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竟是直接将杜鸣扬逼退,刘浪再次站在空中,众人一片哗然,这新刀宗宗主,竟然再破一境,达到了万象二境!距离破镜万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是再次破镜了。
“我刘浪从来都是刀宗的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此话似说给天下人听,似说给在场之人听,更是说给那个已不再抬起头的老头儿听。
“刀宗,亦从来都是刀宗!”
刘浪突然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炽凰刀,“还有老宗主以及这数百年来的刀宗先辈,我刘浪一定会让刀宗永远屹立在这天下,不论多大的浪潮,都不能再将我刀宗覆灭,人在刀在,刀在刀宗在!”
炽凰刀,乃是历代刀宗宗主佩刀,刘浪如今再立刀宗,担任宗主,此刀,理所应当在其手中。
“那么,青山剑主,我们继续吧。”
原本同为万象一境的二人难分胜负,如今又双双突破,同为万象二境,不仅是二人气势高涨,就连下方的看客都是十分期待,这一刀一剑,究竟谁更胜一筹,难道说二人要将刀剑之争延续下去不成。
“如你所愿!”
杜鸣扬大笑一声,既然能酣畅一战,何乐而不为?若是刘浪太弱才是真的没意思,如今嘛,手中刀剑说话!
剑出狂龙,刀出霸道,刀剑相接,激起阵阵气劲涟漪,刀光剑影洒遍整个刀宗,二人皆是越打气势越盛,刘浪眼中刀影已然凝实,隐隐映出一丝血色,那是霸刀刀意,随着刘浪一声大喝,刀意夺目而出,融入手中炽凰刀,气势猛地暴涨的刘浪一刀斩出。
“霸刀!”
这一刀,比之上一刀不知狂暴了多少倍,杜鸣扬屏息换气,牵引归藏,佛力与剑气逐渐相融,就连周身的剑气都是参杂着金色佛光。
“佛剑伏魔!”
金色长剑一剑递出,与刘浪那一刀霸刀相碰,发出一声沉闷的气劲炸裂之声,刀气四处肆虐,剑气化作点点佛芒散溢在空中,杜鸣扬接连退后三步,才堪堪止住身形,刘浪却是在空中任由气劲将衣裳吹的飒飒作响,一头漆黑的长发在劲风中胡乱飘舞。
杜鸣扬看着刘浪压下体内狂暴的气血,调动归藏将气劲抚平,“不愧是将刀势融入刀式的霸刀,虽然刀式只有一式,但在一式,却是包罗万象,可以衍生出无数刀,皆可称霸刀。”
刘浪轻轻一笑,“青山剑主才是天资卓越,凭借自身之力悟出剑势,更是已经有如此气候,刘浪自认,在资质上不如剑主,但刘浪手中的刀,却让刘浪相信,勤能补拙。”
“这一场,是杜鸣扬输了,刘宗主之霸刀,实乃霸道之极!”
杜鸣扬竟是直接认输,对着刘浪持剑作揖,刘浪单手持刀还礼,“杜兄明明还有一剑,为何不出?”
“刘宗主所用皆是自己的刀,杜鸣扬又怎好用他人的剑,这一场,杜鸣扬是输的明明白白,那一剑,不出也罢,若是那一剑也输了的话我岂不是很难下台?”
落下后将浮云剑递给十三收入剑匣,杜鸣扬竟还说了句玩笑话,刘浪笑了笑,“那倒是刘某胜的侥幸了。”
这一场以刀问剑,直接将这立宗大典推向高潮,刘浪落下向众人讲解刀宗数百年的兴盛,讲刀宗数位江湖扬名的先辈,讲江湖近千年以来的刀道大能。
高夜来则是手持血屠,站在演武场正中的那柄寒刀之上,迎接江湖中人的问刀问道,已是万象三境的高夜来最后索性大刀阔斧的坐在那柄寒刀之上,而已答应接下刀宗副宗主之位的易闻冬则是将绣刀绑在身后,坐在那柄寒刀的盗版一侧,另一侧,则是拓跋铛铛,手捧弯刀,正襟危坐,拓跋铛铛言明愿入刀宗之时高夜来便是直接将首席客卿的位置交给了拓跋铛铛,万象二境的拓跋铛铛担任首席客卿倒也不算辱没。
陨星谷一处密地,养了两个多月伤的灰袍人终是从阴影中走出,“这不见天日的日子,可真难受。”
“你因为不听安排不仅受了伤耽搁了我们的计划,还断绝了你再踏出一步的机会,那么一点仇怨,就让放你放弃了踏上大道的机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黑暗中,一道苍老的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灰袍人将灰袍摘下,露出苍老的面容,赫然是齐家老祖齐春生,“这么多年的折磨,一点仇怨?如果能让他们青山剑脉的人死绝,莫说断绝踏上大道的机会,就是不要这条命又如何?他石玄黄,最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