰刀,“原来你是刀宗的人,可真是可笑啊,我想张老儿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你这刀宗子弟修了霸刀刀法,他的棺材板你能按得住吗?”说完又是一拍脑袋,“是我老糊涂了,张老儿被刀魔一刀斩碎,哪里有什么棺材板,就是连葬身之所都没有。”
听闻疯癫老头此话,刘浪面色一变,此人竟是和上代刀宗宗主一个时代的老人,而且还如此详细的知道刀魔斩杀刀宗宗主之事,确是如这老头所说,刀宗弟子在那一战之后前去寻找宗主,却是只捡回了这把炽凰刀,连张老宗主的屍首都没有能找到。
“不知前辈来此所为何事?”
刘浪单手执礼,对着这老头微微弯腰,老头却是呲笑一声,“当真是世道变了吗?”
而后伸手一挥,
刘浪竟是被震得倒飞数十米,“老夫与张老儿还算有几分交情,我不为难你,但你要自废霸刀,不然我将你这左手也斩断,让你再无手提刀!” 说完便是对着木屋大喝一声,“给老夫滚出来!”
高夜来一手提着血屠,一手扶着门檐,晓是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身上的伤不过堪堪好转,内伤却还是需要调养,不过此时却是不得不出来,人都找上门了,我霸刀之道决不允许退缩。
“哈哈哈!果然是血屠,比之当年更完美的血屠,哈哈哈!”
疯癫老头看见血屠之后又是变得疯疯癫癫,高夜来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疯子,自己自行走江湖,除了长白山掌教王木维,冥血老祖两人的压力能与面起这疯子相比,竟是再无一人的压力能和眼前这个疯子相比,这疯子,竟是万象四境的大宗师!
看起模样,一看血屠便是疯疯癫癫起来,定是几十年前败於那老头之手的人,苟延残喘,存活於世。
“原来不过是老头儿的手下败将,倒是让我又对老头儿贬低了几分,霸刀之下,竟有活口,妄他把霸刀吹的神乎其神,说什么血屠在手,霸刀一出,皆是亡魂,原来是吹嘘的。”
没想到这疯癫老头却是为刀魔辩护起来,“小娃娃,你这可就说错了,刀魔所说绝无虚言,当年他手持血屠,唯有青山剑主石玄黄一人生还,还将血屠斩断。”说着又是癫笑起来,待到笑够之后才继续说道,“至於我,乃是我师兄四人拚命挡下他那一刀才保住性命,狼狈而逃,苟活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