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如此之强!”
云雷剑祖难以置信,虽然已是将杨南东的实力拔高太多,但却无法想象,区区天下合道之人,竟是会强到这个地步。
杨南东浑身浴血,却是毫不在意,腾空而起,站在云霄与云雷剑祖遥遥相对,一手伸出,云雷剑祖如被人扼住喉咙,双眼剑芒逐渐消散。
“你不会懂的。”
杨南东淡淡的说了句,云雷剑祖竟是笑了笑,“不如留我一丝残魂渡入轮回,我想看看这天下究竟有何不同。”
“好!”
一手用力,云雷剑祖的天人身躯轰然炸裂,化作点点电芒,消散在空中,“来生做个好人。”
“我说过要用天人骸骨为鐧老头儿搭建陵墓。”
看着搭建诸天换灵大阵的天人瞬间慌乱,争先恐后的冲进天门,杨南东怒喝一声,一手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将天门遮掩。
“我杨南东向来说话算话,更何况是为鐧老头儿!”
天门被巨大的手掌遮挡,有天人对那手掌发出猛烈攻击,却是不过溅起一点劲芒,而后众多天人四处逃散。
“一个都跑不了!胆敢越过天门,就要有永远留在天下的觉悟,怪只怪你们投到了天上,下辈子投到天下,做个凡人!”
双臂一挥,竟是又有两只巨手浮现,将众多天人捧在手心,而后双臂一合,巨手一合,虚空炸起一团血雾,众多天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是身死道消。
巨手消散,众多天人骸骨从虚空落下,却是无一人胆敢去争抢。杨南东落在天门之上,盘膝坐下,一指点散巨手,有天人自天门之内向外窥探,只听杨南东冷哼一声,便是吓得天门内诸多天人急忙撤离天门。
“可还有天人欲过天门,我杨南东就在门外恭候大驾!”
接连惨死两位仙祖和众多天人,终是再无一人敢从天门走出,只因那天下武帝就坐在天门之上。
齐永年自始至终都看着武帝,那纯粹的力道,不含一招一式,力到极致,一力降十会,看着那向天下扬言收自己为徒的武帝坐在天门之上,不再有天人敢踏出一步,这便是力道,武帝的力道。
轻轻松开自己从一开始便紧握的手,掌心之中竟是滴下点点血迹,不知何时指尖刺破掌心都是不知。
杨镇天亦是仰望着那道坐在天门之上的身影,从小教自己武道,却从不曾和自己说力道,不是不愿,只是杨南东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道,他走的力道,不适合杨镇天,所以只教拳,不教力。
老乞丐看着杨镇天的模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多少人崇尚武帝的道,却到如今只有齐永年一人借其老祖之力才堪堪踏入门槛,要知道齐家老祖曾经乃是半步天人,如今至少也是万象三境或许万象四境也说不准,这般力量,才不过堪堪挤入万象,踏入力道门槛,武帝之道,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罢了罢了,能想通就好,不能想通也罢,若是执意要走武帝之道,今生不得入门,来生再练就是。便是从杨镇天腰上扯下酒壶,涮了口嘴里的血水才又大口灌了几口,而后看了看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乞儿,还是这小子有福气,从小就跟了我,整日吃了睡睡了吃。
绣刀易闻冬亦是看着武帝,紧紧握着手中绣刀,周身刀意弥漫,刀气狂涌,终是压制不住,一刀拔出,刀寒光照数百丈!绣刀无锈,易闻冬终是观武帝之威入万象!
坐在天门之上的杨南东都是隐隐感觉到一股刀意,一眼望去,便是一把寒刀,刀芒刺目,不仅微微笑了笑, 这样的江湖,我杨南东守了一甲子了,你们快些成长起来,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躲在一处的草鞋老头站起身来,将地上的蓑衣捡起,披在身上,这江湖,终究是天下人的江湖。
“你觉得那易闻冬如何?”
草鞋老头突然回过头来,对着玫瑰说道。
“玫瑰但听先生吩咐。”
玫瑰似乎永远都是这幅笑脸迎向草鞋老头,草鞋老头只觉有些无趣,瘪了瘪嘴,嘴里又是念叨着,“书剑双绝?嘿,以后该是刀剑双绝了。”
“先生说是,那便是了。”玫瑰自小便被草鞋老头收养,未见其一次说错,这次自然也不会错。
果真是如草鞋老头所言,这场大劫过后,绣刀易闻冬与断剑吴昊天於忘川江大战三天三夜未分胜负,刀剑双绝之名一时传为佳话,江湖盛传。侠武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