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谷魔宗魔主周一瑾一脚踹开天人门槛,踏入天人境界!
就连黄依依,都似乎是受到杜鸣扬的刺激一般破镜天人,而除了这一个个如同约好的一般破镜外,还有一人破镜,震动江湖,更是引得整个江湖都是温度骤降,便是那永冻之地缥缈宗冰莲宫主再进一步,踏入天人三阶!
一时间,江湖再次活络起来,茶余饭后都有说不完的谈资,有自永冻之地而来的侠客一口将大碗的酒喝干,朗声说道,“那一日,永冻之地本不过刮些冷风,但随着一道仙姿飞上苍穹,整个永冻之地都是顷刻间下起了鹅毛大雪,冰莲宫主站在皓月之上,如同月中仙子,无一人敢接近宫主一里之内,便是那飞鸟飞过,都是被宫主的寒气冻做冰雕,从空中坠落,如宫主那般的人物,这天下,还有何人能配得上?就是连给宫主提鞋的男人都找不到吧!”
亦有稷上学宫的学子手持折扇,画扇轻摇,“当日我学宫大祭师引万人同书,天降正气,大祭师手持天道笔,写下五常与天道呼应,一举踏入天人境界,我辈读书人,读书亦是能读出名堂!”
又有刀宗刀客大口吃着肉,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我刀宗大长老一柄血屠横天一斩,漫天血海,刀山林立,尽数化作一柄通天彻地的霸刀,一刀出,天地鸣!”
寒潭寺,白衣僧人皎然一手牵着那朵白色蔷薇,爬上山巅,那里,有一株枯萎的墨绿色树桩,在其旁边,有一株嫩芽破土而出。
“这就是不老树?”
李季兰指着这株娇嫩的小树苗,抬起头向皎然问道。
“这就是能结出不老果的不老树。”
皎然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身后的那株枯萎的树桩,“如果新生便是不老的话,那么这世上谁又会真的老去呢。”
李季兰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皎然,我不想你看到我老的样子。”
“你的样子早就刻在了我的心中,你本就不会老。”
李季兰瞬间笑靥如花,一头埋进皎然的怀里,“这不老树何时才能结出不老果啊。”
“一百年!”
“太久了,我等不了那么久,一百年,我怕是都老得走不动路了。”
“没事,我背着你。”
寒潭凉亭旁,无根感受着那股从北方袭来的寒流,已经许多时日了,这股寒流寒没有散去,“天下大势起,陆地天人涌,如今这天下,虽然没有无敌杨南东,没有老剑主,但却比之那时候热闹多了,江湖,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的,江湖,是所有天下人的!”
化龙谷内,周天赐伤势终於痊愈,却是有一个邋遢老道突然走进山洞,走到周天赐身前。
“这天下,需要一条龙!”
野雀道人嘴角含笑,看着周天赐,眼神怜悯。
“前辈是说我将在这江湖遨游?”
“不,老道说的是天下需要一条龙,但不是一个修龙道的人,你永远都只是一个人。”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你若放弃龙道,还有一线生机,老道可为你指出一条生路,你若执意人走龙道,违背天意,时日无多矣。”
“我尊你是前长白山掌教王掌教的师叔,但你若再胡说八道,休怪我手下无情!”
野雀道人叹息一声,又走出山洞,走出化龙谷,而后周天赐亦是从化龙谷中走出,直奔昆仑山而去,从此昆仑山那座小池边又多了一个以龙气喂食白蛟的男子。
长白山,长白剑仙一手持伏魔一手拎酒壶,和苟景华不断过着招,还一边喝酒一边和苟景华说着话。
“小苟子,你就不想去山下走走?自从你上次回山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山了,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山下的滚滚红尘?是什么让你要来为难掌教我,整日的陪你练剑。”
“我辈修道人,唯有心中道,那滚滚红尘不过过眼云烟。”
“那要不你来做这掌教,让师叔我去那红尘滚爬一番?”
“掌教师叔就不要为难小苟子了,还是练剑吧。”
翻云楼里,一个魁梧大汉和一个昏昏欲睡的少年共坐一桌,草鞋老头儿笑着提着一壶雨露酿在一旁坐下,“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堂堂武帝之徒,来,喝一杯,这壶酒,老头子我请了!”
杨镇天也不客气,接过草鞋老头儿递来的雨露酿,一饮而尽。
“天下大势起,却不再有我杨镇天的一席之地,何等悲呼!”侠武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