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沉入杜鸣扬脚下剑道大道的剑道之人可不止雪花剑神一人,长白山那个身背石剑的小道士苟景华亦是沉入了一缕心神於杜鸣扬脚下的剑道大道之中。
所谓予取予求,苟景华亦是留下了一缕道剑真意於剑道大道之中。
莫家大兄莫尽欢亦是如此,沉下一缕心神的同时亦是融入了一道剑意於剑道大道之中。
越来越多的剑道翘楚沉入心神於剑道大道之中,亦是留下了自己的一缕剑意,杜鸣扬一时间剑意轰鸣,周身剑芒璀璨,索性身化剑芒整个人都是沉入剑道大道之中。
“天下之剑皆出大道,我掌天下剑道,天下之剑,无剑不为我所用!”
杜鸣扬的声音从剑道大道之中传出,齐永年却是不为所动,周身力道震动,一起一落都是无穷力道涌动,“任你剑道变化万千,我力道,唯有一力,一力破万法!”
齐永年一拳砸在剑道大道之上,无数剑客的心神被这一拳从剑道大道之中震出,便是赵乘风,都是眉头一皱,这一拳,便是他的心神,都颤抖不已,这一拳,竟是不弱当年武帝!
赵乘风主动将心神从剑道大道之中撤出,将目光看向齐永年,近年来若说谁最有资格评论武帝,唯有自己,因为自己是近年来唯一一个和武帝交手还活着的人,虽说当年武帝拿出的实力不过十之一二,但赵乘风亦是能感觉到,此时的齐永年,哪怕未走合道之境,但距离武帝当年的境界,怕是不远了。
虚空中的两人,皆是当今天下的翘楚,赵乘风双手负后,嘴角一扬,“这天下,当是有天下的气魄,如今的天下,终於是有那么一丝味道了。”
昆仑山上,一个魁梧大汉和一个昏昏欲睡的少年坐在引仙台上,突然一个身穿道袍的女冠走到大汉身旁,“你师弟正在武帝城与青山剑主展开武帝与老剑主的旷世一战,你不去武帝城为你师弟喝彩,带着这小乞儿来我昆仑山作甚?”
昏昏欲睡的少年一听有人叫自己小乞儿,立马便是醒了过来,看见眼前之人乃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冠,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最后还是小声说了句,“我不叫小乞儿,我姓苏名宣。”
“你师父是神丐张富贵,你怎就不是小乞儿了?”
小乞儿脸色更红了,不敢再看这个仙姑,低着头,“反正我有名字。”
杨镇天笑了笑,“掌教又何必和一个小孩开玩笑,至於说东海武帝城那一战,我去与不去又有何区别,他是师父指定的传承者,我也从来不去挣这些,虽然我也希望他能赢,毕竟师父自立足武帝城以来,便从未一败,我也不想师父一走,作为师父的传人便输给了别人,落了师父武帝的名声。”
“就因为他齐永年走了武帝的道?”
“那不然呢?”
“也是,他齐永年自决定走武帝之路时就注定挑起了武帝担任的责任,而你杨南东,虽由武帝抚养,一手带大,但你却从来都没有接触到武帝的道。”
红梅的话似有所指,但杨镇天却是笑了笑,不以为意,“师父也是为了我好,不走他的道,就不用担当他的那份责任,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自由自在,做个江湖游侠,遇到事了还能报个武帝之徒的名头,江湖上大多人都是要给我一个薄面的。”
“你倒是想得开, 你若不是武帝之徒,我倒是想把你收入道门了,你这份心态,修我道教连山,可是十分契合的。”
红梅见杨镇天如此豁达,也是轻轻一笑,那小乞儿偷偷抬头,看见这仙姑一笑,更是涨红了脸,急忙颜面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念着大梦千秋的梦呓之声。
“掌教以为他们二人谁会赢?”
杨镇天一问完,便是莞尔一笑,说不关心,其实还是关心的,红梅转过身,缓缓走开,“我道家之人不关心输赢,输也好,赢也罢,无愧於心便好。”
杨镇天拿出腰间的酒壶,打开喝了口,而后又猛灌一口。
武帝城,风暴越来越强,二人站在风眼之中,杜鸣扬身化剑芒,却是不断有剑芒外射,齐永年周身散发出金芒,一拳紧握,竟是直接握碎虚空,而后一拳轰出。
十八柄剑影从剑芒之中飞掠而出,剑道剑芒化作一柄璀璨的巨剑,十八柄剑影不断围绕着璀璨的巨剑碰撞,杜鸣扬的声音从剑芒之中如雷霆轰鸣。
“剑十八!”
一剑出,剑道所化巨剑一剑刺出,齐永年丝毫不避,周身金芒万丈,刺破风暴,一拳轰出,“憾天!”
一拳出,天地颤动!一拳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