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鸣扬和百合花来到昆仑山,看到那个叫李念生的孩子,竟是能看到丝丝道韵在其周身盘旋,百合花亦是在这孩子身上看到了一缕缕浩然之气。
“我稷上学宫自浩正师兄之后还没有人能从小就身带浩然之气,要不红梅掌教将这个孩子让给我稷上学宫,百合定将这孩子培养成一代大儒。”
红梅笑了笑,却是没有接百合花的话,看向杜鸣扬,“剑主怎么有闲情来我昆仑山了。”
杜鸣扬对李念生伸出手,红梅将孩子递给杜鸣扬,“有感天威变化,於掌教前生为这天地修说到做到,这一世,他也应该为自己修一次了。”
百合花张了张嘴,而后看向这孩子,难怪这孩子天生便有道韵相伴,浩然之气相随,双眼更是如明镜,这分明是那个贯通三教的昆仑山前掌教於念生!旋即又抬头看了看天,“於念生都转生了,浩正师兄,你呢?”
离开昆仑山上,二人又是来到了陨星谷,没想到在周一瑾殒命杜鸣扬剑下后陨星谷竟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更是比之数月前更加的繁荣。
杜鸣扬突感一股魔气向自己袭来,猛地回头,剑势惊起,剑气在虚空裂开,斩出一道璀璨的剑芒,却是一剑斩到一座漆黑的魔身之上,那股魔气,竟是与之前周一瑾借助魔渊所聚魔身魔气相差无几。
“难道说他周一瑾有数条命不成?”
却是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响起,“剑主真是好大的威风,难怪那周一瑾会被剑主一剑斩杀!”
杜鸣扬这才恍然,“不戒和尚?你这股魔气……”
看着一袭黑袍的不戒和尚走过来,杜鸣扬还稍稍的有些不习惯,看惯了一袭大红袍的不戒和尚,如今突然看见不戒和尚不再穿大红袍了,难免有些意外。
“身为魔尊之子,有何奇怪吗?”
说着,不戒和尚就是摊开手,一座魔冠在其掌心缓缓浮现,杜鸣扬怎会陌生,当年单通天就是头戴魔冠,从天门之中走出,解了石老头儿之危,如今不戒和尚掌中魔冠,与当年单通天头顶魔冠一般无二!
“不久才从昆仑红梅掌教口中得知陨星谷又出新主,看来就是你了,只是没想到,以你那洒脱不羁的性格,怎会愿意接下陨星谷这个烂摊子,又怎会甘愿束缚在陨星谷一地。”
杜鸣扬虽说和不戒和尚交情不深,但因不戒和尚和皎然的关系,对其也算是印象不错,哪怕这个和尚行事总是不能以常理而论,一想到此处,杜鸣扬自己都是笑了笑,确实啊,既然他行事不能以常理而论,那么他接下陨星谷的摊子,反而还说的通了。
“陨星谷在我父亲的时期达到鼎盛,使得魔道中人在江湖中有了自己的话语权,使得诸多魔道中人能够正大光明的行走江湖,使得如今的江湖对魔道中人已不再以偏激的目光看待,我身为魔尊之子,自然有责任接下这个担子,带领天下魔道,再创高峰!”
不戒和尚宛若变了一个人般,杜鸣扬深深的看着这个不再穿大红袍的花和尚,自己不再是曾经那个初入江湖的毛小子,他也不再是那个行事肆无忌惮的六根癫僧的弟子,那时候,还无人知道他是单通天的儿子,但单单六根癫僧的徒弟这一个身份,便是让他在江湖横行无忌。
但是如今,六根癫僧去了天上,单通天已然陨灭,但他不戒和尚,已然不再是以前的不戒和尚,从他不再显露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不再穿那多年不变的大红袍,不再无女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