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更加浓郁的道韵从魏家老祖体内喷涌而出,冥河突然掀起呼啸,九子镇世图剧烈颤抖起来,张浩正一步走至百合花身前,伸手从百合花手上接过易学。
“既然是冥间之河,那就滚回冥间去,在人间翻什么风浪!”
连连翻动易学,一本极其玄妙的古书如在张浩正身前翻开,张浩正端正坐在古书之上,每翻动一页易学,古书就翻动一页,“子不语怪力乱神!”
“龙马驼河图,神龟载赤文!”
龙马与神龟缓缓从古书之中浮现,张浩正周身书生气越来越浓,浩然之气亦是越来越浓,龙马驼河图缓缓展开,其河,竟是和魏家老祖所施展冥河隐隐呼应,神龟背载赤文散发着绿光。
“花里胡哨,任你读出一尊儒家大贤又如何?区区凡夫俗子,胆敢阻拦天人之威!”
魏家老祖终是不再隐忍,竟是以身沉入冥河,每沉入一分,冥河之水就更重一分,这一分,便是将那神龟与龙马都是压得悲鸣一声。
张浩正面色凝重,翻动易学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不时有古字从古书之中飞出,印入到九子镇世图中,却是在魏家老祖半个身子沉入冥河后一声闷哼。
“哇!”
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九子镇世图轰然破碎,龙马与神龟不停哀嚎,却是护在张浩正身前不肯退让分毫。
“至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道者,非天之道,非地之道,人之所以道也,君子之所道也。”
每念一句,张浩正就吐出一口鲜血,书生气就浓一分,浩然之气就更重一分,魏家老祖沉入冥河的身躯竟是难以再下沉分毫,不由得大怒,“区区凡人,胆敢与天论道!”
张浩正突然张起身来,骑在龙马身上,一手捧易学,一手捧神龟,“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
魏家老祖的身躯竟是缓缓从冥河之中浮出,张浩正举手投足间都是有种种不可明说的韵味,这股韵味,和道韵不同,是读书人特有的韵味,只属於读书人读书生气的韵味。
魏家老祖突然将双手深入冥河,如要将冥河撕裂一般掀起两道巨大水幕,水幕轰然落下,竟是将张浩正淹没其中,张浩正双目黑白分明,丝毫不受冥河之水影响,一字一句的读着圣贤书,却是嘴角不断的流出鲜血,滴在白色儒袍之上。
就在这时,一杆青冥枪猛地刺入冥河,魏家老祖惨叫一声,“冥血老祖,你堂堂魔道宗师,竟然出手偷袭於我,可还有半分魔道宗师的风度!”
冥血老祖几步便是踏至张浩正身前,一袭儒袍,修身养性多日的冥血老祖再次提起那杆青冥枪,竟是比之当年长白山与天人一战更加气势骇人,魔道宗师就是魔道宗师,自有其独特的风采。侠武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