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着的妇人说完,悄悄的抆拭着眼角的泪水,
走进了屋内。 时间缓缓而过,转瞬已是二十年后。
如今的陆生已然白发苍苍,官拜宰相。
在这二十年里,陆生的岳父方御华在前年已然逝世,他娘子也给他诞下一男一女,一家六口,幸福美满。
又到了三年一次的科举制度,然而今年的新科状元,却是一位名叫陆思生的书生。
朝堂之上,陆生看着这位新科状元,衣着红袍,帽插宫花,眉宇之间意气风发。
他不由的想起了当年自己中状元时的场景,那时的自己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而如今的自己却已是冲暮之年,满头的白发。
……
下朝之后,陆生昂首阔步的走在出宫的路上,路上的官员对那新科状元议论纷纷。
“施大人,我听说这位新科状元出身贫寒,寒窗苦读十几年,才有如今的一鸣惊人!”
“唉,寒窗苦读,当年我等不亦是如此嘛!”
另一个官员闻言,笑着抚须道。
“哈哈,施大人莫不是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不过我看如今这位新科状元,可比当初的我们有才学啊,今后只怕节节高升,一片坦途,
也不知他是否有婚配?要是没有,下官家中还有个正待出阁的女儿呢……”
“……”
二人边走边聊,缓缓的往宫外而去。
一旁白发苍苍的陆生,正站在宫门口,等着那位新科状元。
“状元郎,恭喜恭喜啊!”
陆思生衣着红袍,昂首阔步,意气风发走在路上, 忽然听到有人在恭贺自己,连忙回过头去。
只见当朝宰相陆生,正拱手与自己打着招呼,他赶忙回了一礼。
“下官见过陆大人!”
陆生摆了摆手,伸手抚须,皱褶的脸上含笑道:“呵呵,恭喜状元郎啊,如今得皇上恩典,亲点为新科状元,今后官运亨通,直上青云啊!”
“下官多谢大人吉言了!”
陆思生闻言,拱手回了一声,心中泛起疑惑,不知这当朝宰相陆大人与自己搭话是何意?
只听陆生继续开口说道:“状元郎可否有婚配啊?”
“呃,下官这些年一心苦读圣贤书,至今尚未婚配,不知大人你……”
“老夫家中有一幼女,正是出阁的年纪,如今老夫想为她寻一良配,不知状元郎可愿入老夫门楣?”
陆思生闻言,脸上大喜,赶忙说道。
“愿意,愿意,还要多谢陆大人赏识下官才是!”
“哈哈……唉,怎么还叫陆大人呢?”
“岳父!”
“哈哈,贤婿!”
待陆思生走后,陆生微微一笑,如今这般场景,与自己当年何其相像!
他不由的摇摇头,迈步上了宫外等候多时的华贵马车,马车旁的仆人待他上车后,便赶着马车,缓缓而去。
一月后,京城一建筑精美的宅院中,张灯结彩,喜庆一片,鞭炮声不绝,各路宾客纷纷而至。
今日的陆思生衣着喜庆的朱红衣袍,头戴乌纱帽,迈着阔步,精神抖擞,眉宇之间说不尽的意气风发。
……