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龙走水后整个江湖都是知道这条白龙是从昆仑走出,便是络绎不绝的前往昆仑山,明面上烧香祈福,实则是想要沾些龙气,也正是因为龙出昆仑,更加坐实了大地祖脉出昆仑的说法,一时间昆仑山香火大盛。
虽说於掌教是一山掌教,可因为早早就吩咐了下去多备些香火所以倒是乐得清闲,不为香火发愁,更不为香火钱发愁,他这个掌教,做的可比李可寒要成功多了,至少如今的昆仑山那可是香火鼎盛,而反观另一座道庭圣地长白山,这几个月来若不是每个月都能得到一笔昆仑山送来的香火钱,怕是都要吃老本儿了。
“这小牛鼻子倒是挺识趣,不枉老道我借他昆仑山养一回龙。”
野雀道人还当真就跟着草鞋老头儿在翻云楼住了下来,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没事就和草鞋老头儿下下棋赏赏景,这不,野雀道人正美滋滋的喝着雨露酿,自是知道了於念生每个月都向长白山送一笔香火钱的事笑得嘴都歪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长白山出去的道士,能为长白山谋些好处,那自然是十分乐意的,却是草鞋老头儿嗤笑一声,“你不在昆仑山养龙,就你长白山那点龙气,也养不出这一条祥瑞之物啊。”
野雀道人一瞪眼,“什么叫我长白山那点龙气,这东西能是我能决定的?我也想长白山多些龙气啊,可惜不行啊,就算我牵引地脉,引导龙气,都是没用啊,这东西,乃是天定的,人力不可为。”
“好你个纵老道,竟然敢做这牵引地脉的事,都不怕折损阳寿吗?”
草鞋老头儿震惊不已,实在没想到,这老道士竟然还做过这等大事。
野雀道人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和草鞋老头儿瞎扯着,草鞋老头儿突然说了句,“难怪你这么着急的将大局铺好,应该是你真的折损了阳寿了吧,难怪你明明早就有能力飞升却冲冲弥留人间,原来是你不敢飞升,甚至连你的气息都不敢过多泄露,以免引起天威注视。”
说道最后,草鞋老头儿不免惋惜的看着野雀道人,“纵他狂啊纵他狂,你一生癫狂,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是何苦来哉?”
“我不服!我不服天定大势,为何他昆仑山就能被称为大地祖脉,而我长白山虽然同为道家两大圣庭,但长白山比之昆仑运势弱了何止一筹,我要为我长白谋万世昌盛!就算折损我一人又如何?”
野雀道人冷哼一声,将筷子狠狠拍在桌上,说完后猛灌一口雨露酿,“奈何,人力有时穷,怎可和天斗!”
“至少,我曾斗过,此生何憾之有!”
话音一落,野雀道人高举酒杯,“干!敬我们这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委身天下求得一丝安逸!”
藏剑山庄,自重开山门山门之后天下剑客无不纷纷前往,只为在山庄求得一本剑道秘籍,只为从藏剑山中拔出一柄旷世宝剑,只为能得那半步天人的剑绝指点。
吴昊天自斩龙台斩龙之后便是回到藏剑山庄闭关,就连三江寺龙走水都未曾走出山庄,他被杜鸣扬,被齐永年,被周一瑾的天人之姿刺激的不轻。
既然他们能年纪轻轻的就成就陆地天人,我吴昊天自认不弱於你们,我又为何不能踏入陆地天人之境?
所以,吴昊天回到藏剑山庄之后便是闭关练剑,对山庄之事已经许久不再过问,而洗剑池底的异动,已经数日,却是无人敢打搅吴昊天的苦修,只因吴昊天说过,此次闭关,谁都不能打搅他,除非他自己破关而出,否则,他手中的风云二剑,说不得要见些血迹。
但是在今日,洗剑池底的异动越来越剧烈,甚至有巨大的轰鸣声不断从池底传出,那股威势骇人的气劲哪怕只是从洗剑池底溢出一丝,亦是让整个藏剑山庄的人都是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